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聰明，”賀太尉訝異看海倫娜一眼，嘀咕一句，點點頭，“不錯，的確有‘人’，他保守著至少東洲最高的秘密，我們所知的部分都是他選擇性透露的。”

    陳廣眯起眼，“你說董德上柱國？”

    “你可以去試試看，”賀太尉偏偏頭，“趁著他還能喘氣，看他願不願意把東洲的絕密交託到你手裏。”

    他的表情相當欠揍，完全不看好陳廣能有所收穫。

    考慮到董德和陳廣的緊張關係，他的想法完全站得住腳。

    陳廣略過這個話題，“那怨魂呢，怨魂怎麼誕生？”

    “我只能說，本性被壓抑扭曲到極點的深海旗艦，有可能轉化為怨魂.挺有意思吧，艦娘墮落便是深海旗艦，深海旗艦再墮落，就是怨魂。”

    陳廣想到石原泉水，追問道：“那如果深海旗艦想，呃，棄惡從善，會發生什麼？”

    “你當我是什麼，科學家還是瘋子？”賀太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深海旗艦棄惡從善，你該不會是遭到魔染腦子壞了吧？”

    陳廣又追問幾個問題，賀太尉卻是一律以不知道、不能說搪塞掉。

    “既然你沒有問題，那就輪到我了。”

    賀太尉敲敲桌面，嚴肅起來，“地球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機。”

    陳廣翻了個白眼，“請不要說我就是那個救世主。”

    “做什麼美夢呢，你當然不是，我在講正經事，”賀太尉擼了兩把鋼針似的鬍鬚，“夏綠蒂的訊息，新大陸那邊也出現深海漩渦，兩個，我昨夜連夜和西洲那邊聯絡，他們那邊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過早晨時回信，他們一口氣發現了三個，現在陷入苦戰。”

    他話裡意思，這是有預謀的襲擊，而人類方想要關閉深海漩渦就更困難--非得鑽到深海漩渦另一頭去奪取空間錨。

    但空間錨這種東西，越是從對面世界奪來的多，就越把兩邊世界鉤得更緊。

    陳廣比較放鬆，“聽上去我們運氣不差，東洲只有一個。”

    “不不不，不是一個，”賀太尉大搖其頭，“瀛洲內海，現在圍困了五百萬深海軍勢的所在，疑似出現深海漩渦。身毒海，錫蘭島西南五百海里左右，也發現一個深海漩渦，恐怕出現已經有兩天多，現在完全成型穩固。”

    “身毒，”陳廣皺眉，“身毒的事情關你這個大夏太尉什麼事，他們自己解決不了嗎？”

    身毒是世界上唯一人口能和大夏比肩的國度，它坐落在東洲次大陸，國內普遍信奉身毒教，是一個相當腐朽魔幻的國度。

    “他們那邊能成為提督的不多，”賀太尉頗有些鄙視之意，“你懂的，民族感情問題。”

    陳廣當然明白。

    從個人來講，能不能引發鋼鐵記憶共鳴建造出艦娘，是一個‘資質’或者說運氣問題。

    但上升到國家民族，這就成了一個統計學問題，可以用所謂民族感情來解釋。

    獅心王國的提督就是能建造出更多E系艦娘，而新大陸山巔之國的提督則更多建造出U系艦娘。

    因為他們各自認為自己是舊時代E國、U國的文明傳承者，感情上以舊時代的‘超級帝國’為傲，心理上天然就靠近同國籍的艦娘。

    而身毒，這個國家在舊時代二戰時毫無表現可言，也不是什麼海軍強國，誕生提督極少，機率不到大夏的十分之一。

    他們的國民也很難和鋼鐵記憶發生共鳴，不過比他們更難的，還有現在已經陷落的非、澳等大洲。

    大夏一年能誕生數千提督，而身毒只有幾百，而且大多還不是純種身毒人。

    偌大一個身毒，提督力量還比不過人口不到它十分之一的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