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承認自己有病了吧
方爽不搖頭也不點頭,跟著老疤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本來昨天就要回來了,可是半路上遇上了一些傀儡,耽擱了一晚上。”
老疤皺起了眉:“遇上了傀儡?怎麼回事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昨天晚上我跟婉妝走到了巷子裡,突然就被那群傀儡給圍住了,一直到了今天早上他們恍然大悟,醒了過來,我們才得以脫身。”
老疤沒聽懂:“等會,什麼叫做到了今天早上他們恍然大悟?”
方爽又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些傀儡都是附近居住的普通居民,家世身份各異,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絡。”
老疤明顯不信,但也沒有質疑,又接著問道:“是人,不可能吧?”
婉妝這時候也出來說道:“的確,我也一直覺得奇怪,傀儡並不少見,可大多都是拿死屍做傀儡,就比如說湘西趕屍那種。可拿活人當傀儡,就真的是前所未聞的。”
方爽聽婉妝這麼說,似乎是突然想起來,猝不及防的開口問道:“那如果那些人不是用鬼的方法做成的傀儡呢?”
婉妝一愣:“什麼?”
老疤也是聽方爽說得一頭霧水。
方爽又細細說道:“我的意思是,拿死屍做傀儡有一套死屍用的辦法,人總不能也用死屍做傀儡的辦法吧?”
老疤突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可老疤話還沒有說完,方爽就接下了話頭:“對,就是催眠術,以前我有提過。”
可婉妝還沒有反應過來催眠跟傀儡有什麼關係,一臉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兩人。
方爽見她這個樣子,沒有多說,拿起電話約了一個心理醫生。
“走吧,我們去看病。”掛了電話之後,方爽招呼著兩人,這麼說著。
老疤跟婉妝跟著他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心理疾病診所。
裡面護士不多,病人也沒有多少,所以方爽他們一進去,就有護士上前詢問。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
話音適可而止,護士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
老疤一臉正經的上前說道:“你好,我們帶我哥哥來看病的。”
老疤話音剛落,方爽就怒刷存在感一般,開口玩笑般不爽的說道:“我說了幾次了,我沒病。”
老疤白了他一眼,不在跟他說什麼,只讓護士帶他進去。
護士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方爽,輕輕說了一聲:“先生走吧,跟我進去。”轉身的那一瞬間,方爽看見了護士眼底閃過的一絲惋惜。
那護士可能在想:嘖,長得挺清秀的一個小夥子,可以了,心理有病。
方爽不由得覺得自己想出這辦法有點損。
末了,方爽跟著護士來到了診療室,裏邊坐著一個身著白色醫生褂子的男人,看起來二十九快到三十歲的樣子,長得還算看得過去。
那人本來在看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嘴角面帶肆意的笑容,一見有人了,才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淺淺後者嘴角,對方爽說:“你好,我叫楊齊嘉,是一名心理醫生。”
說話間,護士已經出去了,婉妝也進來了,說是放心不下方爽,讓老疤在外面等著。
方爽覺得做戲要做足,所以聽了楊齊嘉的話之後,冷聲開口說道:“我沒病。”
楊齊嘉不由得覺得好笑:“小生沒病,又怎麼會來我這裏呢?”
方爽撇了撇嘴:“還不是他們,非說我有病,我拗不過他們,就跟著他們來了。”
楊齊嘉聞言看向了婉妝。
婉妝這才說道:“楊醫生你好,我是他妹妹。”
楊齊嘉禮貌的點了點頭,不再去問方爽,而是問婉妝說道:“你哥哥都有些什麼症狀?或者說,有些什麼怪異的舉動?”
婉妝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眨眼之後,反應過來,她才說道:“怪異的舉動?你還別說,真的有。”
楊齊嘉來了興趣:“哦?小姐給我說說。”
“說出來你別不信,我哥哥晚上會自己跑出去,第二天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出來的,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
楊齊嘉聽著,眼裏的神情看不出來意味著什麼,許久,他才說道:“這麼說,應該是間歇性的失憶症吧。”
婉妝趕緊搖了搖頭:“不不不,如果是間歇性的失憶症,我們就不會來您這裏了。”
說著,婉妝開始一本正經的編起了故事。
婉妝跟那個楊齊嘉說,差不多從大半個月前開始,只要一到晚上,方爽就會自己走出去,去搶別人的東西,去翻垃圾桶,去睡垃圾堆,甚至去嚇唬別人,可是一到早上,他就會清醒過來,並且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幹了些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楊齊嘉聽著,雖然沒有很多怪異之處,但聽著還是有些不像人為的事情,畢竟方爽是一個大活人,如果真像婉妝這麼說,大半夜跑出去翻垃圾桶,睡垃圾堆,屬實有點精神病的樣子。
可婉妝的故事還沒有編完,楊齊嘉皺眉思索著,她又繼續說道:“而且還不止這個,前幾天晚上都不是我們發現的早,他恐怕就把自己給勒死了。”
楊齊嘉挑了挑眉:“令兄病不輕啊!”
方爽抽了抽眼角冷聲說道:“我說了我沒病,你什麼意思?”
楊齊嘉卻露出一臉溫柔的笑容,看向他輕聲說道:“這位先生你先別生氣,穩住你自己的情緒纔是重要的,不然我會以為你有暴躁症哦。”
方爽這才閉了嘴。
楊齊嘉又問婉妝:“這位小姐,我想再問你一句,你的哥哥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沒等婉妝說話,方爽就開口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楊齊嘉收起了自己面上的溫柔,冷不防的問道:“你們不是來看病的吧?”
方爽一愣:“你問這個幹什麼?我妹是帶我來治病的,你別浪費我妹的錢。”
“嗯!這會兒承認自己有病了!”
方爽一下子抽了抽眼角,回想著自己剛纔說的話,他好像的確是承認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