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韓任洲加入專案組
我也跟著站起來喊了,心裏對這人的身份也有了一些明瞭,只是卻還有些不敢相信,不由悄悄看了顧辭一眼,顧辭顯然知道我在想什麼,微微的點了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這心裏頓時有些尷尬,虧我還曾是警察中的一員,居然連警察中的老大霍揚霍部長都不認識,要不是還記得這個名字,我估計還會問出一句這人是誰來,真是太丟臉了。
霍揚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擺擺手讓大家坐下來,自己站在許佔安身邊,笑眯眯的道:“大家不用緊張,我就是給你們送個人過來,沒有其他的意思。”
霍揚這話讓我一下子看向韓任洲,卻發現韓任洲也正看著我和顧辭,見過看過去,竟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也不再是那種高傲冷淡的神色,反而有種愧疚的神色。
我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仔細一看,的確是愧疚的神色,我不由眯了下眼,難道真被我猜對了,這韓任洲沒有失憶?或者說是曾失憶過,但已經恢復了?
我正猜測著,那穿著軍裝的傢伙也上前做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韓任軍,是韓任洲的哥哥,我再次代表韓家表示,會盡一切努力配合大家破案,若是有什麼需要韓家幫忙的,都可以開口,我韓家不會推辭。”
韓任軍這話說的漂亮,我卻有些不感冒,要是這韓家早點配合,那裏會讓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總之,這些事,韓家也是要擔責任的。
只是我和顧辭現在只是貧民百姓而已,所以就算對韓家不滿,我們也不會表現出來,臉上還是帶著一點笑意。
在韓任軍說完後,霍揚招手讓韓任洲上前來,拍著韓任洲的肩膀對許佔安道:“小許啊,這韓任洲從今天起,也加入你們的專案組,他會全力配合你們,不會再有隱瞞。”
霍揚這番話對許佔安來說很是驚喜,立刻起身連連感謝,之後便是韓任洲表明會配合的話,整個會議室裏頓時是各種的迎合,我和顧辭就在一邊保持微笑。
這已經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好的反應了,我兩可不是那種會迎合別人的人,否則也不會在被人為難,逼著離開警局的時候,沒人為我們說話了。
好在霍揚和韓任軍並沒有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韓任洲被安排了座位坐下,但會議室裏卻詭異的安靜下來,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講話。
許佔安看看楊建國,有看看我和顧辭,最後看向韓任洲,咳嗽了一聲道:“韓,韓任洲,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許佔安這話就跟發信號似的,我們也都看向了韓任洲,面對我們的注視,韓任洲依舊是淡然的樣子,沒有絲毫的緊張,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說了一句話:“我,恢復記憶了。”
會議室裏又是一陣安靜,韓任洲見我和顧辭沒有意外的神色,突然笑了一下,看著我們道:“其實你們兩在我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吧?”
我和顧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破綻,韓任洲也掩飾得很好,但我和顧辭還是注意到了,再加上楚雲受傷的事情,所以我們才能肯定韓任洲沒有失憶。
韓任洲笑了笑,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想起了什麼,好一會之後,嘆了口氣說了起來:“其實五年前我確實是失憶了,這一點沒必要作假,而失憶的這幾年對我來說,算是過得最輕鬆的了。
直到幾天前,黃義新拿著失蹤案的卷宗給我看的時候,我都還沒有恢復記憶,但也許是那捲宗的刺激,我那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了過去發生的一切,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
然後,我的記憶就恢復了,我想起了一切,說實在的,這些過去讓我很痛苦,我寧願自己沒有想起來,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恢復了記憶的事情,我想一直都‘失憶’。
可是,你們兩出現了,你們說的那些話讓我明白,我不可能真的置身事外,以前,我總是顧慮太多,既怕連累別人,也怕影響了韓家,所以一直不怎麼願意配合。
我的家族因為把我驅逐的事情,一直對我有所愧疚,所以見我不配合,也沒有逼迫過我,甚至不許別人為難我,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若我還是不配合的話,這案子恐怕永遠也破不了。
那麼以後還會死更多的人,若是真的出現了螞蟥蠱王,到時候我就成了這天下的罪人了,韓家也會因為我而滅亡。”
韓任洲這番話很有悔悟的意味,卻聽得我想笑,十年了才悔悟,不覺得晚了嗎?這麼多年,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一番悔悟就能掩蓋?
專案組的人基本都是一些直脾氣的,所以對韓任洲的這番悔悟大多都不買賬,韓任洲也看出來了,頓時有些尷尬,許佔安大概是看氣氛有些僵,便說了幾句話,圓了一下場。
“嗯,韓任洲同志能想明白,配合我們就是好的,若是能提供有用的線索,讓我們儘快破案,也算是將功折罪了。”
韓任洲對許佔安笑了一下,算是感謝許佔安的圓場,然後看了大家一眼道:“我也不清楚你們對這案子瞭解到什麼程度,這樣吧,你們有什麼疑惑的,可以提出來,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對這案子誰都有不少的疑問,一時卻沒人先開口,韓任洲卻看了過來,對我和顧辭笑道:“要不,你們先問吧。”
顧辭抬眼看了韓任洲一眼,剛要開口就被我踢了一腳,阻止他開口,我才笑眯眯的問道:“請問,你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嗎?”
我這問題雖然有些犀利,但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所以也都看向韓任洲,對於之前韓任洲似乎一直有意無意的抬舉我們的事給放在了一邊。
韓任洲的神色頓時有些尷尬,頓了一下才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神秘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