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紅姐的人
憑著姚文浩那敏銳的嗅覺,以及對雷霆之力的渴望,他就不信依靠自己不能尋到那遺蹟,更何況楊林三人已將雷霆遺蹟的方位與大概地貌給說出來了。
雷霆遺蹟就像是一個天然凹坑一樣,坐落於日曜城滿面,光是藉助著這一條線索,覓到之已經足夠的。
安靜抽著煙,姚文浩終於露出了一絲陰森的笑意,不由地暗暗點頭:“好,不急,再等幾天,等宇文成光他們回來再說。到時候,就基本可以斷定顧晟淮那小子的生死情況了。哼,遺蹟是我的,我纔是雷神的第一個傳承者,誰也休想得到它!”
惡毒地咬著牙,姚文浩在內心熱切地吶喊著。
已經整整在懸崖邊匍匐一個星期了,顧晟淮依舊是沒有再見到有異獸出現在結界外。他不禁有些失望,本來自己的雷霆之力就快要突破至第三重境界了,沒想到現在卻沒有雷霆異獸可獵殺了。
“……浪費了我好幾天時間。”喃喃抱怨著,顧晟淮終於緩緩爬了起來,站直了身子,他再也不想在這裏耗著了。他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去做。
根據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可能是異獸們每天被獵殺,有遠處的異獸見到了,這裏住著一個雷霆獵人這件事情敗露出去了,所以纔沒有異獸敢再過來。
“姚文浩,你已經準備好棺材了吧?”目光堅定而深邃,顧晟淮喃喃說著,提步望日曜城的方向行去。
他相信,憑著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可以秒殺姚文浩,除非姚文浩也已經覺醒了雷霆之力,否則,就準備好棺材吧。
就在顧晟淮走出不久,來到幾株大樹之下,他忽然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這幾株參天大樹,其中有一株曾是他半個月前到達這裏的時候爬上去過的。回想起當時在樹上觀察著結界周圍那成千上萬的異獸,自己當時是多麼地恐慌。
想著想著,顧晟淮嘴角輕輕揚起,打算繼續往前走。
忽然,他神色變了變,朗聲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幹什麼,給我下來!”
在顧晟淮的耳力之下,發現幾棵樹上發出了異常的動靜,但他沒有抬頭去看。因為他還沒有抬頭,就已經有七八個人由樹上跳了下來。
從幾個人的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股微弱的星力。
“原來是覺醒者。”喃喃自語著,顧晟淮忍不住朝他們打量了過去,暗道,“看來是日曜城的人。”
難道這群人也已經發現了雷霆遺蹟的秘密,就憑著這麼點微弱的星力,過來爭奪雷霆之力?
想到此,顧晟淮不禁笑了笑。
進入結界裡面去的異獸,很多都是二階三階的異獸,就憑這幾個人進去,難道不是送死?
不過,顧晟淮忽然想到了一點,他立馬便收起了笑容。
根據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他發現每次進入結界裡去爭奪雷霆之力的異獸數目不等。結界每次開啟後,只要有一隻異獸帶頭進入,那麼結界在幾分鐘之後就關閉了。這可以說明一個道理,假設在結界開啟的期間,只有一個人進去,那麼,雷霆之力肯定就是他的了,因為已經沒有人與他相爭。
想通這一點,顧晟淮點了點頭,並沒有對從樹上跳下來的幾個人進行阻止,只是面色冷漠地等待著他們的回話。
如果這幾個人是來跟蹤自己的,顧晟淮想知道原因。如果他們沒有跟蹤自己,顧晟淮也想聽聽他們是如何發現這地方的,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其一,他們知道多少,就意味著姚文浩也有可能已經知道了多少,這一點不可不重視。
其二,以顧晟淮的警覺性,非常懷疑他們是紅姐的人。因為自己來到日曜城,最後接觸的人就是紅姐,當時,從紅姐的眼神中,顧晟淮可以感受到她對顧晟淮的莫大興趣,似乎很想了解顧晟淮。
不清楚紅姐是敵是友,顧晟淮怎能不提起戒備之心。
見到顧晟淮面色冷漠,七八個人中,有一個走上前來,露出笑容開門見山問道:“請問大哥就是顧晟淮吧?”
怎麼會有人認出自己,而且又不太確定的樣子?
顧晟淮皺著眉頭,猜測著對方的來路,漠然問道:“正是,有什麼事?”
這群人跑到這荒郊野外,一開口不說其他,反而問顧晟淮的名字,這讓顧晟淮越來越覺得可疑。若是他們問遺蹟的事,還顯得正常一些。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說話的人長得很彪悍,約莫三十歲上下,卻是畢恭畢敬,絲毫沒有不尊重顧晟淮這個年輕人。
行了一禮,彪悍男子看出了顧晟淮目中的疑惑,和煦地笑著繼續說道:“不瞞大哥說,我們是紅姐的人,那天紅姐看到大哥身手不凡,很害怕大哥將來會成為她的敵人,於是派我們幾個出來追殺大哥……”
這人說話如此客氣與真誠,完全沒有一個殺手的樣子,看來對顧晟淮並沒有什麼惡意。
“哦?”抱起手臂,顧晟淮淡淡說道。他想繼續聽下去。
彪悍的人明白他的意思,繼續說道:“不過,這幾天我們看到大哥在前面擊殺異獸的場面,感到極為震驚,而且佩服,呵呵,以大哥這樣的實力,我們幾個哪裏還敢再追殺。就憑我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大哥不需要動手,我們就死了。”
說著說著,這人笑了起來,似乎想讓氣氛變得緩和些。
顧晟淮也笑了,總覺得這人溜鬚拍馬的本事不小。凡是溜鬚拍馬的人,顧晟淮都很難生出好感,可能是自己天生就不喜歡話多的人吧。
“嗯,”點了點頭,顧晟淮毫不客氣道,“我確實不需要出手,也能殺了你們。”
面對如此自信傲慢的他,幾個人居然一點意見都沒有,只是紛紛陪著諂媚的笑容。不過,令顧晟淮好奇的是,為何這幾個人一句都沒有提到遺蹟的事。看來,他們真的只是來追殺自己的,而對遺蹟一無所知,否則不會不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