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木偶戲
老疤跟婉妝都嚇了一跳,看向老疤,異口同聲的問:“怎麼了?”
方爽示意他們看周圍的景象,開口說道:“這裏我們來過。”
婉妝仔細一看,是有點眼熟,可怎麼都想不起來。
老疤卻一目瞭然。
這裏是當初張玉龍抓走婉妝後去的那個城市,屬於邊境地帶的一個小地方,非常混亂,人鬼混雜,連最基本的秩序都沒有。
而婉妝在意識過來的時候開始,就面色不對了,方爽考慮,要不先讓婉妝去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婉妝看出來方爽的想法,只是淡淡的和方爽說了句:“我沒事,正事要緊。”
也在兩人一鬼震驚之餘,那三個小鬼已經住進了一間房子。
三人連忙跟去,倒是廢了好些功夫,纔在那裏住了下來,房間就在那三個小鬼對面。
入了夜,老疤坐在床邊,看著路燈下來來往往的行人,臉色突然一變。
“你們看。”老疤指著樓下的行人問。
因為房間在二樓,看得比較清楚,路上的人來來往往,可是都面無表情,就算迎面走開的行人撞到了彼此,雙方都是毫無反應的繼續走著,就像行屍走肉。
這有一雙眼睛都能看出來,許是三人決定,方爽跟老疤下去看看,婉妝因為對魂魄比較敏感,就留在房間裡。
方爽跟老疤下了樓,剛出樓梯口,突然被房子的主人叫住。
房子的主人冷冷的問:“你們要去哪?”
方爽一笑:“沒什麼,就是去買點吃的。”
“別亂跑。”房子的主人卻也只說了這麼三個字,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管說話還是怎麼樣,都很路上的行人一樣,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來到街上,老疤故意掉了錢,當做沒看見一樣走了很遠的路,然後兩人躲進了沒人的衚衕,遠遠的看著。
現在路上的行人不算少可他們所有人都對掉了的錢視若無睹,老疤爲了試探,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掉了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竟然沒有一個人去撿,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只顧著往前走,像被操控著的傀儡。
老疤跟方爽面面相覷,折回去把那些錢重新撿起來裝在兜裡。
可老疤就是不信那個邪,攔住了一個人,應是要找麻煩,一巴掌打在了那個人臉上。
本以為那個人會生氣,卻沒想到看都不看老疤一眼,只顧著往前走去。
方爽跟老疤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而更奇怪的是,這裏似乎只有住宿的地方,沒有賣東西的地方,兩人只好打道回府。
“咚咚咚。”
而在房裏的婉妝本在看書,一聽那敲門聲,立刻警覺起來:“誰!”
可是門口卻許久都沒有應答。
婉妝本打算不管,可敲門聲再度想死,婉妝走到門票衝着貓眼一看,門外卻空無一人。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婉妝人還沒離開門口,敲門聲就想起來了,她一直看著貓眼,沒人,敲門聲卻陣陣響起。
她坐了屋子裏,打算視若無睹。
敲門聲也一直在一陣一陣的響起。
正巧此時,方爽跟老疤回來了,剛轉過樓梯口的彎,就連著一黑影站在他們門口,過一會兒,就對著門板敲三下,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老疤衝着那個黑影大吼了一聲:“喂?幹嘛的?”那個黑影卻好似沒有聽見,一直重複著敲門的動作。
坐在屋裏的婉妝聽見老疤的動靜,連忙來了門口,可敲門聲還在陣陣響起,她在猶豫該不該開門。
沒一會兒,老疤跟婉妝走到了門口,黑影跟他們的身體重疊,對他們視若無睹,婉妝也從貓眼裏看著,方爽示意他開門。
門開了,老疤他們也進去,可是那個黑影還在不斷地敲門,敲門聲陣陣,吵的人心煩。
末了,三人緊緊鎖上了房門,敲門聲還在繼續,婉妝有些不耐煩了,又問了一句誰。
方爽示意她沒用的,把黑影的事情告訴了婉妝
直到天亮,敲門聲才消失,三人一夜都沒有睡好覺。
住在對面的那幾個小鬼也出來了,像個木偶,木訥的往外走去。
三人跟了上去,路上的行人跟昨晚一樣,甚至有些人在相同的道路上來回走著,就像電影裡一個固定的畫面,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個人。
老疤還在昨晚同樣的的地方看見了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人。
老疤越想越奇怪:“方爽,我覺得這個地方太詭異了我們要不走吧。”
方爽眼神緊緊的盯著那幾個小鬼,答道:“的確詭異,可是這裏越詭異,就越說明這裏有問題,我們得搞清楚。”
婉妝點頭同意,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突然開口問道:“你們聽說話木偶戲麼?”
聽了婉妝的話,兩人均是一愣。
還是方爽先問:“什麼是木偶戲,我只聽過皮影戲。”
婉妝接話:“對,差不多,就跟那個皮影戲一樣。很多很多的人偶,被一個人操控著,演一場戲。”
“你的意思,是這裏不管人還是鬼,都被人操控了?”老疤有點難以置信的問。
婉妝點頭。
可這個方法並不現實,因為這個城市,不論人鬼,至少也有上千甚至上萬的數量,怎麼可能說控制就控制?
可不用木偶戲相提並論,又實在想不出這地方的詭異之處怎麼解釋。
方爽也琢磨著婉妝說的話,嘴裏一遍一遍的嘀咕著“木偶戲”三個字。
其實他也有所瞭解,他記得是他姥爺告訴他的,木偶戲在古時被視作禁術,一種用屍油木偶操控死人的禁術,那種木偶時間就會就會有靈氣,發生變異,很是危險。
可他不敢往那個方向想因為如果真的像婉妝說的那樣,這個城市的人都被像木偶一樣操控,那就意味著,那些人已經不是活人,這個城就相當於死城。
方爽越想越入神,腳下猛的一拌,纔回過神來。
也就是這時,那幾個小鬼停下了步伐,兩人一鬼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隻小鬼,被打的奄奄一息,準確的說,是被折磨的不成型了。
婉妝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鬼,心裏突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