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租客的口供
孫鑫說的這五個年輕人,我很有印象,就是拍了現場照片發到網上的那三男兩女吧,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很多,什麼熱鬧都敢湊,無論什麼事,都喜歡發到網路上去,完全不顧及這樣做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也不知道該說他們天真還是白痴了。
我在心裏感嘆著現在的年輕人,雖然我的年紀也不是很大,但至少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不像這些人,大多是沒有顧忌,別說是和我的工作有關,這只是一種是否有自我約束的能力而已,現在的社會太浮躁,能自我約束的太少。
孫鑫說的這五個年輕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重視,因為大家都明白,這幾個年輕人和這個案件沒有多大的關係,別看他們好像不怕,還敢去現場拍照,但事後恐怕會做不少的噩夢,他們是不會有那個膽量犯下這樣的案子的。
孫鑫繼續說著其他幾人的筆錄:“住在六號房的是莊敏,年齡四十二,現在正在和丈夫鬧離婚,雖然租了這裏的房子,但其實大部分時間都不住在這裏,對其他的租客也沒有注意,昨晚剛和丈夫吵過架,所以纔會過來這邊住。
莊敏有輕微的失眠,昨晚曾聽到住在裡面的一個租客說,有死老鼠,很臭什麼的,莊敏和所有的租客都不熟,聽到抱怨也沒有在意,她還打算今天就退了房子,重新換個地方住,因為這裏的租客好像沒有規律的作息,她總是被吵醒,沒有一次能安睡的。
住在七號的是趙四川,年齡五十一,單身,是個泥瓦匠,平時在人力市場接散活做,算是倉庫房住的最久的租客,已經住了快兩年了,對所有的租客都有些瞭解,按他的說法,一號到五號的幾個年輕人都是那種眼高手低的,吃不了苦。
五個人看起來很是要好的樣子,但實際並沒有那麼好,關係有點混亂,至於莊敏,趙四川說這就是個被小三上位的女人,他曾在街上看見她和小三廝打,結果她反被小三的家人給打了,狼狽得很。
莊敏不想離婚,她老公堅持要離,而莊敏又沒有經濟來源,她丈夫只答應給十萬補償,至於房產什麼的,早就被他老公轉到小三名下了,可十萬能做什麼?所以兩人離婚的事就這麼拖著,她丈夫還以房子是小三的為由,把她趕了出來,她纔會跑到倉庫房來租房子。
倉庫房條件差,但房租卻很便宜,住這的人都是經濟條件差的那種,趙四川還說了住在十號房的租客張雄,說那人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平時也在人力市場做苦力,給人搬運東西什麼的,不過因為長相太兇,脾氣又不好,所以大多時候沒人請他。
偶爾晚上的時候,張雄會跑去給人做打手,其實也就是充數之類的,因為這人雖然看起來兇惡,脾氣也不好,其實膽子不大,根本不敢做什麼過火的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窩在自己房裏看些小電影什麼的。
至於住在九號房的胡春燕和宋文,趙四川說,這兩人是三月份的時候才搬來的,一開始挺恩愛的,但是五月初的時候,趙四川就發現胡春燕有些不對勁,但宋文卻沒看出來,過了沒幾天,胡春燕就跑酒吧上班去了,也就是宋文老實,纔會讓胡春燕去酒吧上班。
自從胡春燕去酒吧上班之後,就變得厲害,整天塗脂抹粉,穿得花枝招展的,還總是跟宋文吵架,宋文又是個老實的,每次都吵輸,一輸了就跑倉庫外去抽菸,胡春燕理都不理的,趙四川覺得胡春燕應該是在外面有人了,因為有兩次他回來得晚,曾看見胡春燕躲在倉庫外邊打電話,後來在兩人鬧分手,宋文走後。
也就是6月15號的那天晚上,趙四川也是晚歸,看見一個開別克的年輕男人送胡春燕回來,胡春燕下車的時候,那個男人好像還抱了胡春燕一下,之後在6月17日的中午,趙四川因為沒有活計,就沒有出去。
在去上廁所的時候,透過倉庫大門,看見胡春燕是被一輛別克送回來的,因為陽光太刺眼,所以趙四川只看清了車型,沒有看見車上人的模樣,所以趙四川很肯定,胡春燕是在外面有人了。
嗯,順便說一下,那個倉庫房的水房和廁所都是在最裏面,就在九號房跟十號房的隔壁,也因為緊挨廁所的關係,這兩個房間比其他房間大了三平方左右,房租卻是一樣的。
最後就是住在十號房的張雄了,年齡三十五歲,張雄也算是倉庫房的老租客了,住了有一年多了,張雄說這倉庫房的租客總是來來去去,很多都是住上兩三個月就搬走了,因為條件太差,夏天熱,冬天冷的,沒幾個人受的了。
所以對於倉庫房的租客,他只對趙四川比較熟悉,其他人都不太瞭解,至於住在九號房的胡春燕和宋文,一開始張雄也沒在意,還是後來兩人開始吵架,他才注意到的,因為就住在對門的關係,所以兩人的吵架,張雄聽得特別的清楚。
在張雄看來,就是胡春燕拜金,看不起宋文,而宋文又不想和胡春燕分手,兩人吵架大多是胡春燕在數落宋文,宋文偶爾才辯駁一句。
在兩人分手的前一晚,張雄起夜的時候,看見九號的房門開著,屋裏只有宋文一個人,不見胡春燕的人,當時張雄沒有多想,知道第二天兩人吵架,把張雄吵醒了,張雄才知道胡春燕前晚竟是一夜未歸,宋文要胡春燕解釋。
胡春燕不但不解釋,還直接提出了分手,張雄聽見宋文答應了,當時張雄還覺得宋文終於爺們了一回,然後就聽見宋文好像接了個電話,就和胡春燕說要先回老家,等回來就來搬自己的東西,胡春燕居然沒有多說就答應了,然後張雄就聽見了開門聲。
張雄假裝出門上廁所,看見宋文背了個包走了,胡春燕在宋文走後追了出去,站在倉庫門口大哭,張雄很看不起胡春燕的行為,自己提的分手還哭個什麼勁,便沒有搭理,回房去了,之後的幾天,張雄接了水泥廠的活,幫人家搬幾天的水泥。
張雄每天早出晚歸,加上活計比較辛苦,所以也沒有太注意九號的動靜,而且一直沒有看見過胡春燕,要不是早上宋文的驚叫聲,他還不知道胡春燕已經死了,不過在前一晚的時候,張雄是聞到了一點味道,還以為是死耗子,所以並沒有在意。
在看見胡春燕的屍體時候,張雄才知道那股味道不是死耗子,而是屍體開始發臭了,畢竟這兩天氣溫很高,而倉庫房裏的溫度更高,所以屍體發臭也是正常的。”
孫鑫最後說的便是宋文的口供,和宋文之前跟我說的差不多,幾人的口供互相印證後,基本可以排除他們的作案嫌疑了,所以兇手只有可能是外來人員,而不是這些租客,我對於趙四川口供中提到的,送胡春燕回家的男人比較在意,尤其他開的還是一輛別克。
可惜的是,趙四川既沒看清楚男人的模樣,也沒注意到車子的車牌號,所以對於男子的身份也算是一個謎,而我,腦海裏卻出現了張然的模樣,他的車是別克,車牌尾數是010,他是醫藥公司的,是第一個死者的男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我總覺得這每個案子之間,總是或多或少的能和張然扯上關係,而我對張然的第一印象也是莫名的不好,可張然在外人的眼中,那就是個老好人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我的這些想法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