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洗腦
聽了鄭可心這話,我也覺得胡春燕大概是被王翠梅洗腦了,忽然又想起,宋文曾無意提過一句,他和胡春燕都是初中就退學了,原因就是家裏太窮,不可能有錢供他們去讀高中什麼的,與其繼續在學校浪費時間,不如早點退學回家打工。
當然,這是當初兩人的父母要他們退學時說的理由,現在兩人都是特別的後悔,因為沒有文憑,他們只能做最簡單的工作。
“那除了胡春燕,還有什麼人和王翠梅走得近嗎?”
聽了我的問題,鄭可心歪著頭想了好一會才道:“其實我們超市和王翠梅走得近的也不少,大部分都聽過王翠梅說那個神醫,不過相信的沒有幾個,而胡春燕是唯一一個因為王翠梅的話,辭職去酒吧的。
而且也因為這件事,我們都疏遠了王翠梅,酒吧那是個什麼地方?若是大城市裏的那種正規酒吧還好點,就我們這種小地方的酒吧,基本都很混亂,沒有那個好女孩會跑酒吧去打工的,王翠梅這麼做,就有點推人進火坑的意思了。”
我點了點頭,我就是從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對於小縣城的酒吧也瞭解一些,就像鄭可心說的,很是混亂,而且在酒吧工作的女孩子,哪怕再潔身自好,也總會被人亂說一氣,所以一般真沒有什麼人會主動去酒吧工作的。
“對於王翠梅,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鄭可心想了想道:“其實王翠梅這個人一開始給人的印象就是勤快,熱情,隨和,誰要有什麼調班之類的事,一跟她說她都會答應,誰要是有什麼事,她也總是會主動上去幫忙,就是有點話多,只是後來因為胡春燕的事,我們覺得這個王翠梅太虛偽了,而且還不安好心。”
我點頭,鄭可心這裏除了肯定,胡春燕是被王翠梅騙去酒吧上班的,其他基本沒有什麼線索了,便乾脆放她離去,讓她問問是否有人知道王翠梅住在那裏,鄭可心答應一聲就下去了,我看向顧辭:“鄭可心說的這些,你怎麼看?”
顧辭眯眼想了想道:“我倒是覺得這個王翠梅應該是第一次出來騙人,否則怎麼會編出神醫什麼的,讓鄭可心她們一眼就看穿了,至於胡春燕,大概是王翠梅騙的最後一個,所以謊言應該比之前說的可信度要高,否則胡春燕也不會上當。”
聽了顧辭的分析,我想了想也確實如此,現在這個年代,資訊如此發達,所謂的神醫基本都是假的,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也大多是些七八十歲的老人,年輕人是不會相信的。
很快,鄭可心便又回來了,就像她之前說的,超市裏沒有一個人知道王翠梅住在什麼地方,這也是意料的事,我也沒有什麼失望的,和鄭可心及負責人等道了謝,我和顧辭便離開了超市。
看了看不早的天色,我和顧辭在外面吃了飯纔回去,在吃飯的時候,顧辭把手鍊又給我戴上了,並問起了在宋文那裏發生的事。
我和顧辭說了一下出現在宋文那裏的鬼影,雖然沒有看清那個鬼影的樣子,但我可以肯定,那個鬼影就是死掉的胡春燕,同時也說了一下我取掉手鍊的原由。
在聽到我說取下手鍊是爲了見見張娜時,顧辭有些意外:“你之前有見過張娜的鬼影?”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點了下頭道:“嗯,你還記得我在解剖室,手掌擦傷的那次嗎?”
顧辭微愣,隨後點了點頭。
“我就是在那次看見的張娜鬼影,她是和劉媛的鬼影一起出現的,只是當時我並不知道她是張娜的鬼影,我和你說過的,鬼影的嘴都是被粘上的,它們都不能開口說話,當時張娜的鬼影大概是爲了讓我知道她是誰,所以變成了剝皮後的樣子。
結果卻嚇到了我,害我跌倒了,而我之前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了張娜,於是跑去調查,在藍非醫藥代理公司的一個職員那裏看過劉媛的樣子,後來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張娜的鬼影。
然後我就去取了第一具剝皮女屍的DNA和張娜的作對比,結果顯示是同一個人,我才確定了第一具剝皮女屍的身份,我想起當初看見張娜鬼影的時候,她似乎有什麼想要和我說,所以我就打算在去看看,能不能再見到張娜的鬼影。
結果還沒見到張娜的鬼影,宋文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後面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攤了攤手嘆道:“你說,這些鬼影為什麼不能說話?要是可以說話,那該多好。”
聽了我的感嘆,顧辭有些好笑的看我:“能看見鬼已經很難得了,還想無障礙交流,哪有那麼好的事啊,”說完後,顧辭正了正臉色對我道:“還有,以後你要是又有什麼想法,或是想見鬼什麼的,最好和我說一聲,有我陪著至少會安全許多。”
顧辭這話讓我一愣,隨即覺得有些暖,不由笑著擡槓:“那要是想前天一樣,是半夜想起來呢?也叫醒你?”
“當然,”顧辭一臉的認真:“我隨叫隨到,可以二十四小時陪你。”
回到警局後,我想了想,還是去了解剖室一次,這次顧辭陪著我一起進去,我把手鍊取下來後,四下裏轉了一圈,結果卻沒有任何的鬼影存在,心底頓時有些失望,顧辭在給我帶上手鍊時,輕聲安慰道:“沒事,若她們真有什麼想要告訴你的,肯定會出來見你的。”
我點了點頭,也只能這麼想了,對於這些鬼影,其實我也很無奈,我不想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總是會跑出來嚇我,但當我想見他們的時候,又怎麼都找不到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或者我該去茅山學點茅山術去?
想到這裏,我自己都覺得好笑,所謂的鬼和電視上演繹的並不一樣,那麼那些所謂的茅山術又怎麼會一樣呢?再說了,就算真有茅山術,人家又憑什麼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