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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楚秋的日記

    我和顧辭搜尋了一番,沒有什麼發現,後面的第二個房間就是楚風的房間,楚風的房間裝修風格是那種簡易風,裡面的傢俱也是不多,就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個連著書架的複合式書桌外,就只有陽臺上有一個雙人的鐵架鞦韆,其他便沒有什麼了。

    我和顧辭分別開始搜尋,顧辭搜尋著衣櫃,我便去搜索書桌,楚秋的書桌上也有電腦,開啟後也是沒有設定密碼,可惜按照張嫂的說法,楚風的那間書房本來是客房的,但是楚風不喜歡總呆在樓上,便弄成了書房,而樓上的五個房間,除了三人的臥室還有一間是金鳳的書房,而楚風原來的書房則被金鳳改成了一個起居室。

    張嫂的房間,我和顧辭都覺得沒必要搜查,所以只是看了一眼便上樓去了,樓上的第一個房間就是張嫂說的起居室,裡面的設計很是溫馨,但是看周圍的擺設都很女性化,想來應該是金鳳長呆的地方。

    裡面除了幾款遊戲便什麼都沒有,就連QQ之類的聊天工具都沒有,真是格外的乾淨。

    至於書架,上面的書也不多,倒是有幾個手辦模型和幾個硬紙板拼裝的車子模型,我拉開書桌自帶的抽屜,第一個抽屜之後幾樣學習用品,第二個抽屜則是幾本新的筆記本和作業本,最後一個抽屜裡卻有一個扁扁的鐵盒,鐵盒上有一把精巧的小鎖。

    我將鐵盒拿了出來,裡面便沒有什麼了,看著那個小鎖我告訴了顧辭一聲,讓他留意看看有沒有什麼鑰匙之類的,然後便開始搜查楚秋的床,只是床上也沒什麼發現,顧辭低頭檢視床底下的時候,掏出了一個小鐵罐。

    我和顧辭對視一眼,將小鐵罐開啟,倒出來了幾張卡片和一把鑰匙,我沒有先拿鑰匙,而是先看了那幾張卡片,那是幾張印刷的那種,很廉價的手工小卡片,上面有一個你很棒的小印章,我頓了一下。

    這種卡片我見過,是現在的小學,那些老師鼓勵學生時給的小卡片,小卡片不值什麼錢,卻是老師對學生的一種肯定和鼓勵,我猜想這幾張卡片應該是楚秋一年級時得到的,因為他說過,在一年級下學期,母親去學校鬧過之後,就沒有老師喜歡他了,自然就不會有小卡片。

    已經過去了七八年,楚秋卻還是保留著這些卡片,看來他很是懷念那時的日子,就算被同學欺負,但至少還有老師喜歡他,會給他肯定和鼓勵,但是後來卻什麼都沒有了,他身邊的人都不喜歡他,他纔會那麼絕望的想到去死的吧。

    顧辭看我神色沉重的樣子,不由問道:“怎麼了?這些卡片有什麼特別的嗎?”

    我看著顧辭,給他講述了小楚秋的過往,顧辭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我一直以為你是因為看見楚秋死得太慘,纔會對他那麼在意,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啊。”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在我的心裏,小楚秋和楚秋是不同的兩個人,一個代表了善,一個卻是惡,將卡片收起來,我拿著鑰匙去開鐵盒上的鎖,果然開啟了,鐵盒裏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我將筆記本拿了出來,開啟一看,竟是楚秋的日記,我和顧辭對視一眼,我隨意的翻了翻,日記不多,只有十來篇而已,日期也不連貫,顧辭和我便乾脆做了下來,翻看起這些日記。

    日記的第一篇時間是半年前,2月24日那天,而這篇的內容寫的竟是楚秋如何虐殺包子的過程,裡面提到他是趁楚風睡午覺,而張嫂不在的時候,給包子吃了加藥的貓糧,包子昏睡後將包子裝進書包帶走的。

    殺死包子後,楚秋將裝著包子屍體的鐵盒裝進紙箱,隨意的丟進了小區的垃圾箱,這麼做就是爲了報復楚風,其次就是楚秋覺得活著沒意思,想找點刺激而已。

    後面的兩篇一篇寫的是和楊欣三人,一起抓了流浪狗虐殺,一篇則寫的事四人在學校的時候,楊欣和任天一在欺負一個女生,原因是那女生不小心撞到了楊欣,楊欣不高興,而任天一幫楊欣出氣。

    楚秋對這樣的事情沒興趣,看著被欺負後只會哭的女生,只覺得對方太懦弱,就像幼時的他一樣,都很讓人厭惡,而在一邊假惺惺的給女生求情,實則在火上澆油的曹諾就更讓楚秋覺得噁心,偏偏那個笨蛋女生還對曹諾感激。

    這片日記的結尾,楚秋寫著這樣欺負人的畫面經常發生,他大多是在袖手旁觀,要麼就轉身離開,不想參與進去,除非對方招惹的是他,否則他不會出手,他們做的這些事,老師校長都知道,可是誰也不管,或者說不敢管。

    畢竟楊欣三人的爹可都是官,尤其楊欣的母親對楊欣更是袒護得不行,曾經有一次,一個女生被楊欣推下樓,導致脾臟破裂,差點死亡,對方哭著說要告楊欣,結果其父母被楊欣的母親整得全都下崗不說,還逼著女生跪下給楊欣道歉,這事才作罷。

    這件事情,楚秋寫得非常的詳細,就連莊念怎麼逼迫對方的都寫了出來,時間、地點、名字、旁觀者等都寫得清清楚楚,看起來反而有點不像是日記了,我和顧辭對視了一眼,別的不說,但就這一片日記,都可以起訴楊欣的母親莊唸了。

    隨後我們又看了兩篇,也是他們在學校欺負人,但出頭的人從莊念變成了曹巖和任天一,看完後,顧辭指了隻日記問我:“這三篇日記,你怎麼看?”

    我看著顧辭,淡淡的道:“怎麼看?當證據看啊,反正三人都已經是嫌疑人了,在加上威脅恐嚇他人的罪名,也沒有什麼,不是嗎?”

    顧辭愣了一下,笑著點頭,其實我知道,他要問的不是這個,而是問楚秋為什麼會寫下這些,雖然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測應該是楚秋心底的那一份善意,在楚風的文字裡,楚秋說過他在就知道自己會死。

    他死了,警察必然會搜查,那麼這本日記就會被發現,與其說這是楚秋的日記,不如說是他特意寫給警察看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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