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紅繩
老疤怎麼會知道?
我心裏一陣翻江倒海,我明明回來的時候,絕口不提婉妝的啊?
“你身上女人的香氣可遮蓋不了,都已經被我發現了,你難道還不肯說嘛?”老疤不知道我去見了誰,笑眯眯地看著我,“你不說,我可是會很好奇的哦。”
我前兩天和老疤提起婉妝的時候,他看起來就不是很高興,我是一個不喜歡勉強別人的人,既然他對婉妝沒什麼興趣,我還是少在他面前提起的好。
我看著他,面色有些尷尬,但還是一本正經地把這個問題帶過了:“沒什麼,你不會想要知道我見到的是誰的。”
聞言,老疤看起來更好奇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彷彿如果我還不說,他就要把我盯到死似的。
我看著他,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你真的想要知道嗎?”我打算先測試一下,“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話,等一會兒我不管說出什麼名字,你都不要生氣哦~”
聞言,老疤挑了挑眉,看向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你到底和哪個女人見面了?”老疤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該不會,不止見面吧?”
我翻了個白眼給他,老疤這傢伙,一天到晚還不知道腦子裏都是些什麼黃色廢料呢。
我怎麼可能真的和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再說,物件可是婉妝。
不過,他現在還並不知道我見的人是婉妝,所以懷疑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爽,你告訴我,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妹子到底怎麼樣?正不正點?”一說起姑娘,老疤的精神就來了,笑嘻嘻的樣子實在是看的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不是很想回答老疤,將頭扭到了一邊去。
老疤到底是沒有什麼惡意的,我和老疤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也知道他的性情,就是有的時候嘴巴實在是欠揍。
“方爽,你真的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嘛?”沒有打聽到八卦,老疤的眼睛都紅了,看起來竟然意外得有些可愛,“你今天到底和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鬼混?
我有些好笑於他的用詞,什麼叫做鬼混,我明明和婉妝什麼都沒幹,只是純聊天,就這樣,也能被稱為鬼混嗎?
“你這傢伙,腦袋裏一天天的都在裝什麼呢?”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敲了敲他的腦袋。
他卻更興奮了。
他突然朝我的身上摸來摸去,像是要摸什麼定情信物似的:“你今天見妹子的時候妹子一定會給你禮物的對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禮!”
婉妝怎麼可能還會送給我禮物?
我心裏暗自嘲笑著老疤,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落寞。
的確,我和婉妝都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她真的什麼禮物都沒有給我準備呢~
我心裏正想著這件事情,自然沒有注意到,有一根紅線,從我的口袋裏落了下來。
可是老疤卻發現了,一把抓住了那根紅線,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立刻放到了我的面前。
“怎麼了?不就是一根紅線嗎?”不知道為什麼,老疤的眼睛都紅了,我有些莫名其妙,“你這是從哪裏找到的,還挺特別的。”
我正準備從他的手上拿過紅線,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已經暴躁成這個樣子了。
我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你到底怎麼了?那根紅線,難不成是你喜歡的姑娘用來拒絕你的說辭吧?你怎麼一直瞪著那根紅線?”
話音剛落,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剛剛還在那裏看著紅線的老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起來了,一步一步地朝我走過來。
我看著他,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大。
他看起來有些頭疼,把那根紅線放到了我的面前,質問起我來:“你今天到底見了什麼人?為什麼你的口袋裏會有這種東西?”
我怎麼可能會把今天見了婉妝這種事情說出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說辭,索性放棄掙扎,乾脆不解釋了。
“不過就是一個紅繩而已,你幹嘛緊張兮兮的?”我有些不解地撇了撇嘴,“而且,我今天跟誰見面的,有那麼重要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男朋友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刺激到了老疤,老疤一下子把我抓住,放到椅子上,冷笑了兩聲。
他整個眼睛都紅了,看上去實在是可怖。
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這麼嚴肅的時候,下意識地對那根紅繩產生了一些牴觸心理。
“好了,你先別問我這個問題了,你不如和我解釋一下,這根紅繩,到底有什麼用處?”提到這裏,老疤似乎更生氣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老疤生氣的樣子,我心裏就莫名地有些心虛。
他冷著臉看著我,把之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紅繩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今天,到底見了什麼人。”
婉妝的身影一下子在我腦海裏浮現。
真的要把婉妝供出來嗎?
看著老疤嚴肅的模樣,我猶豫再三,本來準備說出來的,可是看到他,太緊張了,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就是在咖啡館,看到了然後我們兩個就一起聊起來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你不用這麼緊張。”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老疤,故意沒有提起婉妝的名字。
老疤還在氣頭上,他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我爲了故意保護那個人的舉動,卻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他只是沉著臉,把那根紅繩放在了我面前,一字一句地和我解釋了起來:“我知道,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還在生氣,現在我就告訴你。”
“這根紅繩並不是普通的紅繩,哪怕它看起來很普通,在陽間紅繩鎖魂黑繩鎖命,可這紅繩一看就陰氣極重,是陽間的東西,而在陰間,不管紅繩黑繩都是索命的。”
我有些驚訝,看向了老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