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跟蹤
眾人沒有異議。
在尋找住處的時候,一棟裝修豪華又極其顯眼的道派宗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宗廟看上去簡直豪華的不成樣子,和周圍的建築物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看著讓我感覺心裏有些不舒服,但至於為什麼不舒服,我又說不上來。
“嘖嘖嘖,這幫龜孫子,你瞧瞧那宗廟,外面看上去就這麼豪華,裡面還指不定有多好看呢,這些年來他們可是沒少撈錢啊,再看看我們,怎一個慘字了得?”
蔣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等以後咱有錢了,咱也把那地方翻新一下,弄得比他這裏還好!”
他這話倒是讓我如梗在喉。
距離莫叔當年簽訂的合同上寫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了,而現在我只能夠勉強維持玄派運轉,並不能帶領大家有什麼大的作為。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怕是無力迴天了。
希望能在這裏找到什麼突破點吧。
老疤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什麼也沒有說。
“哎,你們快看。”
婉妝突然壓低了聲音,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我們面前走著一箇中年人,那中年人看上去平平無奇,屬於扔進人堆里根本找不著的那種。
正想發問,忽然之間,他那衣服上的標誌鑽進了我的視線。
“道派的標誌?可是這人看上去不像是有修為的樣子呀。”
我正疑惑著。
婉妝面色一沉:“你仔細看看周圍。”
聽婉妝這樣一說,我才注意到周圍的那些行人身上不管男女老少都有道派的標記,就連房屋建築上面都有!
“我靠!道派那幫牛鼻子想幹什麼呀?”
老疤大喊出聲,嚇得我一個哆嗦。
好在此時街上,車水馬龍,叫賣聲連綿不絕,直接將他的聲音給淹沒了,不然今天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別說話!”
我只說了這一句,帶著人找了住處,那店家也許是見我們身上沒有標記,還用奇怪的眼神多看了我們兩眼。
直到聽我說是來這邊旅遊的才恢復正常。
但這讓這座城市越發的不正常了!
看來這座城市已經徹底的被道派的人給挖空控制了,由此可見那些人的野心是有多大。
這讓我越發的覺得莫叔的死,以及張玉龍沒有那麼簡單了。
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到了晚上,都來了我房間。
“爽哥,我總覺得這城市透著一股子邪氣,下午出去買菸的時候總覺得這些人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慎得慌。”
“剛纔我出去看了一眼,你猜怎麼着?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可現在才7點,天剛剛黑,這能正常麼!”
“而且陰氣也變得越來越濃郁了。”
婉妝說著環視四周:“這讓我感覺這裏好像就像是一片死城一樣。”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走,出去看看再說。”
此時天已經黑了,昏黃的路燈在一片霧氣中顯得無比孤寂,白日裏喧囂的城市,此時安靜的嚇人,就連居民樓的燈都只有零星幾盞。
到真的像婉妝說的一樣,像是一座死城!
我有預感,如果不早點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的話,事態可能會變得越發嚴重。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兩個穿著道派服飾的男人從街角路過。
他們兩個人好像正在說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一眨眼的功夫就進了巷子沒了蹤影。
“聽著,現在咱們兵分兩路,我和老疤一起去跟蹤剛纔那兩個男人,看看他們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婉妝和蔣幹現在趁著天黑摸去宗廟看看。”
“你們兩個人務必小心,畢竟那些人可都是一些心狠手辣的角色,一旦發現不對立即跑,千萬不能與她們發生打鬥。”
婉妝立即點頭。
“放心吧。”
她這話說的我倒是一點兒也不放心……
他倆本來就是脾氣暴躁的,要不是婉妝是鬼,我害怕被那兩個人發現,還真不放心他們倆一起去宗廟。
但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說完之後,我和老疤轉身就走。
很快就追上了那兩個道派的人。
他們一直到現在好像都在議論著什麼,但是由於距離稍遠,所以我這邊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並不打算湊近,畢竟只要跟道派沾上關係的都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
走著走著,那兩個人竟然出了城,出城之後兩個人就安靜了下來,但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倆到底在搞什麼么蛾子?”
老疤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搖了搖頭:“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那兩個道派的人越走越偏,本來出城之後周圍沒有多少建築,我這心裏就有些打鼓,一路上我和老疤兩個人走路躡手躡腳的,生怕發出聲音來。
不然免不了一頓打鬥。
我倒不是害怕跟人打架,怕就怕他們搖人,到時候一切全完了。
不過似乎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嚴重,這兩個人徑直往山裏走,頭都沒回。
本來這個時候已經天黑了,那林子裡也沒有一個燈什麼的,恰逢天公不作美,月黑風高,吹的樹林嘩嘩作響,在微弱的光線之中,形似鬼魅張牙舞爪。
這個山林看上去應該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地上的樹枝踩得嘎吱直響,驚得飛鳥撲騰翅膀,發出幾聲淒厲的叫聲。
老疤嚥了一口口水,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也不敢懈怠,加快了腳上的動作,跟緊了面前的那兩個人。
林子越走越深,風停之後,周圍升起了霧氣,一片迷茫。
突然之間腳下一空,我的心臟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上!只覺得耳邊呼呼聲風,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起來。
好在突然胳膊被人拽住,往後一拉,我這才得以站穩腳跟。
“幹嘛呢你?”
老疤沒好氣的瞪著我。
我一撓後腦勺,給賠了個笑。
再低頭一看絆住我的那個東西頓時嚇得冒了一身冷汗。
那是一塊墓碑,墓碑上面刻的字已經不清楚了,可是那相片上的人卻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