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裹在她的脖子，無奈嘆了口氣，“施雲呢？”

    朝她指的方向，方施雲正坐在裏邊縮成一團。

    計程車司機看著身邊多了一個葉凌軒，走上前好奇問道，“你是這倆姑娘的朋友？”

    見他點頭，計程車司機幫忙解釋，“現在下這麼大雪，火車沒了，票也得等明天的，我也沒辦法到這麼遠去，可那姑娘急的跑到大馬路上去，幸好這姑娘還行，沒跟著上車，我看到的時候，車就走了。”

    葉凌軒一聲道謝，兩人朝方施雲走去。

    “你拿包。”

    步步跟著葉凌軒，譚語箏此時像是找到了方向，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

    遞了毯子到譚語箏手上，不經意的看了小手一眼。

    這手凍得...

    方施雲依舊縮著身子，埋頭在毯子裡，不停的吸鼻子。

    聽見副駕駛位置傳來打噴嚏，他忍不住說道，“照顧別人之前，能不能也把自己給照顧了？”

    開大暖氣的瞬間，冷熱忽然轉變，譚語箏摸摸鼻子，乖巧的點頭。

    上了高速，葉凌軒也沒有開的太快，放慢速度的同時，看著譚語箏的手機熒幕。

    譚語箏不敢寫的太多，甚至字型放大，儘量降低對他的影響。

    兩人一個耐心寫了短短一句，另一個人耐心等著她解釋的來龍去脈。

    “現在還在下雪，沒法開的太快，到那邊也得三五個小時，你們倆先睡一會兒，到了再叫醒你們。”

    方施雲有氣無力應了一聲，“謝謝。”

    望向後座的她，譚語箏呼了口氣，心中的大石緩解了不少。

    果然出外就得靠朋友，雖然他倆之間不知算不算得上朋友。

    在她按下撥通建的時候，本是擔心吵醒他，直到聽見他恢復精神，叫喚自己名字的時候，鼻尖頓時一酸，堵住了整個鼻子。

    她又欠他人情了。

    “你也睡會兒。”

    就算葉凌軒這麼說，她也不敢真的就這麼睡了，可偏偏自己不能說話，沒法和他聊天，提提神。

    不過，葉凌軒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而是自己拿了耳機，給其他人打了電話。

    車內沒有音樂，譚語箏明顯聽見對方懶洋洋的抱怨，“大晚上的怎麼了呀？”

    她聽得出來，是霍錦的聲音。

    “我現在提前到了Y市，到時候你去接子若，一切照舊就行，另外，我房裏的那些東西幫我拿過來。”

    看著對方時不時投擲的目光，葉凌軒先解釋，“反正我本來下星期要來Y市辦點事。”

    說完，那投擲的目光便消失了。

    又是手機鈴聲響起，這回有反應的是後座的方施雲。

    先是咳了一聲，才接起通話，“媽...沒事，朋友開的車，快要到了...”

    一邊壓抑著哽咽聲，一邊安慰著林憶，掛上電話之後，繼續縮成一團。

    譚語箏到了Y市的時候，天已經透出一點光芒。

    見到醫院大樓，方施雲急忙坐了起來，拿出小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為的不久不讓他們看見她憔悴的模樣。

    “您好，請問病人方利州的病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