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禁錮
我一時間如鯁在喉。
不得不承認老疤說的很對。
瓶子裡的酒好像都變香了。
“先不說這些了,你這兩天一直忙著忙那的,咱哥倆一直沒好好聚聚,來來來,走一個!”
倆人把酒喝乾淨之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不知道是因為體質原因還是怎麼的,那一整瓶酒只讓我想上廁。
晃晃悠悠解決完之後,剛躺床上,一口血毫無預兆的就噴了出來!
“我靠!”
如果這不是喝酒喝出來的,那只有一個原因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
婉妝出事了!
現在夜已深了,老疤跟我一樣,剛剛纔回房間,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快速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我在外面晃悠了一圈,不但沒有找到人,反而身上的傷加重了,讓我感覺四肢就跟灌了鉛似的。
乾脆回了趟租下來的別墅。
別墅裡還保持著我們離開前的樣子,地上積了一層灰,明顯沒人來過。
我長嘆了一口氣倒在了沙發上。
“死丫頭,跑哪去了?”
話說著,鼻子一熱,緊接著肺部火燒火燎的疼!
靠!
我之前和婉妝簽了契約,她出事我也會跟著出事,但我人躺在沙發上就已經這麼嚴重了,婉妝的情況豈不是更糟?
想到這裏,我一刻也不敢停下來了。
剛好我前兩天學過找人的法術,雖然只是在書上看過幾遍,但現在也只能先試試看了!
我拿婉妝用過的毛巾在符紙上擦了擦。
“天地無極,萬里追蹤!”
那張黃符晃晃悠悠的飄了起來。
成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黃符,抓起桌子上的東西就跟著它走。
那是別墅南面的一片林子。
因為現在天已經黑了,所以這林子里根本看不見什麼光亮,只有那黃符發出了點點熒光,讓我不至於找不到方向。
走著走著,一陣風吹了起來,被雲遮住的月亮露出了一角,而我也得以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
還是遮住吧!我覺得黑點挺好。
這一片全是墳!
這些墳墓的排列雜亂無章,唯一一樣的就是墓碑上照片上的人都直勾勾的瞪著我,讓我感覺頭皮發麻。
心臟砰砰直跳。
偌大的林子裡安靜的要命。
除了我腳底下被踩斷的樹枝的聲音之外只有偶爾被驚起的鳥撲騰翅膀發出的聲音。
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腿肚子有些不爭氣的打轉,可是那黃符依舊在半空中不快不慢的飄著,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夠準確的定位婉妝的位置,只知道現在它是我唯一能夠找到婉妝的辦法更是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走著走著,四周的墳越來越多。
我突然小腿一疼。
“嘶~”
吸氣的聲音不是我發出來的!
原本飄在空中的黃符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飄搖了幾下之後就掉了。
糟了!
“滾開!”
這聲音……
我抬頭一看。
不遠處好像有個白點,周圍好像還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圍著她轉。
“婉妝!”
我想都沒想就喊了出來,卯足了力氣往前衝。
“方爽?你怎麼來了!”
婉妝萬分驚訝的望著我,可她驚訝的表情依舊蓋不住一臉的憔悴。
她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一樣,根本不能動彈,周圍有好幾個面色蒼白的小鬼,一邊尖叫著一邊撞婉妝。
怪不得。
“方爽你別管我,這些東西一到白天就會消失的,你快走,白天再來找我。”
婉妝緊咬著牙大喊著。
此時的婉妝渾身是傷,那一身衣服更是破爛不堪,一雙水靈靈的杏仁,眼裏彷彿含著淚水,這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走?
“不行!”
我直接揮著手上的黃符衝了進去,一把抱住了婉妝。
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香香軟軟纖細修長,只想護著她。
“雖然我手上的黃符都是白板,還沒來得及畫,但是這都是我從玄派拿出來的,本身就有一點真邪的作用,我抱著你那些小鬼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天亮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婉妝身子一顫。
我連忙鬆了一點:“壓到你傷口了?”
這話我都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婉妝雖然已經活了一千多年了,不管怎麼樣,也只是一個女孩子,被人禁錮在這裏不說還弄得一身是傷,我心裏總覺得難受。
婉妝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想起來我們兩個人好像除了受傷昏迷之外,還從來沒有這樣過,爽哥哥,你真好。”
本來這丫頭身材就挺那啥的,再加上這句話,讓我有點不太能控制自己了……
調整了一下姿勢。
婉妝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要不你還是先離開吧,周圍的那些小鬼都是剛死不久的,他們一時半會兒的對我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更何況你是人,又不像是鬼一樣不需要睡覺,你出去吧,沒事的,等天亮了這些東西就會消失的。”
“那不行,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倆可是簽了契約的,你這邊受了傷,我也好不到哪裏去,就算是爲了我自己,我也得留在這裏。”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至於另外一個原因我覺得是個男人都明白的。
婉妝不說話了,任由我抱著。
雖然找到了她,我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落了地,但在這樣的環境裡,我是真的睡不著,更何況那地方充血,難受的慌。
後來兩個人不痛不癢的聊了幾句之後,她就就睡著了,估計是這兩天以來的折磨她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看著懷裏熟睡的婉妝,以及那不經意之間露出來的……
呸!不是人!
反正心裏挺複雜的,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確定關係,更不知道等婉妝醒來之後她會怎麼做。
一直到天亮了,我一就覺得忐忑不安。
太陽一出來,那些小鬼就爭先恐後的散去了。
沒有他們,我這纔看到婉妝的腳踝和手腕上都被栓上了一條細細的鏈子,那粗細就看上去就跟項鍊差不了多少。
但就是這麼個玩意兒把婉妝一個能一巴掌拍碎實木茶几的女人困在這裏好幾天。
由此可見,弄這玩意兒的人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