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王翠梅
在我和顧辭看信的時候,丁洋走到了一邊的書櫃前,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厚黑學的書,開啟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幾年前,張娜成人大學畢業那天,他們一起照的照片,也是他們兩人唯一的合照。
那時的張娜很年輕也很倔強,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刺蝟一樣,但是在丁洋的面前,張娜卻很溫順,也許在張娜的潛意識中,她也把丁洋當成了父親吧,丁洋看著眼前的照片慢慢的回憶起了和張娜相處的日子。
我的問題打斷了丁洋的回憶,他將手裏的照片放回書裡,又將書放回書架,這才走了過來,看向我手指的位置,頓了一下才道:“不是,張娜平時和大家一樣,都是喊我丁總,只有私下裏,我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纔會叫我丁叔叔,平時只要有人她都不會用這個稱呼。”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對丁洋道:“丁總,如果用公正的眼光來評價張娜的話,你會怎麼評價她?”
我的問題讓丁洋微微的皺眉,但最後還是思索了一會緩緩的回道:“在一般人的眼裏,張娜是個開朗而又熱情的女孩,她總是會盡力的去幫助別人,但自己卻從不麻煩別人,有什麼苦都是自己默默的忍著,算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在公司,以一個老闆的角度看,張娜是一個工作認真,很有責任心,十分上進的女孩,且懂得知恩圖報,她在工作的時候,做什麼事都是以公司的利益為先,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優秀的員工。
但是,張娜也不是完美的,她也有缺點,她的缺點就是對錢看得很重,每一分錢都要計算著花,從來不會去買無用的東西,很少參與同事的聚會什麼的,更重要的是,張娜很自卑,所以別人只要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很感動,掏心掏肺的去回報對方。”
丁洋從幾個方面說了張娜,哪怕是最後在數落張娜的缺點,但在我看來卻全都是誇讚,看來張娜在丁洋的眼中,是一個非常好的女孩,我想了想又問道:“那丁總,在張娜辭職前,你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丁洋仔細回憶了一番道:“沒有,就像我說的,她因為自卑,總是害怕會麻煩別人,所以哪怕她遇到什麼困難,或有什麼心事也不會表現出來。”
聽了丁洋這話,我想起那天的小姑娘說的話,覺得這丁洋雖然認識了張娜幾年,但還沒有那個小姑娘瞭解張娜,所以在丁洋這裏,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了,我看向顧辭,以眼神詢問顧辭有沒有什麼想問的,顧辭微微搖頭。
該問的問了,沒有什麼疑問後,我和顧辭便向丁洋告辭,在我們走出丁洋辦公室的剎那,丁洋忽然叫住了我們,在我們的注視下,丁洋微微低頭,聲音有些顫抖的小聲問:“張娜是不是出事了?”
我和顧辭對望一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顧辭拍了拍丁洋的肩膀,輕嘆了一聲,低低的說了四個字:“節哀順變。”
聽到這四個字,丁洋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隨即抬頭看向我們,眼裏帶著淚花,我和顧辭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在丁洋的注視下離去,丁洋把張娜當成女兒,現在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知會有多悲傷。
我們走出藍非醫藥代理公司後,便直接開車回去了,但我們並沒有回去警局,而是去了胡春燕曾工作過的超市,我們打算去打聽一下那個宋文提到的梅子,這個女人很是可疑。
到了超市後,我們直接找到了超市的負責人,在聽到我們的來意後,負責人找來了負責管理招聘的主管,主管聽了我們的來意後,想了一會,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這個叫梅子的女人全名是王翠梅,她並不是超市的正式職工,只是一個臨時工而已,當初就是在超市做活動期間,來幫忙了一段時間,本來這位主管看王翠梅還挺勤快的,打算問問她要不要在超市做正式的職工,結果王翠梅卻拒絕了。
而且因為王翠梅只是臨時工,超市只是登記了她的名字,然後壓了一張身份證,並沒有辦理任何的手續,至於身份證則在王翠梅離開的時候就拿走了,當時主管還覺得有些可惜。
聽了主管的話,我想了想道:“那這王翠梅在超市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主管皺眉想了一會道:“我當初問王翠梅要不要做正式職工前,曾聽一個員工提過一句,說王翠梅好像有一個患了癌症的兒子,急需要錢,所以總是在打各種零工和短工。
也就是聽到這話,所以我在問王翠梅要不要留下的時候,給她的條件比其他職工要好一點,本以為這樣她會答應留下來,可最後卻被王翠梅拒絕了,且沒有多久就離開了。”
聽了這話,我和顧辭對視一眼,又是癌症!
我看向主管問道:“當初你是聽那個員工說的這些?”
主管看了我們一眼道:“就是做收銀員的小鄭。”
我微微一笑:“那這個小鄭在那裏?能不能請她來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主管點頭:“可以啊,她現在就在樓下,我去叫她上來。”說完見我們點頭後,這位主管便出去了。
一直安靜的坐在一邊的負責人看了我們一眼,有些遲疑的道:“警官,這個王翠梅是犯了什麼事嗎?”
我笑笑,搖頭道:“這到不是,我們其實只是想找她瞭解一些情況,但不知道她住在那裏,只知道她曾在你們超市做過,所以就過來問問。”
負責人聽了我這話,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我這話很是敷衍,相信這位負責人是聽出來了,所以纔沒有多說什麼吧,但其實我這話也不算敷衍,還是有一些事實在的。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看了顧辭一眼,這傢伙雖然和我一起出來,但除了在宋文那開口問過幾個問題,之後一直都是我在問,他則一聲不吭的裝深沉,也不知道跟我出來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