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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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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被訓

    這篇日記的時間是軍訓後的第一個雙休前一天,也就是九月十八日,內容一如既往的不是很長,我快速掃了一遍,這才唸了出來。

    “明天就是週六了,我本來打算用補課的藉口不回去,可是剛纔他竟然打來了電話,讓我下午就打車回去,還說問過我班主任了,這周的雙休沒有什麼安排,他怎麼可以這樣?還拿到了班主任的電話,這樣的話,我以後豈不是都找不到藉口了?

    怎麼辦?我真的不想回去,可是我要是不回去的話,他肯定不會放過我,或許,真的只有考上了大學,我纔可以逃離他吧?”

    這篇日記其實也算是肯定了我們的猜測,畢竟能拿到孩子班主任電話,還能和班主任通話詢問情況的,只能是家長了,我抬頭看向顧辭,顧辭沉吟了一下,卻說起了另一件事:“你就挑有用的日記念吧,那些無用的就不要念了。”

    我微愣,卻忽然發現顧辭的坐姿有些彆扭,一下子就想起了顧辭被撞得烏青的後腰,‘啪’的一聲,我將日記給合上了,顧辭抬頭詫異的看著我,我冷著臉道:“腰疼你會不說嗎?還在那死撐,走了,回宿舍上藥。”

    我說話的語氣著實不好,顧辭被我這話弄得一懵,隨後乾笑兩聲,見我瞪著他,這才慢吞吞的站起來,我拿起一邊的揹包,順手把日記本放進了揹包,這纔看著站在我身邊的顧辭,半開玩笑的問:“要不要扶你啊?”

    顧辭學著我的樣子,白了我一眼,然後一臉傲嬌的往前走了,我悶笑一聲,跟在後麵,離開大樓的時候,和值班的兩位同事打了個招呼。

    我沒有回自己的宿舍,跟著顧辭去了他的宿舍,這也是我第一次進顧辭的宿舍,東西不多,卻整理的整齊,地面也是乾乾淨淨的,要不是一邊架子上掛的衣服,還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男人的宿舍。

    顧辭將書桌前的椅子拉出來,示意我坐,嘴裏隨意的問道:“要喝茶嗎?”

    “不,”我一邊搖頭一邊將揹包放在顧辭的書桌上,回道:“不喝,給我清水就行。”

    顧辭應了一聲,隨手從角落拿了一瓶沒開蓋的礦泉水給我:“喝這個吧,”說完又轉頭從床下拉出一個急救箱,找起了東西來。

    我不在意的接過礦泉水開啟喝了一口,看向顧辭拉出來的急救箱,戲謔的笑道:“你這的東西還挺全的。”

    顧辭得意的一笑:“那是,誰讓我們幹警察的總是會磕磕碰碰的呢?”說著已經找到了他要的東西,一瓶紅花油,笑眯眯的遞給我,意思非常的明顯。

    之前在解剖室就答應過顧辭,要給他上藥,所以我也不扭捏,一臉無所謂的伸手去拿紅花油,誰知就在要拿到藥瓶的時候,顧辭卻臉色一變,一把抓住了我的左手,拿著紅花油的手翻開我的手掌,看著我那些已經結痂的擦痕,聲音低沉的問:“怎麼回事?”

    面對顧辭的問題,看著他微沉的臉色,我居然有種心虛的感覺,縮回了手,有些結巴的道:“沒,沒事,就是一點擦傷。”真是大意了,之前都一直記得,還小心的隱藏,不想讓顧辭看見,免得他問起,沒想到最後還是讓顧辭看見了。

    “嗯?”顧辭對於我的回答很是不滿,冷著聲音發出一聲疑惑的音節,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我,大有我要是不說個清楚,就跟我沒完的意思。

    被鬼影嚇到摔倒擦傷,這種事我怎麼說得出口,我不敢看顧辭的臉,眼睛亂轉的結巴道:“真,真沒什麼,就是被擦了一下嘛。”

    顧辭放開我的手,冷哼一聲道:“是不是在解剖室的時候擦傷的?”

    顧辭的問話來得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的問:“你怎麼知道?”話纔出口,我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而顧辭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頓時尷尬極了,眼神又開始四下游移。

    “哎,”顧辭忽然嘆了口氣,看著我伸出手道:“算了,把手伸出來我看看。”

    我沒敢多說什麼,乖乖的把左手伸出來,遞給顧辭,顧辭握著我的手,仔細看了一下,眉頭才鬆了開來,把手裏的紅花油放下,然後轉身從急救箱裏找出了棉籤,消毒水和大號的

    創可貼,然後便開始用消毒水塗擦我手心裏已經結痂的擦痕。

    顧辭的消毒水是那種刺激型的,剛塗上我的手心,我就感覺到一陣刺痛,忍不住縮了一下手,小聲道:“疼。”

    顧辭抬頭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道:“就是要讓你疼,否則你怎麼知道要愛惜自己?”話雖這麼說,但顧辭手上的動作卻輕柔了不少。

    我有些委屈的看著顧辭解釋道:“我也是不知道她們在解剖室裏,纔會在開門後,看見她們的時候被嚇到。”

    顧辭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轉頭看了我手上的手鍊一眼,聲音清冷的道:“以後別再把手鍊取下來了。”

    我也不想把手鍊取下來啊,這不是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我纔會取下手鍊的嘛,但是這話我並不想說出來,就像我說的,查案是警察的責任,若是一直依靠外力,似乎並不太好。

    見我沒說話,顧辭抬頭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手裏的動作,直到將我的手心用幾個創可貼帖好,這才放下我的手,看著我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是查案心切,可是不管用什麼方法查案,首先我們都要保證自身的安危,知道嗎?”

    我點頭贊同,偉人也曾說過,身體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身體好纔是一切的根本,只是我這不過是一點擦傷,顧辭會不會太過於大驚小怪了?

    顧辭也許是看出了我的不以為然,冷哼一聲道:“這手是擦傷,可今天在解剖室要不是我在,你自己磕上桌角會怎麼樣?要是再不幸一點,把頭給磕上了桌角,後果會怎麼樣?”

    我順著顧辭的話想了一下,頓時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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