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楊建國來電
之後我又給蘇錦普及了一下修煉之類的事情,本以為蘇錦大概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消化,卻沒想到她很快就接受了,還笑眯眯的上前跟胡塵打了招呼。
“胡爺爺好,我是蘇錦,你可以叫我小錦。”
周圍靜了一下,隨後胡塵就笑眯眯的答應了,畢竟他的真實年紀可不是六十,而是將近兩千歲了,別說叫爺爺,就是喊一聲祖宗他也能夠答應。
而蘇錦其實才剛從大學畢業,今年也不過是23歲而已,叫六十來歲的胡塵爺爺也說得過去,只是胡塵的外表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十來歲而已。
蘇錦雖然因為一張娃娃臉的關係,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但兩人站在一起怎麼也不像‘爺孫’就是了,不過,管他呢,只要不出現什麼人妖戀就行,喊什麼有啥關係?
之後的日子很是平靜了幾天,雖然也接了幾個雞毛蒜皮的案子,但採用就能夠搞定,所以我和顧辭就一直在樓上修煉,讓胡塵坐鎮看著一點就是了。
然而平靜的日子過了沒有幾天,顧辭就接到了楊建國的電話,說是他們那裏除了一些詭異的事情,想讓我們過去看看。
因為螞蟥蠱的案子,楊建國後來調道另一個城市,雖然還是副局長的職位,但卻比之前的掛名副局長,這次是真有實權的副局長了,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顧辭的修煉最近沒有什麼進展,而我的修煉其實靠的是實踐,只要我們把知道的東西完全融會貫通,那麼我就可以學習新的東西,修為也能夠增長,也因為這樣,所以顧辭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後來顧辭也跟我說了一下,我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現在偵探社有了胡塵坐鎮,就算有什麼靈異的事件找上門,也還是可以解決一下的。
只是當顧辭訂飛機票的時候,我聽到目的地的時候,神色頓時有些不好,顧辭立刻就發現了,看向我有些擔憂的問:“怎麼了?”
我頓了一下,纔看著顧辭道:“我老家就是那裏的。”
顧辭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我曾跟他說起過我的過去,我和父親、繼母、繼妹之間的恩怨他是知道的,不由皺起了眉:“我跟師兄推了,讓他重新招人吧。”
顧辭說著就要打電話,我連忙拉住了他:“不用,總不能爲了幾個渣,我就連家都不能回吧?我母親還葬在哪裏,這次過去你陪我去祭拜一下吧。”
顧辭看了我一會,才答應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提起了這些事情,當天晚上我竟夢見了我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以及和父親的決裂,其實說決裂,應該是我單方面這樣認為,不過在我離開後,他沒有來找過我也是事實。
其實我家並不是什麼貧窮的家庭,應該可以說是小富之家,我媽媽林安雖然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但卻很有讀書的天分,而且還好運的有一個好心人支助了她。
媽媽是在大學的時候遇到大她一屆的盧永志,也就是我的爸爸,他們兩人成爲了人人羨慕的一對,畢業之後兩人一起打拼,在事業小成的時候,兩人才結婚,婚後兩年便有了我。
那時候,這個家庭是幸福的,而我也可以說是在蜜罐里長大,但這一切只持續到我六歲的時候,那一年媽媽被檢查出了癌症,不能再繼續勞累,只能回家休養。
不過那時家裏的公司已經上了正規,雖然不是什麼大公司,但一年賺幾十萬還是可以的,所以媽媽就算得了癌症,我們也是有錢治療的,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爸爸回家的時間少了,媽媽的病也越來越嚴重。
直到我十二歲生日那年,媽媽堅持給我過完了生日,把一個我早就想要的小熊娃娃送給我,並跟我說了很多要體諒爸爸的話,那時我以為是因為那天爸爸沒有陪我過生日,媽媽才這麼說。
直到我長大之後,才知道不是,只是那時候的我還不懂罷了。
而就在我的生日後沒多久,媽媽就去世了,那天是週末,爸爸不在,我發現媽媽不對,叫來了傭人,在他們的幫助下叫了救護車,而爸爸的電話打不通。
只是等醫生來了之後,說媽媽已經死了,直到現在我都記得我當時的=恐慌和害怕,有傭人要把我帶出去,我不願意,就呆呆的守著媽媽,後來爺爺奶奶都來了,而爸爸在他們來了之後纔回來。
埋葬了媽媽之後,爺爺奶奶說父親公司太忙,沒時間照顧我,所以把我帶走了,這一走就是一年,一年後爺爺去世了,爸爸才把我和奶奶一起帶回去。
等回到曾經的家,我才發現爸爸又結婚了,我多了一個繼母,還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剛好比我小六歲,那時的我很生氣,媽媽死了還沒有一年,爸爸就另娶了不說,還瞞著我。
我生氣,我在家裏打鬧,在學校也不學好,給他找了不少的事情,但因為有奶奶護著,他最多也就是罵我兩句,只是沒多久,奶奶也去世了,沒有人護著的我,才發現了一些真相。
繼母不是我認為的那般軟弱可欺,妹妹也不是我看見的那樣膽小害怕,她們給我下套,我一開始不懂,中招了幾次,直到被暴怒的爸爸打了,才明白過來。
之後我改了張揚的性子,變得冷靜起來,我那時還希望爸爸能看清楚這對母女的真面目,但是隨著一次次的失望,我的冷靜變成了冷漠,和父親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直到最後決裂,到現在,我和他之間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麵,也沒有任何的聯絡。
這十年我經歷的各種冷漠和打擊,讓我變成了遇見顧辭時候的冷漠模樣,對什麼都不在意了,好在顧辭讓我重新有了能在意的人和事,至於父親,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他。
可這個夢境的出現,我才知道,我沒有忘記,因為我一直不能對這件事情釋懷,它就像一根刺,紮在了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