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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驗屍報告

    羅明詢問過煙花店的店主,店主對於張然還有一點印象,張然當時進煙花店的時候,店主正準備關門,看見有生意上門,店主自然高興,可張然左挑右挑的挑了好久,店主老婆打電話來,店主準備攆人的時候,張然才一下子挑好了煙花。

    據店主回憶,當時他忙著離開,離開的時候,看見張然蹲在他的店前翻看買好的煙花,似乎有什麼不滿,店主也懶得搭理他,騎上電動車就離開了。

    後來羅明又跟張娜確認,張娜回憶說,張然下車說買菸花的時候,確實好像聽到後備箱開啟的聲音,不過當時她沒有在意,更沒有注意到張然是否從後背箱拿出什麼東西,因為張然在下車前,擺脫張娜幫他下載一首歌。

    聽完羅明的述說,這件事便明瞭起來,張然當時應該是把裝在編織袋裏,已經昏迷的趙陽從後備箱裏拿出,悄悄的放在煙花店附近,進店故意磨蹭,等店老闆走後,便將趙陽扔進了明珠河,因為河水的流動,最終把趙陽的屍體帶到了明珠湖。

    我和顧辭以及張豐宇等都不是寶珠縣的原住民,對於寶珠縣的這些河流什麼的並不清楚,所以在聽了羅明的解說後,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也就同意了這一說詞,直到後來才發現,這寶珠縣的水系很是怪異。

    羅明的調查加上我的驗屍報告,趙陽的是便算是塵埃落定了,後續的一些事情,顧辭乾脆就讓羅明繼續負責,羅明是剛畢業分配過來的,聽到顧辭交給他任務,高興的答應下來,雖然所謂的後續,其實就是家屬認屍什麼的。

    這些事結束後,接下來便是那堆男女屍的事件,大家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更加集中了精神聽我念報告,因為接下來他們的工作就要從我的報告開始,我先念的事男屍的報告。

    “死者,男,年齡44--46歲,身高一米七六,體重45公斤,A型血,生前患有輕度營養不良,曾在十年前做過顱腦手術,腿部也曾受過傷。

    死者的胃中沒有殘留物,從胃液,腸液等各項檢查來看,死者死於八月五日早上八點至中午十二點之間。

    死者的腳底有很厚的老繭皮,從其厚度及腳地的細微傷痕來看,應是長期光腳走路所致,死者身上的衣服極為破舊,極有老舊的破損也有年久的補丁。

    死者的的耳膜被人為損壞,聲帶也被人為破壞,此外,死者的頭部及全身上下勻出現四類損傷,經過對比,應是棍棒擊打,皮鞭抽打,利器割傷以及人體擊打所致,從損傷力度來看,施虐者至少在三人以上,時間在五天左右。

    死者的雙手雙腳有輕微的捆綁傷痕,初步斷定,捆綁的工具應是皮帶一類,還有死者的顱腦有過損傷,應是十年前的手術導致,可以肯定死者的智力低下,死者的死亡原因是餓死。

    綜上所述,死者是一名智力低下的年人,家境不好,有赤腳走路習慣,死者生前被虐待至少五天,受虐期間,死者未曾吃過任何東西,包括水,其後不久被生生餓死。”

    報告我也一如既往的只說重點和結論,至於什麼解剖過程之類的,我全都略過,這些東西我都寫在報告裡,誰要是想看都可以拿去看,不需要在會議上浪費時間。

    唸完之後,我等大家消化了一會,才又接著念起了女屍的報告,依然是念重點和結論,其他的東西略過。

    “死者,女,年齡19歲,身高一米六一,體重42公斤,AB型血,生前同樣患有輕度的營養不良且有輕微貧血,處女。

    死者頭部有一個鈍器擊打傷口,初步斷定兇器是石頭一類的沒有尖銳稜角的物品,死者的死因是被擊打致死。

    這名死者的胃裏同樣沒有任何的食物或水,根據各項資料,死者死於八月七日下午六點至晚上八點之間。

    死者的耳膜和聲帶同樣遭到破壞,同時經過檢查,死者生前是一名盲人,身上衣服同樣破舊且有補丁,雙手和雙腳也有皮帶捆綁的痕跡。

    死者全身上下同樣出現三種損傷,棍棒擊打,皮鞭抽打,利器割傷和人力擊打,根據身上的傷痕可知,這兩名死者應是一同被虐待,兇手也是同一夥人,但是這名死者身上的傷痕比那名男死者多了近乎一倍。

    尤其是死者的臉,被利器割了近五十刀,近乎完全毀去,嗯,還有一點,兩名死者的指甲都曾被牙籤等物刺穿,後又生生的拔除。

    這兩名死者的受虐時間應該都是五天左右,同樣不進水米,但有一點,這名死者在虐待停止後並沒有死去,反而是在兩天後,奄奄一息的時候,被人用石頭砸死,而兩人被拋屍進寶珠湖的時間應是八月七日,也就是女屍死後,兩人就被拋屍。”

    我的報告一說完,大家就開始議論起來,坐在我和顧辭之間的林舒暢忽然轉頭看著我,淡淡的笑著問道:“陸姐姐,你念的驗屍報告怎麼和別人的不一樣啊?難道是不夠專業嗎?要不然我怎麼聽著亂七八糟的。”

    林舒暢這話的聲音不大,但我身邊的幾人卻是聽見了的,不由停下了討論,紛紛抓頭看向林舒暢,林舒暢頓時覺得奇怪,不等她開口,同樣聽到她的話的顧辭開口了:“陸法醫事一名專業的法醫,她這麼念是爲了節約時間,同時也是我要求的。”

    本就想要找茬,想要小小的為難一下我的林舒暢,在聽了顧辭的話後,嘴邊的笑意消失了一會,然後才又笑起來,看了我一眼後,轉頭看向顧辭:“我就是隨口一問,師哥你這麼維護陸姐姐,該不會是和陸姐姐之間有什麼吧?”

    聽了林舒暢的話,我皺起眉,她這話聽起來沒多大毛病,但那語調卻給人一種,好像我和顧辭在偷情的感覺,這次不等顧辭開口,我看著林舒暢道:“不過是上級和下屬,能有什麼?”

    聽了我的話,林舒暢滿意的笑了,沒有再說什麼,周圍的人見沒熱鬧可聽,便又繼續討論起來,我沒有參與討論,也沒有看顧辭,只是微低著頭,剛纔我說出的話,讓自己覺得有些發悶,這感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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