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挑釁
我醒來了。
婉妝在我旁邊,看得出來,她應該等了我很久,早就不耐煩了。
“我還以為憑藉你的能力,能夠早早地醒來呢,畢竟某人,可是順利地躲過了喪屍群啊。”婉妝看著我,嫣然一笑。
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的諷刺,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不過,老疤現在到底如何了?
我立刻緊張地四下檢視,幸好,老疤只是被綁在角落裏,陷入昏迷,我暗自鬆了口氣。
只不過,我現在的處境,卻相當危險。
我傻乎乎地送上來,婉妝自然不會客氣,把我綁在地上,不管我怎麼掙扎,那繩子就是不動一下。
“你別試了。”婉妝大概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了我的面前,“這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繩子,你覺得,你能夠掙脫?”
我明白她的意思,綁我的繩子,一定大有來頭。
只是,我仍然不信,拼命地試著,可是,五分鐘過去了,也沒有一點用處。
掙扎了好一會兒,我才平靜下來。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放過老疤和姥爺?”我知道,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婉妝身上。
如果她還能夠有點良知,就不會對老疤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只是……
我看著周圍真真切切的出租屋,總覺得面前的這一切,又真又假。
“方爽,你現在在想什麼呢?我好好奇呀。”婉妝笑眯眯地看著我,卻把我剛纔的問題給避開了。
她還是頭一次展現出閃躲的姿態,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沒想什麼。”我對她的態度相當冷淡。
可是她卻毫不在意,反而是笑得更熱烈了。
聽著她有些聒噪的笑聲,我自然是不滿的,可是現在,我卻沒有提出抗議的能力。
緊接著,她伸出她的手,摸了兩把我的臉,我看著她的笑容,只覺得一陣驚悚,“方爽,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這麼可愛呢。”
可愛?
我看著她,猶如在看一個變態。
一旁的老疤卻在這個時候動了起來,我離他不遠,自然能夠知道他那邊的動靜,連忙看了過去。
幸好,他只是因為腿麻,下意識地晃動自己的身體,並沒有真的出什麼事。
我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面前的婉妝。
我不知道婉妝哄騙我回出租屋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她到底把姥爺藏在了哪裏,現在,我根本沒有餘地。
“阿爽,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人家好怕怕呢。”婉妝鼓起了嘴巴,朝我身上貼來貼去。
我有些不自然地往後躲,看著她嘴角的冷笑,一下就意識到,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婉妝,你把我帶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現在還是不能說嗎?”我看著婉妝,勾了勾唇。
婉妝突然笑了出來,指了指不遠處的老疤。
“嘖嘖,你覺得我能夠有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但是,從她之前的所作所為,我也可以猜出一些,以她的性子,最有可能的,就是無聊了,故意為之。
事實也正是如此。
“婉妝,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求求你,放過老疤和姥爺,他們兩個是無辜的,如果是需要我的身體,你隨時都可以拿走,只要你不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我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
婉妝卻並不滿足,看見我這副模樣,反倒是來了興趣,“如果我不僅要你的身體,還要殺害那些人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婉妝堅持要殺害那些無辜的人的話,我根本沒有能力阻止她。
那個時候,我恐怕早就輪迴轉世了,恐怕連這件事情,都會徹底忘卻,徒留那些無辜的人忍受婉妝的折磨。
“婉妝,你真的會那麼做嗎?”我看著她,捏緊了拳頭。
如果說現在最大的感受是什麼,那一定就是恨了。
恨我自己的無能,同時,也恨婉妝的心狠手辣、囂張惡毒。
聽完我的話,婉妝似乎是想笑的,但又沒有笑出來,模樣有些滑稽,“阿爽,你是為什麼覺得,我不會那麼做啊?”
我看著她,咬了咬唇,沒有接話。
看見我的模樣,婉妝搖了搖頭,指著不遠處的老疤,威脅起了我,“方爽,現在有兩個選擇給你,一,殺了他,二,不殺他,但是,你要陪我玩遊戲。”
聞言,我微微一驚,看向了那邊的老疤。
他陷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如果在這種時候遭受到婉妝的毒手……
可是,和婉妝又能玩什麼遊戲呢?
她向來是一個肆意妄為的人,難道她讓我出去殺喪屍,我就真的要傻乎乎地去殺了它們嗎?
“哎呀,我也還是有底線的。”婉妝看出了我的抗拒,笑得更歡了,“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對那些無辜的人做什麼事情的。”
這句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可信度實在是不高。
但有保證總比沒有保證好,況且,老疤的人命,也很重要,陪她玩遊戲,無疑是兩全其美的選擇,不僅不用影響到那些無辜的人,也可以救下老疤的那條命,沒理由不答應。
我又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答應了。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到底是哪個遊戲?”
聞言,婉妝有些失落地撇了撇嘴,看著我,搖著頭。
“你真沒勁,還沒有開始,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遊戲,那不全都知道了?”婉妝看上去像是真心想和我玩遊戲。
突然察覺到了我可笑的想法,我連忙將那些想法從腦海裏趕出去。
我很清楚,對付婉妝最好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是啊,全知道了,那麼,你願不願意讓我提前知道呢?”
我看著她,調笑的意味濃厚。
婉妝看著我,意味深長地來了句話,“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嘛。”
我不知道她是在罵我還是如何,只是,她的態度,的確是讓我不喜得很。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麼,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遊戲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