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兩滴水
被她的目光看的稍微有些不自在,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開口問道:“你說它們對我來說是寶貝,它們有什麼用?”
藍月回過神來,她不再看我,而是越過我,看著我的身後“這水對於別人來說,就是穿腸毒藥,只需要一滴,便會死無葬身之地。但是由於你的體內既有邪氣,又有靈氣,剛好和那兩根石柱的氣息吻合。”
“因此,那水對你來說是沒有毒的。至於為什麼說它是寶貝呢,就要從你身上邪氣和靈力的比例來說了。”
“雖然你的體內既有靈氣,又有邪氣,可是這兩者如果在長期失衡的情況下,是很危險的。別看現在沒有什麼反應,其實它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一個會爆發的火種一般,將你整個人都吞噬掉。”
沒想到我體內的邪氣和靈氣居然還存在著這樣的威脅,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然後藍月繼續開口道:“你現在體內的兩種力量便極度不平衡,也是因為有白石在,所以才一直幫著你彌補這個失衡的狀況。可是白石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你必須時刻戴著它。”
“也就是說,如果哪一天白石離開了你的身體,那麼你就很有可能會面臨爆體而亡的危險。至於那石鐘乳上的水,則是解決這件事最根本的辦法,也就是治本的辦法。”
“只要你將兩種水同時喝下,然後在體內調息一週天,將體內的邪氣和靈力平衡了以後,這問題便迎刃而解了。而且,以後你體內的靈力和邪氣,將會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沒想到這水居然這麼厲害,我驚訝地看著藍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藍月正要繼續開口囑咐我幾句,似乎是關於那水的用法以及用量,但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鈍痛傳來,然後我的意識便再次回到了現實。
看著那疼痛的來源,我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
原來是因為我一直在打坐,最後聽著那水聲,居然就那樣打坐著睡著了。
到後來因為身體實在支撐不住,所以我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剛纔的鈍痛,就是後腦勺砸到地上帶來的痛感。
我無奈地揉了揉頭,然後嘗試著呼喚白石裡的藍月,然後我無奈地發現,藍月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看樣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過來了。
我苦惱地看著眼前的那兩根石鐘乳,藍月說它們是寶貝,但是在告訴我最關鍵的用法的時候,我卻醒了過來。
這下可怎麼辦?如果這水的劑量搞錯了,我覺得就算我是邪氣和靈氣**,也不一定能保住小命啊!
盯著那滴水的石鐘乳看了半晌,我又想起了可能會在外面等著我的白小靈,現在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多在裡面呆一會兒,外面會出現的變故就會越多。
想到這裏,我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衝了過去,伸出了兩隻手,弓起來成碗狀,然後左右兩邊各接了一滴水。
兩滴水在滴到我手心以後,瞬間融合在了一起,然後本來都是透明的兩滴水,突然變了樣子。
一開始它們一黑一白,黑白交替地閃爍著,看起來就好像是太極一般。
最後黑白兩色逐漸變淡,然後又恢復了一開始的透明的顏色。
我看著這奇異的一幕,有些感嘆,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啊!
然後,在它們歸於平靜以後,我便迅速地將手心裏的兩滴水一股腦地灌進了我的嘴裏。
還別說,這水隱隱約約有股清甜的味道。
我喝了以後,盤腿坐在地上,按照藍月所說的那樣,將體內的力量在體內按照經脈迴圈了一個周天。
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的身體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無論是體內還是體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藍月是肯定不會騙我的,既然如此,那一定是我的用法出了問題。
我剛纔既然是兩滴一起喝的,那麼接下來,我便嘗試以下,兩滴分開喝吧!
這樣想著,我便立馬又用自己的兩隻手,一左一右地接了兩滴水,這一次,我乾脆就坐在了水潭邊淺水的部分。
我想了想,先喝了白色石鐘乳滴下來的水,然後過了兩秒鐘以後,我又喝下了黑色石鐘乳上滴下來的水。
起初我的身體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異常的狀況。
後來,我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一點發熱的感覺,我知道這次可能是起作用了。
我立馬盤腿坐下,在原地開始調息起來。
由於我現在是在水潭邊,因此我這麼一坐,雙腿便浸入了水潭中。
水潭的涼意緩解了我身體的燥熱的感覺,我催動著體內的兩種力量順著經脈緩緩地遊動著。
片刻後,燥熱的感覺逐漸下去了,我送了一口氣,還不待我站起身來,我突然又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意直衝我的心臟,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彷彿都停止了一般。
而且不只如此,在之前我感覺身體燥熱的時候,這身邊的潭水還能夠給我帶來一絲清涼的感覺,可是現在,這潭水不僅沒能幫助到我,反而讓感覺十分寒冷的我,更加體會到了什麼叫冰冷刺骨的感覺。
我極度想逃離現在的這個地方,但是我隱隱約約記得,藍月說在執行力量的時候,不能亂動,否則不僅會前功盡棄,而且還會有很嚴重的後果產生。
這樣想著,我便強忍著自己想要離開的衝動,在水裏咬牙忍受著那徹骨的寒意。
就這樣,不知道冷熱來回交替了多少遍,我甚至感覺到有些麻木的時候,這種感覺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折磨我的肉體。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這還沒有結束。
果不其然,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猜想,在我想要站起來的一瞬間,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彷彿被針扎一般痛苦。
和之前身體感覺到被針扎不一樣,大腦被針扎的這種痛苦,幾乎讓人無法承受。
在很多瞬間,我甚至想著,頭頂上如果能有一塊大石頭,我便會一頭撞上去,以求緩解這種痛苦。
可惜的是,我必須承受,也只能承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這種感覺終於消失了,我鬆了一口氣,心裏默默地問道,應該結束了吧?
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猜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的身體再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