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記性不好
我還是不明白,就算它不記仇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到時候它不就已經衝破符陣逃跑了嘛?
逃跑了對我們不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嘛,我想了好久都想不通,沒辦法,我只能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張二叔,示意他替我解答。
張二叔看著我的目光,知道我是還沒有弄明白這件事情,他正準備開口再詳細地替我解釋一下。
誰知道張二叔還沒有開口解釋,一旁的白小靈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和張二叔齊齊看向她,都好奇她突然發笑的原因。
“你笑什麼?”我奇怪地問道。
白小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擺了擺手,然後看著面前的儲靈鼠,深呼吸了半天,這才平復了心情。
“我擺恐怕張二叔的意思,就是想讓這個小傢伙先跑,等它跑了,我們偷偷地跟著它,就能找到出去的地方了吧?”白小靈開口說道,她疑惑的看著張二叔,這只是她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這樣,還是張二叔說了算。
張二叔聽了白小靈說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裏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傳說中也是這樣說的,只不過大家都認為這個方法很荒誕,所以一隻以來沒人相信罷了。”張二叔笑著偷偷瞥了一眼身後的儲靈鼠,似乎只要最後一下,那儲靈鼠就能夠衝破符陣,逃之夭夭了。
這樣真的可以嗎?聽了張二叔居然說白小靈的猜測是正確的以後,我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其實這個方法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的,只不過你們說試一試,而且現在也的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所以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張二叔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沒想到原來這個方法張二叔的把握居然這麼的低,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只能冒險一試了。
我們三個人裝作在一起討論事情一樣,實則是在偷偷地觀察著儲靈鼠,只等它一衝破符陣,我們便跟上去,希望能夠找到出口。
我偷偷地觀察了片刻,發現那儲靈鼠果然如同張二叔所說,連三歲小孩的智商都不如。
只見它看到我們在假意的商量事情,居然一點都不懷疑,而是趁機加快了撞擊的速度,企圖在我們幾個注意力分散的時候,偷偷溜走。
但是其實它和符陣的撞擊聲發出了砰砰的聲音,就算是符陣碎裂的那一刻,天地靈氣都會發生極為猛烈的波動,我們身為修道之人又怎麼會感應不到呢?
這麼複雜的心思,一向被人們喻為三歲小孩一般的儲靈鼠自然是猜不出來的,所以它只是自顧自地想方設法從符陣中出去。
伴隨著一陣天地靈氣劇烈的波動,我們心頭皆是一喜,我和白小靈對視一眼,都看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看來這儲靈鼠,經過多次不懈的努力,終於從那符陣中充了出來。
就是現在!我和白小靈張二叔齊齊轉身,看著已經溜出一段距離的儲靈鼠,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接連朝著那儲靈鼠追了過去。
那儲靈鼠真不愧為得天獨厚的動物,雖然它的智力不行,記性也極差,但是它的其他方面真的是我們所不能比的。
只見它的速度飛快,不停地在綠色和石頭一樣的植物之間穿梭著,有好幾次我們差點跟丟了。
不過好在張二叔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那儲靈鼠衝破符陣的那一瞬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那儲靈鼠的身上灑了些味道十分濃重的香粉,好幾次我們都快跟丟的時候,就是憑藉那些香粉,纔再次找到它的蹤跡。
“張二叔。這香是什麼香啊,這麼好用。”看著不遠處總是擺脫不了我們跟蹤的儲靈鼠,我忍不住感嘆道。
張二叔笑了笑,有點得意的樣子“這是千里香,顧名思義,它的香味,可以直飄千里。是我們張家特意製作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方便留下記號,做各種用途。”
原來是這樣,我瞭然地點了點頭,張家這個大家族,總是讓我眼前一亮。不過也是,如果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沒有什麼能夠拿的出手的東西的話,恐怕也壓不住別的家族這麼多年。
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我們說著話的時候,前方的儲靈鼠突然慢了下來,似乎遇到的什麼威脅似的,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一副警惕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它看到了什麼東西,居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們都十分不解,即便是剛纔它被我困在符陣裡,它也一直只是想著怎麼出去,卻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一面。
如今他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它究竟看到了什麼?
因為儲靈鼠躑躅不前,所以我們也只能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我們納悶地等了片刻,直到在那儲靈鼠的面前,出現了我曾經見過的幾個人以後,這一切才終於真相大白了起來。
那不是那個阿欒嘛,還有其他幾個我曾經在古墓中見過的邪教的人,他們居然在這裏!
由於我們現在是藏起來的,所以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而且他們也並不是衝着我們來的,因為他們的目標和我們一樣,是他們面前的那個儲靈鼠。
怪不得剛纔儲靈鼠一臉如臨大敵的樣子,因為這些邪教的人臉上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我甚至從阿欒身後的那個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絲若隱若現的殺意。
他們想要殺了儲靈鼠?為什麼?
我原本以為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一樣,只是爲了尋找出口,所以纔會盯上儲靈鼠。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他們當中,除了阿欒,其他人居然手中都突然憑空多出了一件武器。
他們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不懷好意地朝著那儲靈鼠慢慢地靠近。
經過了上千年被殘害的經驗,儲靈鼠對於威脅有一種本能的感應,因此在那些邪教的人逐漸形成一個包圍圈,慢慢地朝它靠近的時候,它也在不自覺地往後退著。
此刻的它,只能看得到近在眼前的威脅,早就忘記了,在它的身後,還有虎視眈眈的我們。
又或許是,天性敏感的它,從我們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因此和麪對邪教的人相比,它更願意朝著我們的方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