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魂穿紈絝,抱個王爺做大腿27
時間有兩種用處,一種是撫平心上的傷口,淡化身上的疤痕。另一種就是讓所愛之人的面容越發深刻,讓所惡之人的面目變得模糊。
單淮恍惚間覺得,君城這個人太厲害了,他可能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了。他對自己的心向來認得清楚,若說白鉞和君城誰在他心裏更重要,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單淮看到君城的表情瞬間垮了下去,心彷彿被一雙手死死的擰住了。
君城:“三個月,怎麼可能呢。”
單淮站起來,捧住君城的臉,極盡溫柔的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怎麼不可能,信我。”
君城被單淮吻的一抖,之後毫不猶豫的反客為主,用力的將單淮揉進懷裏。這個吻褪去了溫柔的外皮,逐漸激烈起來。單淮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溺死在君城的懷裏了。
單淮從小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嘴已經腫了,何如故看他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恨鐵不成鋼,當然,這份恨鐵不成鋼是對他的舅舅的。
椒房殿
君情側臥在矮塌上,隨手撥弄著面前的流蘇,緩緩開口道:“你來做什麼?”
單淮笑道:“我來向你討一壺酒,一壺西南最烈的酒。”
君情的手指一頓,顯然已經猜到了他要送給誰。
搖了搖頭,君情道:“你要喝酒?西南的酒最是猛烈,我勸你還是慎重些。”
單淮點了點頭,執著的討要哪壺酒。君情沒有與他做過多的糾纏,直接讓人抱了一壺酒給了他。
何今暝聽說單淮要找他喝酒的時候一愣,狐疑的問身邊的大太監道:“他怎麼想起喝酒了?”
大太監連忙說興許是想念陛下了。
何今暝對這個理由挺滿意,正好也沒什麼事,便揮了揮手起駕冷宮。
冷宮的小屋裏瀰漫着濃烈的酒氣,站在幾米遠處就可以聞到。何今暝皺了皺眉,負手進了屋子。
趴在桌子上喝的醉醺醺的單淮抬起頭來,眯起無法聚焦的雙眼,開心道:“你來了。”
何今暝捏了捏鼻子抵擋這過於沖人的酒氣,坐到了單淮的旁邊。
單淮側頭,看著何今暝笑了。他吧了吧嘴,含糊不清道:“你和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吧。”
何今暝聞言臉色一變,雙手瞬間握緊,惡狠狠的道:“以前的事有什麼好說的,我早就忘了,你既然失憶了就不用再想起來了!”
單淮瞪大無辜的眼,彷彿被他突然發火不解,只得喃喃道:“不用再記起來了嗎?我以為每個人的記憶都是很寶貴的。”
何今暝臉色更加難看,“誰說記憶是寶貴的,如果過去的記憶含有太多的惡意,那還不如將它抹殺。”
單淮沒有再說話,趴在桌子上不能的給自己倒酒。
何今暝面色不善的看著他喝酒,半點攔的意思都沒有。
將酒喝的差不多,單淮強撐著抬起頭來,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說:“我這裏好疼,衣服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疤痕,我不知道怎麼弄的。有的時候會癢癢的,我以為它很重要的。可是你說,如果回憶裡有提多不好的東西,就不用記得了。”
何今暝一愣,有些複雜的盯著單淮的左胸口。
單淮繼續喃喃:“我知道,人要往前走,可是,要是有一天驀然回首,發現人生一片空白,多可惜啊。”
單淮當然知道這傷疤是怎麼弄的,原主單浮生為何今暝擋過一劍,那一劍差點要了原主的命,不過原主還是挺過來了。單淮常常想,那麼嚴重的傷都挺過來了,為什麼偏偏死於小人的作弄呢。
有一種人,如何今暝,只記得別人對他的不好,從不記得別人對他的好。這樣的人都不能用狼心狗肺去形容,想讓這樣的人記住你的好,只有不斷的提醒那個人,看見了嗎,爲了你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果然,單淮問出口後何今暝不再說話了。他靜靜的看著單淮撒完酒瘋,站起身慌張道:“明日就搬回君子齋吧。”說完,何今暝便就落荒而逃了。
吱呀一聲,老舊的門對離開的客人道了一句走好。而門後的單淮,眼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