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順著旅遊區繞了一圈，老疤一直在找什麼，四處看著，似乎很急切。

    方爽被老疤這樣的反應所吸引，目光一直在老疤身上不曾離開。

    突然，老疤停下了步子，目光緊緊的盯著不遠處人群裡穿梭著的身影，張了張口，又猛的回過頭來看著方爽。

    方爽沉著臉色，看著他，然後扭頭走開。

    老疤皺起了眉，連忙追了上去。

    “方爽，方爽。哎，你聽我說好不好？”

    方爽這才停下了步伐，冷眼看著他，不說話，雙手環抱在胸前。

    老疤這才猶豫的說道：“其實，剛纔我，我看見了……”可是說了這麼幾個字，他就是說不出來那個名字。

    他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方爽到底是對是錯，他也不敢判斷，他怕判斷失誤。

    方爽看著他那樣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說吧，你這樣，我很難受知不知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有事瞞著我，我以為你會跟我說，結果呢？把我當外人一樣防著。”

    說著，方爽還一聲冷笑。

    老疤連忙說：“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怕……”

    “怕什麼？”

    “怕你被影響。”

    老疤說道這種地步，方爽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來是關於誰的，可他還想在確定一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老疤。

    老疤又一直猶猶豫豫，許久，才下定決心般的說：“跟你說吧。我是看見了灩靈，但我不確定，我想確定好，這樣……”

    可是話還沒說完，方爽就抬手打斷了老疤的話。

    他看著遠處擁擠的人群，他承認，老疤剛剛說出“灩靈”兩個字的時候，他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

    可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許久，纔對老疤說道：“白蓮派登記者叫灩靈，這裏是檔案上記述白蓮派的登記地址，你又在這裏看見了灩靈的身影，說明這裏一定有問題，我們多注意一下。”

    老疤有點愣，不知道方爽怎麼想的，但看方爽那認真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跟著方爽繼續轉。

    只是這次，他們都刻意的留意，都沒人再看見灩靈的身影。

    末了，日下山頭。

    老疤他們陸陸續續都找著一些遊客詢問，可都沒有人聽過白蓮派，方爽跟老疤未都很是焦灼。

    老疤微微喘著粗氣，雙手叉腰，說道：“這問了這麼多人，也沒人知道白蓮派啊？”

    方爽也喘著氣看著四周，的確，問了很多人，都沒人聽說過白蓮派。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離方爽他們不遠處有個老人，咳著向他們走來。

    “你們說的可是白蓮派？”

    方爽一聽，同老疤異口同聲的把目光投向那個老人。

    老疤有點詫異，怎麼會有人突然跟他們插話，但還是禮貌的問：“大爺，你知道白蓮派嗎？”

    那老大爺點頭又搖頭，慢悠悠的說道：“這裏沒有你們問的白蓮派，但是，我這裏有一張唐卡，是關於你們所說的白蓮派的。”

    說著，把那張唐卡拿了出來。

    看著那唐卡的樣子，怕是有些年頭了，有點老舊，上面的影象也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方爽連忙接過了唐卡，對那老人說：“大爺，你是怎麼得到這個唐卡的？”

    那大爺拿出了自己的老漢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吞雲吐霧的說道：“這件事還得從我年輕時候說起……”

    這大爺開始說起他年輕時候的故事。

    那時候他才三十多歲，他爺爺還在，是他聽他爺爺說的故事。

    他爺爺告訴他，那是白蓮派胡作非爲，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還傳遞一些非科學思想，是透透徹徹的邪教，當時很多百姓都是白蓮教的教徒，民風一度差到了極致。

    但當時還有一個大聖人，據說那個大聖人爲了扳倒白蓮教，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救萬民於水火。

    那張唐卡，也是他從他爺爺那裏得來的，記述著那個聖人怎麼消滅的白蓮派。

    聽完之後，方爽跟老疤陷入了沉思。

    許久，老疤才說道：“大爺，你這唐卡多少錢，我們把它買下來可以嗎？”

    那大爺搖了搖頭：“這是我爺爺的東西，我不賣，但是你們如果對著唐卡感興趣，我可以給你們在這研究研究。”

    方爽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但兩人也拿著這個唐卡，研究了一天。

    唐卡上的絲線有點老舊，有些已經出現了斷口，可能是因為長期封存的原因，唐卡還有點髒，有些白色的地方已經變成了灰色。

    除了這樣，他們再也看不出別的了。

    天色也漸漸晚去，方爽他們實在看不出什麼，只好把唐卡還給了那個老人，回了住處。

    沒過多久，天徹底黑了，方爽跟老疤纔到了他們居住那個小鎮。

    婉妝跟蔣幹一直等著，眼看著天快黑了，方爽他們也沒回來，心裏開始發慌。

    正琢磨著出去找呢，兩人猛的推門而入。

    “你們倆怎麼現在纔回來？”兩人剛踏進門檻，婉妝就這麼問。

    方爽他們卻徑直走向桌邊，喝了口水，才說道：“別說了，我們拿了個沒用的東西研究了大半天，該問的也問了，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老疤又說：“也不是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我們倒是聽了一大爺說了一個唐卡的故事，那個唐卡就講述了一個聖人消滅了白蓮派拯救萬民的故事。別的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查到。”

    婉妝聽著，皺起了眉，問道：“能用唐卡記述的故事，應該是人盡皆知的，你們問了就沒人知道嗎？”

    方爽搖了搖頭：“我們分散的問了幾個遊客，他們都不知道白蓮教的存在，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婉妝一愣：“遊客？你們是去了什麼地方？”

    方爽這才說：“我們也沒想到白蓮派登記地址是一處旅遊景點，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找錯了地方，仔細覈對了之後，我們纔買票進去的。”

    婉妝又把眉頭皺得更緊了：“按理來說，那樣的地方根本不適合教派發展，白蓮派的登記地址怎麼會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