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怨靈
我之前想的辦法,就是用將我體內的靈氣引出來,和這裏的邪氣相沖,看看能不能破開這個地方。
但是事實證明,我想的太過簡單了。
只見那些邪氣感覺到了我的動作,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東西一樣,四處亂竄著。
而我體內的靈氣剛剛分離出去,那些邪氣便有如見到蛇蠍一樣避之不及,別說和那靈氣對衝了,就是躲都來不及的樣子。
那靈氣倒也霸道,它四處追擊著那些邪氣,可是那些邪氣畢竟是這裏的主人,所以在被靈氣成功融合掉一些以後,就逐漸找到了躲避之法。
所以接下來,我便目睹了我體內分離出去的那股靈氣和那些邪氣在這裏追逐著,卻沒有任何的接觸。
不過這股靈氣也不是毫無用處,它之前吞噬掉的一些邪氣,結合自身,形成了一股混沌之氣,開始在這個空間裡流竄起來。
那些邪氣和靈氣都有意無意地避開這股混沌之氣,看起來到像是它們在懼怕那混沌之氣一樣。
正當我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背後一涼,幾乎是條件反射,我立刻往前跳了兩步,然後轉過了身。
看著面前的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我頓時感覺到自己的頭髮都豎了起來。
只見我的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了一張血肉模糊的人臉。
沒錯,只是一張人臉,那人臉雖然血肉模糊,但是那一雙大眼睛卻是絲毫不含糊,睜的大大的看著我,眼睛裏寫滿了怨恨。
這是什麼情況?之前雖然這裏有怨靈,但是都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樣子,怎麼現在突然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東西。
好在這個東西雖然嚇人,但是卻並沒有對我進行實質性的攻擊。
它只是瞪著眼睛看著我,彷彿我是它的仇人一般,不過它全身上下露出來的也就那張臉,還是血肉模糊的樣子,可見它的力量已經無法支撐它化形了。
所以我在最初被嚇了一跳以後,迅速地緩了過來。
我和它四目相對,它看著我,我看著它,突然一個念頭從我腦子裏冒了出來。
剛纔這裏並沒有它的蹤影,說明它是藏起來的,既然它懂得藏起來而且還沒有被我發現,那就說明它應該還是有一定的靈智的。
而現在它突然又出來,還這樣出現在我的面前,想必它有它自己的原因。
如果我問它一些關於這裏的事情的話,想必它是應該知道一點的。
這樣想著,我看著面前那張慘淡的臉,嘗試著開口道:“喂,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面前的臉毫無反應,還是一個勁地瞪著我。
難道是我想多了,它其實已經沒有靈智了,只是憑藉着本能所以纔會時隱時現?
但是看著它睜的大大的眼睛,我還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因為就在剛纔,我已經看到在另一個空間的阿欒已經醒了過來,在慢慢掙扎著起身。
只不過和我剛醒來的時候一樣,他也是處於動彈不得的狀態。
所以現在我必須抓緊時間,在他起來之前,想辦法出去。
想到這裏,我再次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血肉模糊的臉上。
“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你要是能聽到我說的話,就算你不能回答,你眨眨眼睛也行啊。”我急切地對著面前的那張臉說道。
這一次,面前的那張臉終於有了動作,它看著我,先是眼珠緩慢地轉了兩下,然後似乎很用力一樣,慢慢地眨了兩下。
看來它果然能聽得到我說話,只不過礙於某種原因,所以它沒辦法有所動作。
能夠交流就好了,能夠交流總應該可以從它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在我後面,是因為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助你嗎?”我繼續追問道“如果是的話,那你就眨眨眼睛。”
面前的大眼睛再次眨了眨,還是一副十分費力的樣子。
看來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它對我並沒有惡意。
只不過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不知道自己所處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更別說幫助其他人了。
所以我絲毫沒有避諱,看著面前的那張臉,十分誠懇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讓我幫助你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現在也處於自身難保的情況,所以對於你的請求,我恐怕幫不到你什麼。”
聽到我說的話,那張臉似乎很焦急,但是它想表達什麼,卻因為沒有辦法說話而表達不出來。
它的眼睛眨了又眨,雖然看起來很費勁,但是它還是極力地眨著。
看它那個樣子,似乎真的是很要緊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拜託我的我的事情,我可以辦到是嗎?可是你都沒有辦法告訴我是什麼事情,我怎麼能隨便答應你呢,我可沒有辦法保證。而且你現在也看到了,我被困在這裏,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然而我現在出不去,所以我必須想辦法先出去再說。”我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那怨靈聽到了這麼說,先是愣了片刻,似乎是在消化我剛纔說的那些話,看來它的確是力量衰弱的厲害,連神識也受到了影響,以至於連最基礎的對話,它都要反應半天。
不過我並不著急,我有一種直覺,如果我想出去的話,它應該能幫到我一些什麼。
所以我耐心地等著,等著它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它終於反應了過來,看著我,又是眨了眨眼睛,這一次,它的眼神不再像之前一樣,兇巴巴的,而是變得極為認真。
可以看出來,即便是做出這樣的表情,它也費了不少的力氣。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幫我是嗎?”我不確定地問道。
它再次眨了眨眼睛,只不過這一次它眨眼睛的速度要變得緩慢了許多。
而且它的身影稍微有些虛幻,似乎一陣風來就能把它吹散的樣子,就連它一直血肉模糊的那張臉,也開始變得有些透明起來。
我知道它這是時日無多了,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我不再遲疑,看著它,我認真地開口道:“你有什麼請求,如果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儘量幫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你必須幫助我從這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