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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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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亂成一團

    方爽顫抖著呼氣,看著婉妝因禁術施展而額角冒出虛汗,剛剛心中的怒火更是再冒三丈。

    他一把抓住了老疤的衣領,張著口,半天才說出一句:“婉妝要是有事,我讓你陪葬!”

    可就在這個時候,方爽話音將將落盡,婉妝就猛的睜開眼睛,開口說道:“招到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婉妝。

    果然,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慢慢的從婉妝身體裡分離出來,漸漸變成實體,堪堪就是張玉龍。

    三人一鬼就這麼盯著張玉龍的鬼魂,他似乎很痛苦,身體不斷地以人類難以達到的極限怪異的扭曲著,看著很是駭人。

    事實證明,蔣幹說的方法的確有用,可是損耗大,婉妝堅持不了多久。

    於是方爽趕緊問:“張玉龍,誰殺的你,你賣了房子之後又在哪裏?”

    張玉龍仍舊扭曲著身體,很痛苦,好久,才說:“你別插手這件事,最好脫離玄派,不然,他不會放過你的。”

    “他?他是誰?”

    能看出,張玉龍很想告訴他們他知道的所有,可身體極度扭曲,就像骨髓被慢慢抽乾,疼的他說不出話來。

    方爽無奈,只好又問:“那莫叔呢?莫叔的死,是不是你?”

    “莫叔,莫叔……”張玉龍重複著“莫叔”這兩個字,就像某種被封存的記憶突然被觸及。

    張玉龍好久才說道:“莫叔,莫叔的死,莫叔的死是他借刀殺人!他借我的手殺了莫叔,我只不過是一把刀。”

    “那……”

    可是方爽話還沒說完,張玉龍就大叫一聲消失在眾人面前,婉妝也在張玉龍消失的那一瞬間猛的吐了口血出來,倒在了地上,身形開始漸漸變得模糊。

    “婉妝!”

    方爽心裏一慌,連忙跑過去將摔在地上的人兒抱在了懷裏。

    老疤等人也湊了上來。

    老疤仔細打量的婉妝上下,傷的很重,重到他不敢對方爽說出來。

    然而方爽一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把揪住了老疤的衣領,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憤怒:“你最好給我說實話,婉妝她到底怎麼了?”

    老疤眼裏也是歉意的看著他,許久才說:“你先別衝動,婉妝只是傷的太重,沒有辦法再維持人形。”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一點,什麼叫做沒有辦法在維持人形?”

    老疤還沒來得及說話,蔣幹就提前說到:“老疤的意思是,婉妝現在只能依附到別人身上才能修養傷勢,雖然傷得很重,但並不是很難解決的問題。”

    老疤也附和著點頭。

    方爽眼裏的怒火這才漸漸消散:“真的嗎?”

    老疤一下子無語:“我騙你幹什麼?我騙你對我自己有好處嗎?”

    “好吧,那,現在該怎麼辦?”

    三人面面相覷。

    對於婉妝現在的情況,如果是自己上別人的身,恐怕是不行。

    所以三人決定,以血為引,讓婉妝附在方爽身上,讓她修養。

    婉妝也同意,按照她現在的虛弱程度,三人立刻動手。

    以方爽的血畫符貼在了婉妝的腦門,漸漸的,婉妝消失在方爽懷裏,跟他融爲了一體。

    最後三人回了住處。

    就這麼一連過了幾日,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可方爽人就會張玉龍的事情而執著。

    這一天,三人剛吃了午飯就坐在沙發上,各有各的心思,面前的電視廣告一遍一遍的重複,也沒人管一管。

    突然,老疤似乎想到什麼,開口說道:“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引蛇出洞,把張玉龍背後那個人直接幹掉完了,這幾天搞得我頭昏腦脹的,煩死了。”

    方爽一直沉默,許久,纔開口說話:“我們動不了他背後的那個人的,只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蔣幹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不解的問:“為什麼動不了?”

    方爽嘆了口氣:“張玉龍都說了讓我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以張玉龍他哥哥的身份和地位,有人利用他弟弟,他哥哥不管嗎?連他哥哥都動不了的人,我們怎麼可能動得了?”

    老疤也瞭解,可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事情一下子突然變得很亂。

    蔣幹是個粗糙的漢子,想不了這麼細膩的思路活,所以找了個藉口提前離去。

    屋子裏一下子就只剩方爽跟老疤兩個人坐的沙發上,空氣靜的詭異。

    老疤其實也不想動腦子想這些事情,所以沒坐多久,他又說道:“如果把這些事情都拋開來看該有多簡單,一下子聚在一起,亂死了。”

    也因為老爸這一句話,方爽突然腦袋裏靈光一閃,開口說道:“對,把事情剖開來看,我怎麼就沒想到?”

    老疤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你說什麼?把事情拋開來看,說的倒簡單,怎麼泡拋?”

    方爽坐直了身子,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你想想看,張玉龍從一開始出現,就好像有人設計好的一樣。就像那些電視劇裡一樣,我們跟張玉龍的相遇,有特意的時間地點和人物,有人提前安排好了一切,而安排這一切的人,就是張玉龍背後的那個人。”

    老疤雖然聽得不是太理解,但還是問道:“那跟我們現在所想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關係自然不大,可是你想想看,當初婉妝被抓,險些被生吃了腦子,但張玉龍,是順利的逃跑了的。你還記得那件事嗎?”

    老疤點頭,那件事自然是記得的,甚至現在回憶起來還可以說是記憶猶新。

    方爽看老疤那個樣子,也理解,又繼續說道:“當時張玉龍他們那一桌子人差不多有十來個,順利逃跑的不止他一個,因為那時候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老疤搭話:“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搞清楚那一桌子上的人都有些誰?”

    方爽一打響指,這可比直接去找線索來的簡單。

    方爽又說:“找到了事情可能就解決了,我們這樣一直走一步看一步,被人牽著鼻子走,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

    老疤點頭同意:“而且當時,張玉龍很怕在場的那一桌子人。”

    “對,沒錯現在婉妝受傷事情只能靠我們兩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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