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回去看看
幾個小時之後,老疤醒了過來。
吃了點壓縮餅乾才緩過神。
“方爽,出事了!”
我眼皮一跳:“不著急,你慢慢說。”
老疤告訴我,莫叔給他的任務是到這邊的一個公園裏找一個叫方懷的人,等他到了地方之後還沒跟方懷聊,就突然跳出幾個人把他殺了。
老疤起初暴跳如雷,拿出傢伙就要打,可跟方懷一起的幾個人拉著他就跑,在逃跑過程之中,他徹底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恐懼,那些人真的很強!
“在路上的時候,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是拼著最後一口力氣纔到了我們之前碰面的那個地方,本想著聽天由命,沒想到哥們我還真是命大!”
話說著,還沒心沒肺的笑。
婉妝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老孃,你可早死了!”
我心裏變得越發的沉重了起來,乾脆拿起手機給莫叔打了個電話。
可電話那頭一直嘟嘟嘟的響,並沒有人接聽。
“這件事情絕對有問題,走,咱們回去看看。”
老疤也沒多說什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幾個人就往回走。
剛下車,一個衣服上有玄派標誌的男人就慌慌張張地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還回來幹什麼?快走!這是莫叔的命令!”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似的。
老疤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到底發生什麼了?你怕成這個樣子!”
那男人更是著急,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不停往下掉,直接扯爛了衣服:“你不想要命,我還要呢!愛跑不跑!”
話說完就沒了影子。
婉妝面色一沉:“方爽,看樣子那邊是真的出事了,不如我們趕緊走吧,我猜之前莫叔給我們釋出新的任務是假,不想把這件事情牽連到我們身上是真,既然如此,可別浪費了他一番好心。”
“不行!當初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可是莫叔兩次三番幫了我們,現在他們那邊有難,我們怎麼能夠臨陣脫逃?”
老疤也跟著說:“是啊,之前要追殺我的那群人來勢洶洶,看剛纔那個人一身是傷,總部那邊怕是情況不妙,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我心一橫:“走,回去看看!”
“方爽!”
婉妝拽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回去看看。”
我說完這段話之後立即拉開了婉妝。
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婉妝就到了我的跟前。
“你想什麼呢!既然你決定要回去看看,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了,咱們也好相互照應不是?”
老疤赤笑一聲:“你是擔心方爽吧?”
婉妝的臉毫無預兆的紅了起來,眼神閃躲著,根本不敢看我:“誰……誰說的?我纔沒有呢!”
這搞得我還有點尷尬,乾咳了兩聲。
“好了好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快點走吧!”
三個人到了那間客棧外面,客棧上面掛著打烊的牌子,大門緊閉,那蕭條的樣子和周圍熱鬧的氣氛完全不成正比。
進了暗門之後,平時用來打掩護的客棧設施都被砸爛了,院子裡面亂成一團,簡直是一片狼藉。
我心裏咯噔一下。
“不好!真出事了!”
連忙到了內院。
原本熱鬧的內院此時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老疤面色沉重,在整個院子裡面連喊帶翻,可就是沒找著一個人。
“你不用喊了,他們現在應該都不在這裏了,因為我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
婉妝說完話之後直接坐在了凳子上,一摸茶壺:“茶已經涼了,他們應該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環顧四周,心裏越發不安。
“這裏看上去還算是整齊,和我們走的時候沒多大區別,這就意味著他們可能是暫時撤退了,老疤,你說他們可能會去哪裏?”
老疤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即停下了動作,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頓時靈光一閃。
“有了!我們有一個專門用來訓練的道場,就在後山上!”
“走!”
早些年我們這行業的被查的嚴,一旦被發現了就會被抓去捱罵,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叔他們就帶著人進了山,一直到那件事情平息了,這才下山見了這座客棧。
後來他們之前居住的地方就被改成了專門用來練習術法的場所,只是這些年來外界的變化非常迅速,玄派也與時俱進,很快就有了新的訓練場所,之前的那個就已經廢棄了。
沒想到如今還真派上用場了。
老疤輕車熟路,帶著我們一路往深山裏走。
這深山裏原本有一條小道,但早就已經被雜草給掩蓋了,只能一邊扶著草一邊過人。
“快看!”
老疤忽然大喊了一聲,指著一旁被折斷的樹枝。
“有人來過,他們肯定在這裏!”
我心臟不知為何砰砰直跳,越是接近那個道場,越發的覺得心裏不安。
這一路上看見了不少血跡,明顯的是有人受傷了。
三個人不得不加快了腳上的動作。
約摸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見到一座木屋,那木屋纔是真真正正的上了年頭的建築,整體看上去和四合院差不多,雖然四處雜亂,但仍舊能夠看得出來這裏的氣派。
我率先一步進了門,見地板上一片灰塵之中上有很多腳印,心臟跳的越發的厲害了!
“莫叔!”
屋內立即有人探出頭來。
我心中大喜,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
整個屋子擠滿了人!他們都不同程度的受傷了,正在相互包紮傷口,而莫叔就躺在屋子中間。
他渾身顫抖,面無血色,抱著他的李禹哭的不成樣子。
莫叔見我來了,突然睜大了眼睛:“方爽,來,你來。”
氣若游絲。
我趕緊衝了過去。
“莫叔,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疤急得直跺腳。
“哪個王八犢子弄的?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嗎?當時出事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們招呼一聲?咱多個人也多份力量呀!”
我也著急,可莫叔並不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顫抖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本泛黃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