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爽跟婉妝覺得不是沒有道理，可沒來得及說什麼，老疤就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

    老疤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一串數字，顫著手把手機遞給了方爽。

    方爽一看，十一個零。

    猶豫了好久，老疤在婉妝的眼神示意下接通的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頭很快就出聲了，聲音沙啞，聽不出來男女老少：“張玉龍的屍體在你們去醫院太平間之前就被警察帶到了警察局。”

    “你說……”老疤話音還沒落盡，對方就掛了電話。

    方爽連忙問道：“他跟你說什麼了？”

    老疤把原話一字不差的重複了一邊，方爽愣了愣，立刻跟婉妝他們去了警察局。

    而就在他們走後沒有多久，一個黑影從暗處顯出了身影，拿著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你好，這裏是城區警察局，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電話一接通，就有警察這麼說道。

    那黑影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好，我現在在盤山公路路口，剛纔有人自稱是警察在這裏調查車禍，逗留了三個小時之久，我覺得他們不對勁，就報了警。”

    電話那頭的警察明顯一愣：“是不是盤山公路經常出事的那個路段？”

    “對的就是這裏。”頓了一下，那個黑影又說：“我已經，把監控影片發給你們了，你們可以看。”

    “什麼監控影片？”

    電話那頭的警察將將把話說出口，黑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消失在一輛輛的行車之間。

    而電話那頭的警察也如約收到了一段影片，是盤山公路路況的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影片上面顯示方爽跟老疤兩個人在路邊待了三個小時，還在和空氣對話，那警察立刻給上級打了電話。

    而方爽他們到了警察局後，原先的那個小警察已經不見了，估計下班了吧，警局裏，只有兩個看著老道的警察。

    “你們好，有事可以幫到你們嗎？”其中一位警察問。

    方爽笑著上前：“你好，我們是張玉龍的親屬，被委託來看一看張玉龍的遺體。”

    一聽方爽這話，兩個警察面面相覷，直接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方爽愣了一愣，因為這是意料之外的，脫口而出，問了一句：“為什麼？”

    兩個警察卻不說明緣由，讓他們趕緊離開。

    婉妝見狀，藉口離開，隱去身影，悄悄進了警察局內部。

    警察局裏的屍體並不多，只有三具。

    婉妝看著，差不多都是死於毆打致命，因為死因差不多都是流血過多，可並沒有張玉龍的屍體。

    她覺得不對，反覆找了幾遍，偌大的地方只停了三具屍體，連張玉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婉妝只好折了回去。

    到大廳的時候，老疤他們正在跟警察理論，方爽眼尖，看著不遠處婉妝輕微搖頭的動作，陷入了沉思。

    老疤也看見了，靈機一動，突然開口說道：“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看遺體？我們可是他的親屬，你們不讓我們檢視，難道是遺體在你們這裏丟了？”

    兩個警察一聽，也有點惱怒，但還是禮貌的說道：“先生你先別激動，這裏是警察局，屍體在哪裏丟了，都不會在警察局丟了，我們不讓你們檢視遺體，也是上面的命令，請你們配合。”

    “你……”老疤還想說話，卻被方爽拉住了袖子。

    老疤一愣，看到方爽的眼神後，往後退了退。

    方爽露出了一個職業性的笑容，對著那兩個警察說：“同志抱歉，我們兩個都是跟玉龍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感情自然要好一點，請你們見諒。我們也是受人委託，既然不可以，那我們就先走吧。”

    警察也看著方爽禮貌，語氣都好了點。

    可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一個警察去接了電話，本來還好好的，但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那個警察扭過頭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方爽他們一眼，說話的聲音開始放小。

    方爽覺得不對勁，正要走，卻被剛纔那個接電話的警察給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你們還不能走？”

    老疤皺起了眉：“為什麼？”

    其中一位警察說：“我們領導想找你們問話，希望你們配合一下。”

    方爽再次扯了扯老疤的袖子：“沒事，帶我們去吧。”

    隨後兩人一鬼跟著接電話那個警察來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裏有四個警察，中間放著一張桌子，還有三個空位，桌子對面坐著一個年紀大一點警察跟一個小助手。

    兩人一鬼進去，坐下之後，方爽對那個助手手裏的檔案起了興趣。

    因為婉妝隱去了身影，所以看著方爽的眼神，婉妝悄悄走到了小助理身後。

    “啊！”

    突然，小助理一聲叫了出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老警察一愣，伸手把他扶了起來。

    椅子的腿壞了，小助手纔會摔下去，但方爽知道，這是婉妝乾的好事。

    也因為這摔了一跤，小助理手裏的檔案盡數摔落在地，婉妝趁亂看了一眼檔案，悄悄附在方爽耳邊說：“檔案沒用，但上面有記錄著張玉龍的死。”

    方爽想問問檔案的詳細內容，可小助理已經收拾好了檔案，換了新椅子坐在了老警察身邊。

    他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裏。

    只聽老警察開口問：“中午十一點三十分的時候你們在哪裏？”

    方爽想了想，那時候他們剛剛從盤山公路的路口離開不久，於是開口說道：“剛從玉龍出事的地方離開了不到十五分鐘。”

    老警察緊緊地看著他，生怕從他臉上錯過什麼神情，又問：“你確定嗎？”

    老疤點頭：“當然確定！離開前我接了個電話，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那時候快十一點。”

    老警察看向了老疤：“哦？是嗎？可以給我看一下通話記錄嗎？”

    老疤拿出了手機，打來撥號軟體，那個十一個零的通話記錄竟然不見了！

    老疤一下子忍不住叫出了聲：“嗯？怎麼不見了？”

    方爽扭頭看了一眼，的確不見了，通話記錄顯示的還是前些時候蔣幹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