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著卻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法道：“我跟莫叔的確是被刻意調開的，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張玉龍乾的好事兒，後來我們才知道，張玉龍背後應該還有別人，可具體是誰，我們不確定。”

    方爽又問：“查也查不到是誰嗎？”

    張哲這纔回過神來，正經的看著他，開口說道：“無從查證。”

    話音落盡，方爽跟婉妝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張玉龍的哥哥。

    於是方爽說道：“看來，找到把你們調開的那個人，說不定就解決了一切。”頓了一下，方爽又說：“這樣，我跟婉妝去張玉龍家裏看一看，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嫂子既然醒了，那就不要牽扯進這件事情了，交給我來。”

    說完，就拉著婉妝轉身離去

    張著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最終把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轉身上樓。

    而方爽兩人來到張玉龍家裏後，按響門鈴，出來開門的卻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雙方皆是一愣，呆在了原地。

    還是方爽先開口說道：“您好，這裏是張玉龍家裏嗎？”

    那個人搖了搖頭：“你們是……”

    方爽卻裂開了嘴角：“不好意不好意，找錯地方。”

    說著就要離去。

    可還沒有走幾步，那個人就把他們叫住了。

    方爽一愣，回過頭去，只見了那人將門大開，走了出來：“你們是張玉龍什麼人？”

    方爽看了一眼婉妝，說：“我們是張玉龍的好友，好久沒見了，地址都給記錯了。不好意思啊。”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人一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久，纔開口說：“你們記的地址沒錯，這裏就是張玉龍家，只不過他幾個月前就把房子賣給我了。”

    “什麼？”方爽聽見這個訊息，明顯震驚了一下，可隨即他就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請問您貴姓？”

    “哦，我姓秦，叫我秦格就好。”

    “秦先生你好，那您知道張玉龍把房子賣給你之後，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方爽簡單的跟他熟絡了兩句，不漏痕跡的回到了正經問題上。

    婉妝不搭話，靜靜地站在他身後。

    秦格見方爽方寸有禮，也就沒了一開始的戒心，說：“這個我不知道，房子賣給我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繫了。”

    “這樣啊。”

    秦格點了點頭，又說：“還有，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用。幾個月前我看房的時候，是看中寫房子裝修好，房價低，所以纔買的，那時候我看著他應該很缺錢，才急著把這房子轉手賣出去，你們如果聯絡得上，就趕緊問問，別是攤了什麼事。”

    方爽也是點頭，可他還是不怎麼相信，看著秦格身後的屋子。

    秦格看方爽半信半疑，心裏一猜就猜著了，半開玩笑的問：“你不會懷疑我說的是假的吧？”

    方爽一下子被說中，有些不好意思。

    秦格一看自己猜中了，連忙轉身進屋，拿出了那些手續。

    方爽看了看，手續很齊全，只好無奈離開。

    一人一鬼回了住處，老疤一直等著，見他們回來了，連忙上前，開口就問：“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

    方爽“嘿嘿”一笑：“這不還去了些別的地方麼？”

    老疤湊了上來：“去哪了？快給我說說？”隨後又伸出食指指著方爽的腦門，假意質問的問道：“說，是不是揹着我去好玩的地方了？”

    方爽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還沒說話，婉妝就說道：“嗯，我們去好玩的地方了。張玉龍家裏好玩嗎？你要不要去？”

    老疤明顯有些失望，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去了什麼地方呢，這麼久纔回來。”

    說完，想了一下，老疤又問：“你們兩個去張玉龍家裏幹什麼？”

    方爽點了跟煙，吸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開口說道：“張哲跟莫叔是被刻意調開的，他還告訴我，他們一開始以為是張玉龍乾的好事兒，可是張玉龍背後應該還有人，我跟婉妝都猜測是張玉龍的哥哥，所以就去了張玉龍家看看，可是沒想到……”

    方爽的話音適可而止。

    老疤被勾起了興趣，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頭，催促說道：“沒想到什麼你倒是說啊，說話說半截，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方爽卻還是一張正經臉，皺著眉，一口氣抽了半根香菸，吞雲吐霧的說道：“沒想到張玉龍把他的房子幾個月前就給轉手賣了一個叫秦格的人。”

    老疤一聽，沉思了一會兒，亦是皺起了眉：“我一直以來都認為趙玉龍死後他的房子都是空的，沒想到他就這麼給賣了。”

    婉妝搭話：“對，不止是賣了，而且還很著急的想賣出去，似乎很缺錢。”

    老疤摸著下巴，自認為的說道：“缺錢也可以這麼說，可是我覺得他應該是想隱藏什麼東西吧。”

    頓了一下，老疤又說：“但也可以這麼說，張玉龍意識到了自己可能快死了，所以著急把房子賣出去，不想在他死後有人在他房子裡面搜到什麼，或者是知道什麼，亦或是看見什麼，至於缺錢的話有很多種理解。”

    方爽聽著，被老疤這幾句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老疤這次找到機會把白眼還了回去，很是鄙夷的說：“就你那智商，你能知道啥？”

    方爽也在話音落盡的同時讓喪下了一整張臉，二話不說，跟小孩子打架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騎在了老疤的身上，雙手掐住了老疤的脖子，然後說了一聲：“你特孃的想幹嘛？”

    力氣雖然不大，但是老疤都很配合的咳咳兩聲，嘴角確是笑著。

    可是突然，方爽眼眶發紅，手上的力道一再加大。

    老疤從假咳變成了真咳，面色已經泛白。

    婉妝意識過來把方爽拉開時，老疤已經奄奄一息，半天都沒緩過來。

    方爽被拉開之後，眼裏的瞳孔漸漸縮小隻剩眼白，呆呆的站在一旁，好久，烏黑的眼珠才慢慢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