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誤入祠堂
我決定,回去。
我要回去找老疤,這樣我才能放心。
我們兩個不在一塊,萬一其中一個出了什麼意外,實在是不方便。
而且,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做什麼事情,也都能有底氣一點。
我看了一眼四周,一下子就懵了。
這地方,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
我根本就沒有來過。
但是我又必須得回去,剛剛忙著追那個人,實在是虧大了,人沒有追到,反而又和老疤失散了。
實在是慘案一樁。
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個地方,我就覺得自己心裏一涼,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太對勁。
我竟然懷疑,之前我看到的那個人,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裏來,想要對我行不軌之事的了。
我沿著原路返回,來的時候穿過了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店鋪,要我記得分毫不差,實在是太難了。
我只能勉勉強強記得三四家店,等到這三四家店穿過以後,我就完全懵了。
我覺得,這完全是一天新街。
因為是被爺
我看著面前的一間還算古樸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應該會是這條路,走了進去。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我到的,竟然是別人家的祠堂。
更讓我奇怪的是,我居然還能在這間祠堂裡,看到活生生的人。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孝服,大概是在拜自家的老祖宗。
我看著周圍的牌匾,心裏一涼。
我靠,我實在是太會選地方了,一選,就選了這麼個地方。
但是,我真的很想問問那個男人,這座城市,到底經歷了什麼,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好意思說。
那個男人突然站起來了。
等到他正對著我的時候,我才發現他的詭異之處。
他就像是我第一天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些人一樣,眼睛無神。
但和她們不一樣的是,他似乎看到了我。
“那個,你好啊?”我有些尷尬地揮了揮手,想要跟他打個招呼。
他像是完全看不到我似的,連個迴應都不給我。
我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那是一個老頭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喉嚨裡估計還卡著一口老痰,年紀估計和姥爺不相上下。
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緊張,緊緊地繃著身上的肌肉,站得也相當標準。
我似乎打擾到了他。
他明明還是中年人的模樣,聲音卻蒼老得像一個老年人,實在是奇怪。
那個男人也看出了我的驚訝,卻沒有理會我。
我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忽然,一陣低低的笑聲傳來,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個男人紅著眼睛看著我,彷彿我是他的仇人似的,但又因為他雙目失神,這樣看著我的時候,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有些害怕,吞了吞口水。
“你是誰?”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忽然,身後的門猛的一關,祠堂裡的蠟燭頓時搖晃起來。
有鬼!
我心裏一驚,立刻提起了精神,看著那個莫名的男人,緊張得不像話。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還能夠在酆都城?
我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慌張。
只是,那個人,實在是詭異得不像話。
“嘿嘿……”一陣詭異的笑聲傳來。
我頭皮發麻,看著他,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牆上還掛著他家祠堂祭祀的祖宗的照片,無端添了幾分可怕。
我心裏別提多慌張了。
“你,在害怕?”他明明沒有張口,我的耳邊,卻莫名傳來了那個蒼老的聲音。
這裏,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我想要離開這裏,但是當著那個人的麵,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我想不到辦法,無奈地站在原地。
“靠!”我暗罵一聲,努力回想之前老疤追我時我周邊的模樣,突然反應了過來。
我來的時候,根本不可能從這種屋子裏穿出去啊。
我現在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現在這種尷尬的境地,全部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偏偏我還不敢對那個男人動手,我總覺得,他不一般。
萬一,他有能夠制服我的辦法……
我連忙清理腦子裏的廢料,看著面前的男人,頭更痛了。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要對我動手的打算。
我看著他,心裏對他的好奇更重了。
如果他出手,我的實力,應該和他差不了多少。
“那個,”我舔著臉,看著他,聲音裡都透著卑微,“我想問一下,我現在能出去嗎?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如果我打擾你的話,那實在是對不起了,不過,我現在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那個中年男子沒有迴應。
我以為是他聽不見聲音,鬆了口氣。
誰承想,下一秒,他竟然就結結巴巴地開口了,“不,不能。”
我背後一涼,看著他,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撲倒,狠狠懇求一番。
但是真要我做出這種事情,我皮又薄,可能還真的做不出來。
門突然開啟了。
我被嚇了一跳,面前的男人卻沒有反應,彷彿早就猜到了會發生這一切似的。
我看著他,心裏不知怎的,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我總覺得,在這個祠堂裡,有另一個人,正在盯著我。
“那個,我是真的有事情,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剛好跑到你們家的祠堂裡,實在是冒犯。”我的汗都把衣服淋溼了。
對面確實毫無反應。
我索性不理他了,裝作大搖大擺不在乎的樣子,往身後跑。
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後面,卻像是忽然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咣噹一聲,快把我腦袋給炸開了。
???
我回頭一看,剛剛還在的中年男人,竟然消失了。
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根本想不清楚,剛剛那個咣噹一聲,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的,但我還是覺得,驚悚得很。
祠堂空無一人,彷彿剛剛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是我的幻覺。
但回憶那麼真實,我迷茫地眨著眼睛,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