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用完就扔
陳迎皎是個靠身體賺錢的女人,這樣被閹割的死法最適合她殺人,死者叫裴源,算是本地小有名氣的富少爺,反正不用上戰場,裴家爲了免他的兵役,給他搭了不少錢,算下來有小十萬兩銀子。
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年下來都花不到一萬兩,裴家卻能往裴源身上砸十萬兩,蓋因他是裴家唯一的男丁,不過後來就不是了,閹割之後裴源失去作用,裴家也有捨棄他的意思,裴源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天上掉到地下的落差讓他受不了,所以他選擇自殺。
裴源一死,裴父立馬又找了女人,但這麼多年懷的胎無一例外是女孩,像是老天故意一樣,裴家無後。
不僅無後,陸鼎還在裴家身上看到了陸家的縮影。
裴父老年喪子接受不了一直活的渾渾噩噩,他往裴家裏娶的女人越多,他自己的髮妻越不滿意,主母不滿意自然是要鬧的,鬧的久了,裴家就是有如日中天的氣運也得讓他們敗壞沒。
現在的裴家可以說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連門口都沒有守著的下人,整個府邸的上空就寫了一個字:衰
乾元見多識廣,這樣的家庭見的多了,也就不想過多牽扯,衰運這玩意會傳染,他拿出符要貼在陸地他們身上避一避,卻發現陸鼎他...自身的倒黴已經強到完全蓋過裴家!
乾元一時費解;陸鼎怎麼也算是個芝蘭玉樹的小道士,心腸不壞,怎麼會這麼倒黴?
陸鼎無言以對:“心腸不壞才倒黴。”
三人持著呼倫兒的令牌暢通無阻進入裴家,裴父還當成是貴客,特地出來迎接。
只是他們三個問的內容讓他就不是很高興了,陸鼎問:“令公子裴源,死前都發生了什麼?”
裴父有意不想說,於是朱亭眉目一橫,端出郡主的架勢,逼迫裴父:“裴源牽扯進舊案,此案甚至同天藏有牽扯,你是想挑起海青和天藏的戰爭嗎?!”
事實證明,朱亭這種說假話不打草稿還說出了真實感的話,一般都讓人很能相信。
裴父被嚇住了,他絞盡腦汁回答陸鼎他們的問題:
“也沒什麼不一樣啊,我兒有些沉迷女色,那天照常去鴻花園,回來的時候被人劫了,我們以為劫匪是要我們拿錢贖人,沒想到劫匪一句話沒說就割了我兒,後來人放回來後,我兒神志不清了好幾日。等到我兒神志清醒給了官府地址讓官府去抓人的時候,那劫匪早跑了...”
陸鼎聽完心說,不跑可就怪了,別說鬼了,就是人,這兒多天也早逃之夭夭。
陸鼎:“那令公子有沒有說過劫匪有什麼特徵?”
裴源被閹割以後,裴父一直覺得這兒子沒什麼大用了就沒再管,只是找醫師幫他止血吊住命就行,現在陸鼎他們這麼問起來,裴父哪還能想到,只好搖搖頭。
裴家的線索到此為止,三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連日的旅途勞頓再加上今日的費心費力讓三人都很疲憊,先行休息為上。
陸鼎和朱亭另住一間,臨睡前,陸鼎喚清安和溼煥出來守門,他已經困的沾枕頭就著。
所以一般這種時候都會有急事發生,大半夜天生的月亮正好時,清安進來瘋狂搖陸鼎:“醒醒!醒醒!有線索了!”
陸鼎被搖的身不由己,覺得身子都散架了,才迷迷濛濛睜開眼:“啊?”
“你要的線索!”清安一指窗邊,是溼煥正提著一個男鬼。
月光有點反光,陸鼎不得不眯著眼問:“你是....?”
那男鬼點頭哈腰:“小的裴源。”
這可真是雪中送炭了,陸鼎立馬精神,他翻窗跳到門外——怕打擾朱亭休息。
“你這麼多年都沒有投胎?”陸鼎問。
“不想投。”裴源的魂魄顯得畏手畏腳:“不甘心啊,我本來不應該這樣死的。”
這世上就沒有這樣那樣,陸鼎權當沒聽見這句話,只是問:“兇手,你還記得兇手嗎?”
“記得!”裴源忙不失迭點頭:“是山裏的老虎妖!”
“哈?”
“山裏有老虎妖!”裴源怕陸鼎不相信,還掀起自己的衣服袖子,他胳膊上有一口巨大的傷疤,凡人是斷不能造成這樣傷疤的,更不可能讓靈魂還留著。
“那你被閹是....”
戳中傷心事,裴源崩潰大哭:“那老虎妖是個女的啊!她用完就扔啊!”
裴源喊的感天動地,陸鼎聽完面無表情——竹籃打水一場空。
正當陸鼎為自己默哀時,窗戶那邊傳來笑聲,陸鼎轉頭看過去,朱亭是被吵醒了,正倚在窗邊看他。
“放心。”朱亭還給他吃定心丸:“我不會用完就扔的,你還挺好用的。”
陸鼎當場氣樂:“還有更好用的,你要試試嗎?”
陸鼎懶得管裴源,翻窗回去攬著朱亭,而辛辛苦苦找了半晚上鬼魂的清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