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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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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警告

    老疤點了點頭:“我跟你一起去吧,天黑也好有個照應。”

    方爽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於是跟老疤一起去了警察局。

    可是不管方爽怎麼說,警察都拒絕把從玄派取證的東西交還方爽。

    方爽無奈,只好跟老疤往住處走去。

    再說玄派。

    張哲一邊忙著整理檔案,一邊忙著調查張玉龍的死,最近有些心交力瘁,此時正揉著眉心,閉目養神。

    他很是惆悵啊。

    先別說張玉龍身為玄派領導,他莫名其妙死於橫禍,身為張玉龍哥哥,他哥哥為什麼不出麵調查一下,甚至從出事到現在都不曾露面,這未免也太過於奇怪了吧?

    況且把這個放下不說,張玉龍出車禍死亡這件事他們一直都只是侷限於聽說,並沒有人說真正見過張玉龍的屍體,甚至連魂魄都見不著。

    想到這裏,一切又返回了原點,張哲忍不住抽了根菸。

    一根菸抽完,張哲彈了手裏的菸灰,這時候,辦公室的座機響了,張哲起身去接,電話剛接通,就聽見有人罵罵咧咧的對他說:“聽說你在查張玉龍的事情對吧?張玉龍身為你的領導,是你說查就查的嗎?我們上面的不會自己動手嗎?需要你?”

    張哲被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心情已經差到了極致,但還是忍著自己的情緒說:“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警察,還牽扯到我們玄派的管理人員,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調查。”

    電話那頭又開始罵了:“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再管就滾蛋吧!”

    張哲都沒來得及說什麼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他愣愣的,反應過來時,反手摔了手裏的電話。

    微微喘著粗氣,越想越來氣,但又沒有撒氣兒的地方。

    恰巧這個時候,張哲的手機響了,是他老婆打過來了的。

    他緩了緩情緒,接通了電話。

    “喂,老婆。”

    可電話裡說話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好,是張哲先生嗎?”

    張哲一愣,一開始以為自己老婆出軌了,可想了想,就算出軌,電話也不可能打到他這裏來啊,於是“嗯”了一聲。

    電話那頭又說道:“張先生你好,您的妻子因出了車禍被人送往我們醫院,現在正在手術室……”

    聽到這裏,張哲已經完全聽不見電話那頭在說什麼了,腦袋嗡嗡的,不敢相信。

    許久,張哲才被電話裡的呼喚聲叫醒回過神來。

    張哲連忙問:“在哪個醫院?”

    “市中心第一人名醫院。”

    張哲連電話都沒掛,就瘋了一樣跑了出去。

    開著車,一路超速趕去了醫院。

    雖然是立刻,但張哲到醫院時,他老婆也正好從手術室被人推出來。

    戴著氧氣罩,面色蒼白,身上有很多處傷口都染紅了她的衣物。

    張哲一下沒繃住哭了出來,推車的護士一看,開口問道:“您是這位病人的家屬嗎?”

    張哲這才擦乾了眼角的淚水,點了點頭。

    之後,張哲跟著護士把他老婆安置到了病房,一聲跟他說,如果病人明天還醒不來的話,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張哲即使心理素質再強大,他也承受不住,等護士跟醫生都從病房裏出去之後,他趴在床沿哭得像個孩子。

    他老婆叫林琳,平時都在家裏,不怎麼出來,林琳出車禍的訊息,也傳到了方爽他們耳朵裡。

    當天夜裏,方爽就跟老把提著剛買的水果來到了醫院。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林琳,方爽問道:“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出車禍了呢?”

    張哲似搖頭,似點頭,死氣沉沉的開口說道:“我也是接到醫院的電話後才知道他,據當時警察瞭解,是肇事者的剎車失靈,還導致了這場車禍。”

    方爽安慰了一下他,心裏有種感覺,這件事和張玉龍都脫不了干係。

    他想開口問問,可是又怕牽扯到張哲的情緒,思考了許久,都沒敢開口。

    可張哲卻突然開口說道:“張玉龍的事,我們別管了。”

    方爽愣了愣,脫口而出:“為什麼?”

    張哲沒說話,牽起了林琳放在床沿的手,輕輕摩挲著,嘆了口氣,才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就是警告。”

    方爽也看向了林琳,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皺起了眉。

    張哲又說:“你聽我一句。張玉龍並不是謀殺莫叔的主謀,他只是個執行人而已,至於主謀,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

    方爽一聽,不解的問:“莫叔死了這麼久,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張哲又嘆了口氣:“其實,我跟莫叔是好友,過命的交情,只不過當初我被調離了而已。”

    方爽聽著,覺得有不對的地方,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最後,方爽跟老疤離開了醫院,差不多凌晨三點的時候,方爽接到了張哲的電話。

    林琳醒了。

    方爽又跟張哲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按理來說,現在這時候,他應該睡覺,可因為張哲跟他說的那些話,方爽輾轉難眠。

    婉妝一直在客廳,看著方爽房間的燈亮著,猶豫了許久,敲門進去。

    “誰?”因為神經緊張,方爽猛的的麼問。

    婉妝突然有點心疼,輕輕開口說道:“是我。”

    這才推門進去。

    方爽一件婉妝,立刻收了臉上不該有的神情,輕輕勾起嘴角,說道:“怎麼了?”

    婉妝在他書桌面前坐下,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開口問:“你現在是不是感覺,不論何時何地,都會有人出來給你致命一擊?”

    方爽明顯愣了一下,被人說中了心頭,張了張口,許久才說:“最近發生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

    婉妝微微皺起了眉:“你怕什麼?”

    方爽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怕什麼,我想,是怕死吧。”說完,方爽調侃的笑出了聲,可婉妝看得出,方爽那笑裡,盡是苦澀。

    她心疼,可她不知道自己該對他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所以她嘆了口氣,故意逗他說:“那你怕死吧,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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