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黃巾力士
只要這隻黑矛刺下來,就算是水灩靈現在是全盛狀態,都不敢說能從這黑矛下存活下來,這就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方爽”冷冷的站在那兒,手中握住那把黑矛,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只差一點兒,就那麼一點兒就成功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水灩靈,不帶一絲感情,有的只有對弱者猶如對螻蟻般的憐憫。
然後他拿著黑矛慢慢的對著水灩靈刺了下去,只要這黑矛刺下去,就能吸取水灩靈這千年厲鬼的生命本源,然後將之化作最好的養料。
無情的黑矛猶如索命的閻王一樣,一寸寸的靠近著水灩靈,看著落下的黑矛,水灩靈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彷彿已經認命一樣。
而覆蓋在“方爽”身上的黑色也只剩下他脖子上的一塊兒,而那裏正好是那道真言符所在的地方。
那道真言符發出淡淡的金光,彷彿在極力組織黑色的蔓延一樣,但是似乎作用並不大,這道真言符即便再強似乎也抵擋不住那片濃濃的黑色。
轉眼間就已經被那黑色沁染了一半,似乎再過不多久就能完全將那道真言符覆蓋。
而就在那把黑矛快要刺中水灩靈時,一道黃符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直接貼在了“方爽”的額頭。
那道黃符一貼上“方爽”的額頭就突然燃燒了起來,然後令人吃驚的事兒出現了,這道黃符竟然就直接化作了一個黃巾力士。
那黃巾力士身邊金甲赤手空拳,竟然比一般人要大好多,簡直就是一個小巨人。
滿身隆起的肌肉,不怒自威的面孔,讓人不自覺的感到敬畏,而從他巨大的身軀中傳來的壓迫感更是如山壓頂。
那黃金力士在一出現就直接用那兩條巨大的胳膊直接從後面鎖住了“方爽”,而那把黑矛也在黃巾力士鎖住“方爽”後直直的停在了原地竟然不能下去絲毫。
但是無論“方爽”怎麼使力都不能掙脫那個金甲巨人,那金甲巨人如同山嶽一般竟然絲毫不動。
而在那金甲巨人鎖住“方爽”後,從門外也傳來了一個聲音,人未至聲先到。
“孽畜,休得放肆!”
聽到這聲音後,水灩靈也睜開了眼睛,終於趕來了。她在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也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姥爺能不能把方爽救下來。
在聲音一傳過來後,就看到方爽姥爺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滿身都被黑色覆蓋的“方爽”被那黃巾力士牢牢的鎖住,而水灩靈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那把黑色的長矛就那麼靜靜的立在水灩靈的頭上,怎麼也刺不下去。
看到這一幕方爽姥爺的心底一沉,但是還好,還沒到最後一步,外面的太陽也還差一點兒才能突破山尖,總算趕上了。
雖然趕上了,但是他的心中卻是並沒有半分的放鬆,因為接下來纔是最關鍵的時候,只有將那個鬼東西封印了才能解救方爽。
否則根本沒有用,一旦讓它突破了極限完全控制住方爽,那麼這裏沒有人能夠阻止它。
在看到方爽姥爺出現後,“方爽”似乎有些憤怒,衝着他姥爺無聲的嘶吼著。
但是卻被身後的黃巾力士鎖的緊緊的,根本不能動彈分毫。
眼看著時間就要到了,“方爽”卻突然整個人身體一顫,竟然從身體裡生出好多跟黑色長矛來,將那黃巾力士瞬間紮成了刺蝟。連他身上的金甲都阻擋不住,如同刀切豆腐一樣,直接刺穿。
然後就看到那“方爽”突然全身上下的黑色一陣閃耀,然後竟然生生的掙脫了那個金甲巨人,然後伸出漆黑的手臂,五指併攏向着那金甲巨人的胸膛就這麼生生戳了過去,直接就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巨人也不見露出任何痛苦之色,還沒有反應,“方爽”就已經伸回了手,那金甲巨人的胸膛直接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然後從那洞口開始,金甲巨人的面板竟然開始寸寸的碎裂開來,直接化作了飛灰消失不見。
這黃巾力士可是相當於神袛一樣的存在,雖然從符中召喚過來後力量會大幅度的減弱,但是好歹也是神袛,而且還是其中力量最強的那一個。
雖然不指望他能夠擊敗“方爽”,但是姥爺也沒有想到會敗的這麼快,直接就打成了飛灰,並且“方爽”似乎還沒有出全力的樣子。
姥爺看到這裏,暗道一聲不好,趕緊雙手又又從懷裏拿出一張和開始一模一樣的黃紙夾在手中。
口中念念做語,那道黃紙直接就燃燒了起來,化作了另一尊手持寶劍的黃巾力士。而且面容竟和開始被“方爽”打碎的那個金甲巨人一模一樣,只是身材沒有那麼高大,手中所持黃金寶劍褶褶生輝。
在一出來後,那黃巾力士便雙手握住了那黃金寶劍,向着“方爽”直直的砍了過去,氣勢之盛猶如排山倒海。
但是“方爽”也不躲避,那把黑色長矛直接被他摸在手中,順著金色寶劍揮舞過來的方向擋了過去。
很快就見到兩者直接在空中交鋒,滔天的氣勢從中間往四面八方涌了過去,水灩靈不能動彈的身軀更是直接就被彈飛。
姥爺當然知道憑藉這個黃巾力士自然不可能會打敗此刻的“方爽”,他也是想要用來拖延片刻時間。
本來就時間緊急,算了算大概就只有兩分鐘就能看到完整的太陽,而那時“方爽”也就完全解封,化為鬼人。
在手持黃金寶劍的那尊神袛化身和“方爽”糾纏的時候,姥爺也在趁著這個時間準備一些東西。
時間已經不多了,要不是那道真言符還在方爽的體內,說不定時間就已經不夠了,但是那道真言符在開始與鬼手的打鬥中已經摺損了好多,而此刻鬼手突破了慧能和尚的封印後,變得更加強大。
所以那道真言符在面對這突破封印後的那東西時,自然是有心無力的,若是那個叫陸沉的道人本身在這裏估計也不會出這種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