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一點線索
劉江和張揚對視一眼,他們看著我,眼神裡的震驚絲毫沒有掩飾。
“兩天前那不就是……”劉江的話說了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們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兩天前正是我們和那具活屍交手的時候,也就是說,或許是在我們和那活屍交手前,那些屍體便已經消失了。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在我們和那具活屍交手後,邪教幕後的那個人發現了我們已經發現他們的秘密,所以提前將那些屍體轉移了。
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是不樂觀的,因為他們這樣做,一來導致我們掌握的線索中斷,沒有辦法繼續追查下去,二來這件事情給我們敲響了警鐘,邪教可能在背後謀劃著什麼事情。
邪教現在總是比我們快一步,這樣導致我們很被動,被動的局面,就使我們現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只能被動應對邪教給我們造成的麻煩。
“我有一個猜測,我們之前處理那些單子的時候,找到的那些屍體身上,都是有著極為濃重的怨氣的。而他們現在又一同消失,再加上他們掌握著活屍的煉製方法,所以會不會……”張揚摸著下巴想了片刻,突然開口道。
我和劉江仔細地想了想,然後齊齊搖了搖頭。
“不可能,邪教煉製的是活屍,用的都是活生生的人。那些都是死了有一段時間的屍體,除了身上的怨氣重了點,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我開口解釋著這其中不通的地方。
他們兩個聽到我說的,也覺得有道理,我們一時間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都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突然,劉江一拍大腿“對啊,我們都忽略了一點,那些屍體的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啊!”
“什麼特點?”我和張揚齊聲開口問道。
“他們身上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啊,你們忘記了嗎?”劉江一臉著急地看著我們,卻並沒有直接告訴我們,那個共同點是什麼。
聽到劉江這麼說,我和張揚對視一眼,然後我們三個人又極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下對方。
“他們的身上都有很濃重的怨氣!”我們異口同聲地開口道。
沒錯,就是那些屍體上的怨氣。我們每次接的單子,前去處理的,也都是那些屍體上的怨氣。
之前我們一直覺得屍體上有怨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直到剛纔,我們才意識到,這一點纔是所有事情中最關鍵的一點。
沒錯,邪教的確是在用活人煉製屍體,但是煉製屍體總會有失敗的時候。
如果失敗了,屍體就要想辦法處理,這個時候,如何處理就成了問題的關鍵。
邪教的人自然有很多辦法處理這些屍體,但是無論是哪種辦法,都不如直接將他們拋出去比較容易。
也就是說,我們這一段時間處理的那些無名屍體的單子,很有可能就是邪教煉製活屍失敗的產物!
可是有一點我感覺到很奇怪,那就是我們明明已經知道了邪教煉製活屍這件事情,他們也知道我們發現他們煉製活屍了。
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費勁地遮掩,將那些屍體運走呢?
這一點我們幾個人想了半天都沒有想通,但是我們大體有兩個猜測。
一個是邪教的人之所以運走那些屍體,可能和我們的調查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們可能是在躲避其他什麼勢力的追查。
第二個可能是那些屍體可能對他們還有用處,所以他們纔會把他們都轉移了。
這兩種情況都有可能,我們一時間沒有辦法判斷出來,現在究竟是哪種情況。
不過好歹有了一個基本的方向,我們可以從這兩方面著手去調查,總比像個無頭蒼蠅似的瞎闖要強一點。
之前工地上並沒有什麼屍體,而自從經歷了活屍那件事情以後,邪教的人也再沒有在工地那裏出現過。
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派了人在那裏守著,因為有了我們的陣法,所以工地上暫時並沒有出現和之前一樣的狀況,所以工地便開始繼續施工了。
我和劉江和張揚則開始了對邪教拋屍地點之間聯絡的分析,不過一連分析了幾天,都沒有發現什麼相同的地方。
這一天,依舊沒有什麼收穫的我們,最終還是商量好了,一起去邪教拋屍的地方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正當我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吳華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看著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我們十分疑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竟然能讓他這麼着急的事情,肯定是有關邪教的事了。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麼着急?”我連忙拍了拍吳華的背,他看到桌子上有一杯水,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然後將那杯水一股腦地灌了進去。
喝完水以後,吳華的臉色才逐漸變的紅潤起來。
“是和邪教有關嗎?我看你那麼激動的樣子。”我疑惑地開口問道。
吳華聽到我問他,纔想起來他回來的原因,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怎麼回事啊?你既點頭又搖頭的?”劉江見狀,疑惑地看著吳華開口問道。
吳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的頭“因為我要說的這件事情是發生在工地上的,可是好像和邪教並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對我們安置在那裏看守著的人來說,造成了一點麻煩。”
“什麼事情?”聽到吳華這麼說,我們頓時都來了興趣,看著面前的吳華,好奇地開口問道。
“其實也很常見啦,就是之前工地不是有幾個人因為那裏怨氣太重,所以受傷,摔斷腿之類的嘛,他們的家人來工地要一個說法,應該是對工地給的賠償金不滿意,所以來鬧事的。”吳華開口說道。
其實本來這件事情和我們是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可是按照吳華所說,那些人干擾到了我們安置在那裏的人們,這纔是他回來的原因。
“叫我們的人靈活一點,避開他們就是了,反正他們也不是衝着我們來的,都是爲了生活,他們也不容易。”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做任何事情,順其自然。
“只有受傷者的家屬嗎?”正當吳華準備回工地的時候,劉江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