第六百五十八章 陣法守護者
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奪了他的匕首,所以他就變成那個樣子了吧?
之前我們也並沒有發現這一點啊,我疑惑地想著。
隨後我突然回過神來,現在的我並沒有時間去想這件事情,我必須專心應對眼前的局面。
不過這一點或許我們也是可以加以利用的,如果它真的是邪教的這群人的一個弱點的話。
這樣想著,我立刻毫不猶豫地對著張揚他們開口喊著“試著奪下他們手裏的匕首,說不定會有用。”
張揚和藍月點了點頭,然後紛紛按照我所說的那樣,奪下了那些邪教的人手中的匕首。
果不其然,就像我之前猜想的那樣,被奪走匕首的邪教的人,都先後變成了一團血霧。
見這招有用,我們大喜之下,趕緊出手奪下了周圍這些人的匕首。
終於,所有的邪教的人都被我們消滅完了。
突然,我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一直被我們阻攔著的子瑜,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正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驚呼的聲音,隱隱約約還有利劍出鞘的聲音。
我們立刻轉過身去,這才發現,原來就在我們專心應對那些突然出現的邪教的人的時候,子瑜就趁著這個空檔,越過我們直接到了張二叔他們的面前。
這個時候我才終於反應過來,我就說為什麼那些邪教的人都那麼好對付,現在看來,剛纔在我們面前變成一蓬蓬血霧的,恐怕並不是邪教的人,而是這個陣法的創造者創造出來守護這個陣法的東西。
而他們的命脈也就是那些匕首,只要匕首離身,他們就會消失,這個消失也不是真實意義上的消失,而是重新迴歸到了陣法之中。
所以說他們剛纔之所以會突然出現,應該就是這個陣法背後的那些人想要用這些陣法守護者拖住我們,從而給子瑜贏得足夠的時間。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居然會發現這些東西的破綻,所以這些守護者被我們提前解決了,這纔出現了這樣的一幕。
我甩了甩頭,停止了腦海裏那些關於之前突然出現那些人的想法,然後朝著我們的面前看去。
我們不能讓子瑜接近張二叔他們,但是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有些來不及了,因為子瑜正在快速接近張二叔他們。
而我們現在不知不覺在對付那些陣法的守護者的時候,已經越走越遠了。
現在要趕回去實在是來不及了,而張二叔他們那邊雖然不停地有人主動出去想要像我們一樣攔住子瑜,卻終究沒有成功。
子瑜勢如破竹,很快就到了張二叔他們的面前,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突破他們的防線了。
張二叔情急之下,大聲喊道:“列陣!”
諸位散修立刻會意,之前我們在古墓裡也這麼做過,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一來是這裏是邪教的主場,二來是這裏已經有一個陣法了,如果我們貿然列陣,恐怕會影響到這個陣法。
這種影響並不會破壞這個陣法本身,而是有可能讓陣法中的所有人承擔破壞陣法平衡的後果。
這些我都是聽師傅說的,以我現在的實力,還做不到這一點。
但是現在我們實在是別無他法,如果被子瑜破壞我們的意圖,我們也是一死,還不如拼死一試,在這裏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陣法,如果運氣好的話,拖延足夠的時間,這樣我們就能成功破陣了。
因此大家毫不遲疑,紛紛貢獻出了自己體內全部的力量,如果這樣還不能阻止子瑜的話,那今天我們可能真的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但是老天似乎還是比較眷顧我們的,子瑜前進的腳步終於第二次被攔住了,他踏出去的腳步被彈了回來,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的臉上有些許的迷茫。
來不及為此感到欣喜,我們三個人立刻朝著張二叔他們所在的位置奔了過去。
張二叔他們的陣法能抵擋的了一時,並不代表能抵擋很長時間,所以我們要在他們撐不住之前,再次攔住子瑜。
好在我們之間的距離還不算太遠,因此我們終於在子瑜看上去想要放大招之前成功地攔住了他。
前進的道路被人攔住,子瑜現在的心裏非常不快,但是因為他的神智已經不太清楚了,所以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自己的情緒。
因此他只能將自己這種不快的情緒變成力量的形式宣泄出來。
這一次,我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子瑜的動作變得比之前凌厲了許多。
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竟然都有一點吃力的感覺。
“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他消停一點,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撐不住的!”張揚一邊應對著子瑜的攻擊,一邊咬著牙嘶吼著。
張揚的身體上面已經出現了很多傷口,我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只不過一直在硬撐著。
他身上的那些傷口想必也都很痛,只不過他是咬牙硬撐著,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我閃身躲過了子瑜朝我抓過來的手,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長出了又尖又長的指甲,上面還有怨氣在不停地翻滾著,我似乎能看到無數的冤魂在裡面嚎叫著。
如果要被這個指甲抓到了,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我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地感嘆了一聲,然後我繼續打起精神來專心應對著子瑜。
我可不想被這個指甲抓到,雖然剛纔有好幾次我差點被抓到,但是好在我的反應夠快,每次都堪堪避過了。
藍月更不用說,情急之下她就會變回靈體,子瑜根本傷不到她。
相比之下我們三個人裡面傷的最重的居然是張揚,只見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看上去血淋淋的,頗為慘不忍睹的樣子。
“你再堅持一會兒!”我隔空朝著張揚開口喊道。
張揚沒有答話,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分心來回應我了,可以看得出來,他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住了,我看著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