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陳廣點頭，表情正經，完全當本子的事不存在。

    之前俾斯麥就說過讓北宅單獨住的事情，但北宅根本不想生活自理--在這裏她至少有小迷妹萊比錫可以使喚，姐姐看不過眼也會幫忙收拾。

    沒想到俾斯麥最後是用驅趕的手段達成目標。

    “那我該離開...”

    “等等，”俾斯麥上前聞了聞陳廣的西服，

    “全是酒味，您喝了多少酒。衣服上也溼乎乎的都是沙子，穿著很舒服嗎？您快點去洗個澡，我去給您拿衣服。”

    或許是照顧妹妹慣了，一照顧起陳廣她就忘了羞窘，為陳廣放好熱水給他擦臉，然後催促他去洗澡。

    浴室就在套內，陳廣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然後是俾斯麥的聲音，“我把您的衣服放在床上了。”

    她似乎輕嘆了口氣，然後踏著腳步聲離開房間。

    陳廣笑著搖搖頭，在熱水裏閉目泡了一會兒，洗乾淨身體漱漱口，圍著浴巾出門就看見一套衣服放在床邊，還是自己平時比較喜歡穿的款式。

    他開啟衣櫃看了看，沒想到裡面掛了好多自己的衣服，北宅肯定不會做這種事，那麼就是俾斯麥了。

    她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啊。

    “我做了生薑鯽魚湯，用胡椒、桔皮混煮的，逸仙說這樣能解酒暖胃。”

    俾斯麥端著一碗乳白色的魚湯進來，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陳廣嘴邊看著他喝下才放心。

    就這麼喝了一碗熱騰騰的魚湯，胃裏暖融融的，額頭微微沁汗，陳廣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活了過來，面前世界也變得鮮活。

    論起廚藝俾斯麥當然無法和逸仙相提並論，但這碗湯也足夠美味了，而且獨一無二。

    有俾斯麥的愛意，雖然喝不出來，但能感受到。

    “您快換上衣服出去吧，這麼晚了，”俾斯麥用細巾給陳廣擦擦汗，催他出去。

    “俾斯麥，你身上是不是有體香？”

    陳廣終於問出憋了好久的問題。

    “誒？”俾斯麥被問得微愣，低頭細聲如蚊蠅般嗯了一聲。

    陳廣站起身，走向門邊。

    “您還沒穿衣服呢！”

    在俾斯麥驚怕的目光中，陳廣反鎖上房門，拉上厚厚的窗簾，往大床上一躺。

    “今晚我留下來睡，”陳廣偏頭看向俾斯麥，“你也不許走。”

    "我，不能...您找提爾比茨..."

    俾斯麥一邊退縮，一邊含含糊糊試圖辯解，慌亂著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陳廣卻直接一把把俾斯麥拉進懷裏，筆挺的制服衫下，是嬌柔的少女身子。

    “你可是我的老婆啊，”陳廣壓在俾斯麥身上，俯身噙住她的唇瓣，“貓。”

    ...

    鐘樓上，南瓜鷹被堵著鳥喙，結結實實用鐵鏈捆住，倒吊在欄杆外。

    埃塞克斯一副想救鳥又不敢說話的表情，一是因為莫斯科陰沉的臉色，二來是薩拉託加和突擊者越來越慌張的動作。

    她們交替用望遠鏡觀望夜色下窗簾緊閉的那個房間，像是熱鍋上的兩隻螞蟻。

    薩拉託加焦躁，“一個小時了！”

    突擊者有氣無力，“三個小時...”

    東方既白，紅日高升墨海。

    窗簾被拉開一點，後面穿著黑色蕾絲內衣的身軀一瞥而過。

    莫斯科放下望遠鏡，狠狠一拍欄杆，閉目仰頭而嘆，

    “又是G系，完了，全完了，我該怎麼和蘇聯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