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被改動的檔案
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們便坐了下來,楊建國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正是韓任洲的檔案,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
我和顧辭便坐在一起看了起來,但很快我們就發現了不對,在韓任洲從警校畢業,分配到K市實習,之後就在K市做了一名警察,大概是因為家裏的關係,很快就成了刑警隊的一員。
在進入刑警隊後,韓任洲的表現還是不錯的,和其他警員的關係也都很好,期間還跟著破了幾個案子,立了兩個小功,所以在成為刑警的第三年,就成爲了刑警隊長。
雖然一部分是因為刑警隊長受了傷,不得不辭職的原因,但韓任洲也成爲了警界最年輕的刑警隊長,那時的他不過才27歲,顧辭都是在29歲才成為刑警隊長的。
在成為刑警隊長的那一年,韓任洲的表現也是可圈可點的,然而韓任洲28歲那年的檔案卻是一片空白,這是非常突兀的,要知道在這樣的檔案裡,是不可能有空白存在的。
不管是功還是過,總是會有記錄的,就算你什麼都沒有做,但也會記上幾筆,絕不可能是空白,尤其韓任洲還是一名刑警隊長,可偏偏他28歲那一年的檔案是一份空白。
之後便是韓任洲29歲時候的經歷,這裏的記錄一開始就是韓任洲在京城的西城區當刑警隊長,可27歲都還在K市,29歲就在京城了,怎麼調去的?為什麼會調過去?檔案裡卻是一句都沒有提。
韓任洲29歲時的檔案,上半年還規規矩矩,看不出什麼不對,下半年就記錄了韓任洲和韓家的決裂,原因和韓任洲說的一致,之後的記錄也很平淡,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這和韓任洲在28歲之前的記錄,就好像完全是兩個人一樣,從檔案裡的記錄來看,28歲之前的韓任洲是熱血的,上進的,但28歲之後的韓任洲卻是平淡的,沒有任何的激情。
之後便是韓任洲32歲的時候,被調往Y省當副局長的記錄,裡面也提到過九年前的失蹤案,以及韓任洲的妻子及岳父的死亡,但也都寫的很平淡,很多地方可以說是一筆帶過,並沒有什麼詳細的解釋。
再之後的記錄又是那種平平淡淡的,沒有參與過大案的調查,但也沒有什麼過錯,而五年前S省的失蹤案就和九年前的一樣,記錄的也是含含糊糊的,一點也不清楚。
而自從韓任洲28歲以後,除了這兩起失蹤案,幾乎就沒有參與過其他的案子,整個人都是平平淡淡的,直到今年他42歲時的檔案都是如此。
說實在的,這份檔案看得我和顧辭都有些不舒坦,但我們也都清楚了一點,那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應該就是韓任洲28歲那年發生的事,可偏偏那一年的記錄是空白的。
見我們放下了檔案,楊建國看著顧辭問:“這檔案你覺得怎麼樣?”
顧辭看向楊建國,一點也不客氣的道:“被動了手腳了,你知道韓任洲28歲的時候發生過什麼嗎?”
楊建國想了想,看著顧辭道:“我是知道一點,但不能透露,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想要查韓任洲?”
顧辭看著楊建國,眼神帶著一絲銳利的光芒:“因為螞蟥蠱。”
“螞蟥蠱?”楊建國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垂眼想了一會忽然抬頭,看著顧辭笑道:“看來你們知道的也不少。”
說著,楊建國嘆了口氣,看向黃義新道:“小黃啊,時間也不早了,你去幫我訂個桌吧,一會我請他們吃飯。”
楊建國這是要支開黃義新,黃義新也不是笨蛋,自然聽出來了,遲疑了一下卻還是離開了,心裏也明白了一點,這個案子他是不能參與的。
黃義新走後,楊建國一直帶著一絲笑意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我們道:“這個案子,我希望你們不要插手了,這案子牽涉的有點大,而且也不是普通的案子。
我這麼說吧,其實這案子我們有成立專門的調查小組,從十幾年前就開始調查了,但查到的東西卻一直不多,人卻折損了不少,我不希望你們牽涉進來。”
顧辭皺了眉,看著楊建國問道:“十幾年前就開始查,起因真的是因為韓任洲?他28歲那年?”
顧辭的問話有些含糊,楊建國卻是完全聽懂了的,看向顧辭點點頭道:“是的,這不是普通的案子。”
這是楊建國第二次提起不普通三個字了,顧辭和楊建國對視了一會,顧辭忽然笑起來:“我知道它不普通,而且我們知道的未必就比你們知道的少。
我現在也不是什麼警察了,我們插手這個案子也不是要和你們搶功勞,只是這個案子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我們只是希望不要再死那麼多人而已。”
楊建國皺起了眉,盯著顧辭問:“你們都知道些什麼?”
顧辭笑著道:“很多,如果我們合作的話,我就告訴你們,如果不願意合作,那我們就各查各的,反正我現在不是警察,你們也管不了我們,不是嗎?”
楊建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顧辭,在心裏衡量著什麼,好一會之後,楊建國終於鬆了口,看著顧辭道:“我不能做決定,只能把你說的話報上去,願不願意合作得看上面怎麼說。”
顧辭輕輕一笑,神色淡然,但語氣卻很是堅定的道:“成啊,那我們就等你們一天,若是24小時候你們還是沒有決定的話,我們就自己去查。”
楊建國的神色一變,有些不悅:“一天?”
顧辭點頭,絲毫沒有相讓的意思:“對,就一天,你應該也知道,這個案子的惡劣性,多耽誤一天會死多少人,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浪費。
而且,我可已告訴你,這個案子的惡劣性遠比你們知道的更要惡劣,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就來不及了。”
顧辭這話說的沉重,楊建國頓時變了臉色,看著顧辭一臉嚴肅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辭卻閉上了嘴,不肯再多說一個字了,楊建國顯然瞭解顧辭的脾氣,見顧辭這樣,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說會盡快報上去,催促那邊儘快決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