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同宗同源
怪不得我從一進來開始,就感到了一種若隱若現的親切感,而且還忍不住想要去撫摸那塊白石。
我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然後看向了藍月,眼中求證的意味不言而喻。
藍月看著我,點了點頭,眼神中的凝重還是沒有散去。
我不解,明明這件事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可是看藍月的樣子,卻彷彿並不為這件事感到高興啊。
“怎麼,難道是有什麼難處嗎?”我主動開口詢問道。
藍月點了點頭“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這白石和白石臺本來是同宗同源的東西。”
“但是,這一點我們卻沒有辦法利用到,反而需要警惕,因為白石從來不會對自己的同宗出手,也就是說,我們從這裏開始,如果想要對付面前這塊石頭的話,白石是幫不上忙的。”
聽了藍月的話,我大吃一驚,我看了看我手腕上的白石,又看了看面前的白石臺。
“既然白石沒有辦法幫到我們,那麼面前這個白石臺礙於白石的存在,應該也不會對我們出手了吧?”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應該也不算虧。
誰知聽了我這話以後,藍月的臉色不僅沒有變好,反而是更加沉重起來的樣子。
“你想的太天真了,你也看到了,僅僅是我們手裏的這一塊這麼小的白石,它的威力就已經這麼大了,更別說面前的這塊白石臺。”
“也就是說,這白石是以體積來判斷實力大小的,體積越大,實力也就越大。相對應的,體積大的白石,是不允許比它弱小的白石挑戰自己的尊嚴的。”藍月苦笑著看著我。
原來是這樣,我若有所思,然後我也突然感覺有些有心無力的感覺。
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黑袍道人說的石頭,卻因為它下面的白石臺,而沒有辦法接近它,而且還損失了以前我們一直認為很強大的白石。
我和藍月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眼前這塊白石很明顯是用來保護那塊黑石的,不然它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想要毀掉黑石,我們就必須要先解決白石臺才行。
可問題是,光是我手中的這塊白石,就已經那麼厲害了,現在這一塊白石臺,按照藍月所說,力量是相當大的。
不過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將面前這塊白石破壞掉,所以即便面前是一座大山,我們也必須一往無前。
我看了看面前的藍月“我剛纔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要去摸一摸那塊白石臺,你又為什麼會突然拉住我呢?”
藍月還是一臉凝重的樣子“我之所以拉住你,是因為我擔心這上面有保護機制,如果你觸到它的話,會被裏麵傳出來的力量反彈,會因此而受傷。”
我點了點頭,表示我明白她的擔心“可是,如果我們一直害怕,我們就沒辦法刺探到它們的虛實,也就沒有辦法達到我們最終的目的,破壞黑石了。”
這正是我發愁的地方,連白石臺都碰不得,那毀掉黑石就更遙遙無期了。
我一手託著下巴,看著面前的兩塊石頭,若有所思。
萬物相生相剋,白石裡面滿含的,都是來自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
白石在這個世界,只和一種東西相生相剋,也可以說,它生來似乎就是爲了剋制這個東西。
只不過因為它的作用並沒有被人類發現,所以它更加不為人所知而已。
白石剋制的,自然就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鱗玉。
鱗玉能將世界上的邪氣和正氣很好地平衡在自己的體內,而且能夠無止境地吸收這兩種能量,前提條件便是沒有外來物質破壞這種平衡。
據我所知,除了白石,沒有任何一樣東西能夠破壞鱗玉內部平衡。
而那黑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目前為止,邪教手裏所掌握的最大的鱗玉。
雖然這麼久以來,除了張華偉家供奉著的那個小鬼像,我還沒有見過其他的鱗玉。
但是憑藉我的本能,我感覺這個和麪前的白石保持著平衡的東西,應該就是鱗玉了。
既然它是鱗玉,而下面的是白石,但是那鱗玉還能保持著完好無損的狀態,也就是說,這二者在邪教的想方設法的作用下,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
鱗玉從白石裡汲取著浩然正氣,而同時也從外界吸收著邪氣,並且在體內不斷地迴圈著。
也就是說,要想破壞黑石,就要想辦法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
我看著面前的白石臺,又將視線轉向了其他地方。
那四根燭臺,以及徐徐冒出的黑煙,以及那塊巨大的黑石。
我上前兩步,想要觀察的更清楚。
既然現在沒有辦法,而我唯一的大殺招白石已經失去了作用,那我便只能從細節處著手,以此來尋找突破之法。
藍月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湊了過來。
“我們分頭檢視一下,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麼可以突破的地方,我就不相信,邪教的人把這裏弄的天衣無縫!”我一邊打量著面前的白石臺,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藍月答應一聲,也隨著我開始尋找起來。
於是乎,這個還算寬敞的山洞裏,就出現了以下的一幕。
我和藍月都彎腰看著這個白石臺,不放過一絲微小的地方。
按理說白石和鱗玉互相吸引,同時吸收對方散發出來的氣息,然後便可保證氣息不會外洩。
但是面前的這塊黑石,偶爾還是會露出一點邪氣,這也是我們會發現這個地方的原因。
也就是說,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導致了這鱗玉和白石無法緊密地結合,這纔會讓邪氣外洩。
我仔細檢視著,突然,我的視線被一旁的四根燭臺吸引。
這蠟燭看上去平平無奇,但是這用來支撐蠟燭的燭臺,卻是十分精美,而且上面似乎還刻著一些,符文?
我突然發現,在那燭臺上刻著的,居然是道教的符文。
至於是什麼符,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只是覺得看起來十分眼熟,似乎我還曾經學過,只是學過以後,我便很少用了。
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我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符文。
然後我甩了甩頭,準備暫時不去理會這件事情,繼續尋找著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幫助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