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血淋淋的酋長
“老疤,蔣幹醒了嗎?”
方爽端著吃食坐在桌邊問。
老疤嘆了口氣,坐下來端起碗就吃,一邊吃,一邊用含糊不清的說:“這次傷的很重,還沒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外突然一聲大喊,緊接著,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慌張胡亂的吼道:“鬼!有鬼!別吃我!有鬼!”
方爽連忙跑了出去,老疤尾隨其後,出來的,還有主宰隔壁的張玉龍。
“你出來幹什麼?別被嚇壞了,還是趕緊回去吧。”老疤冷嘲熱諷的說。
張玉龍也理,看都沒看他一眼,反倒把老疤氣的不輕。
接著月色,三人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身影連滾帶爬的往村落裡跑,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方爽一皺眉,看了一眼屋內熟睡的婉妝,許久,才往那人影慢慢走去。
“哎!小心!”
剛走出沒幾步,老疤就猛的將他拉了回來,緊接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狠狠地砸在了他剛剛站著的那個地上。
方爽被嚇得很:“那什麼東西?”
老疤開啟了手電筒,順著光線看去,三人均大吃一驚。
那是一隻小腿,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而這時,那人影也慢慢往有光處爬來,近了,三人才看清楚,是白天的那個酋長,但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眼睛似乎沒挖掉了,一雙眼皮凹陷在眼眶裏,肩頭的肉也被咬了一大塊,一身血淋淋的,看著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老疤嫌棄的別開了視線,一陣乾嘔:“讓那噁心的東西離我遠點。”
方爽也捂住了摳鼻。
伴隨著血腥味越來越遠,張玉龍忍不住進了屋。
最後還是方爽把他帶了過來,一身傷,看著連人樣都沒有。
“你這是經歷了些什麼?”他難以想象的問。
酋長一愣,聽出是方爽的聲音,連滾帶爬,上來抱住了方爽的大腿。
“救我,救救我,有鬼,快救救我。”
老疤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一臉不屑的說:“有鬼?你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嚇成這樣嗎?”
酋長猛地搖頭:“不,我沒見過,那樣的鬼,我從來沒見過,沒見過。”
老疤跟方爽雙雙對視了一眼,決定先幫酋長療傷,然後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酋長口中他從來沒見過的鬼,引起了兩個人的興趣。
差不多兩三個小時的折騰,酋長總算有了點人樣,只不過身上能用眼睛看到的皮肉,仍然還是血淋淋的,有的還露出白骨。
兩人實在難以想象,這酋長到底是從什麼樣的情況下虎口逃生的?
末了,方爽問:“白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沒來得及管你們,人都跑了差不多了,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跑出去遇到了什麼?”
酋長細細聽著,可是聽到方爽問的是他經歷的東西,他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好不容易纔安撫下來。
這時候老疤過來說:“看他身上的傷,想也想得出來了,問也不起作用。”
方爽妥協,也就沒打算再管那個人,可心裏仍然還有很多疑問。
他在想張玉龍在沙漠事件中到底是以什麼樣的一個身份自處?
他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和老疤來找了那個酋長。
“喂,死了嗎?”老疤上前就往那酋長腿上輕輕踢了一腳。
因為是牽扯到傷口,酋長一下子叫出了聲。
方爽這才上前去,開口說道:“好了,別叫喚了,越攪越疼。我問你,今天最後突然出現的那個男人你知道嗎?”
酋長一愣,想起了張玉龍,連忙搖頭:“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老疤看著,嘴裏嚷嚷著又想上去踹他一腳:“什麼不知道?看他那樣子肯定知道。”
可話剛說完方爽就攔住了他。
方爽自然知道酋長和張玉龍之間肯定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他們找不出證據,酋長一口咬定不知道,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
方爽又轉移了話題,看著老疤,給他擠了擠眼睛。
“哎,老疤,話說,你一個白天那個惡鬼的來歷麼?”
老疤愣了愣,看到方爽的眼睛後心領神會。
“我怎麼可能知道一個惡鬼的來咧,指不定是他們養鬼為患呢。”
“哦哦哦,養鬼為患,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這茬。”
酋長停著,連忙開口:“我們沒有養鬼,是那個惡鬼慘死在這片沙漠之中,日子長了怨氣越來越深化為惡鬼,我們部落被他折磨了好幾百年了。”
方爽笑了:“折磨?你口中所謂的折磨就是每過一個時間就送一個妙齡少女給他扒皮抽筋?”
“我們也沒有辦法,要是不按照它的意思辦,我們部落可能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
老疤攥緊了拳頭,真想上去扇他一巴掌,狠狠地說道:“幾百年?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可你們這一次,怎麼就不按照那惡鬼的意思辦了呢?”
兩人看出了酋長臉上的無奈。
“這片沙漠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我們哪有妙齡少女給它?時間到了,我們只能拿自己部落的人來獻祭,我身為酋長,總這樣讓我的族人一個一個的被扒皮抽筋,我怕遭報應。”
“呸!你還怕遭報應?你說出來不覺得可笑嗎?”
“好了老疤。”方爽給了老疤一個眼神。
兩人都知道這在這個酋長身上浪費時間,問出的也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所以簡單說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方爽還是停住了腳步毫無裡頭的問:“我知道,你想利用婉妝來解決那個惡鬼,可是我一直想問,你們是怎麼知道婉妝是鬼的?她好歹也是個幾百年的女鬼,莫非有人告訴你?”
酋長身子一顫:“我們,我們是在沙漠中撿到了她,部落裡有人精通這方面,我們才知道的。”
方爽又問:“那你們又怎麼會這麼湊巧在這個時候撿到了婉妝呢?”
酋長開始裝瘋了,兩人無奈,想接著問,卻又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
最後兩人只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