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偶遇沈鑫
我有些緊張地看著它,生怕它靠近我。
那隻喪屍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更囂張了。
迫於無奈,我隨便找了一個房間,躲了進去,外面還有它敲門的動靜,我心裏慌張,抵著門,甚至還用上了一絲妖靈之力。
如果那隻喪屍碰到了門,就會自動彈開。
可它不是那種容易放棄的喪屍,我讓它彈開,它就堅持不懈地一直在那兒彈,我沒興趣管它,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面前的這個房間裡。
這個房間不小,最起碼作為賓館來說,已經算是大了。
我沒想到,這座大廈,竟然還會有住人的房間,有些驚奇,摸了摸那張床,只覺得柔順無比,心下對這座大廈的主人更好奇了。
我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開啟窗戶,看著底下。
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城市還能正常運轉,除了託婉妝的福以外,應該還有別的人倖存。
只是,已經這麼久了,我還是沒有看到過一個正常人……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可惜,沒想到,正在這時,桌子突然有了動靜。
那聲音很小很小,我聽不清在說什麼,隱約覺得,應該是一個正常人在呼救,但又因為害怕,不敢太大聲,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
“你放心,我也是正常人,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小心翼翼地說著,等待著那人的迴應。
“他”在桌肚下瑟瑟發抖,看上去真的像是害怕我是喪屍,我不由放軟了聲音。
“你就放心地出來吧,對了,你知不知道站在這裏是什麼情況啊,我就看到你一個正常人,其他的全部都是喪屍呢……”
我嘰嘰歪歪地扯著一大堆,就連我自己,就記不住我到底說了什麼,不過,倒是很成功地把“他”勾了出來。
“嗯嗯”我又聽到了小小的聲音,以為“他”同意了,心裏一陣興奮。
“那好,你可不可以快點出來?我還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你呢。”
“他”似乎真的聽到了我的話,緩緩地從桌子裡爬了出來,我心裏一陣欣喜,看著“他”,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張青紫的臉。
不是人,是喪屍。
而他看著我時冰冷的眼神,像極了在看死物。
我驚恐地看著他,他的嘴裏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髮出莫名其妙的嚶嚀聲,聽起來像極了人類。
它面無表情地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我心裏很清楚,它已經準備把我變成它的人類了。
前有狼後有虎,我現在,就像是一個夾心餅乾,不管在哪裏,都是死路一條。
“老兄,行行好,我不過就是想要在您這裏躲躲,你不至於這麼小氣,一定要殺了我吧?”我陪笑道,笑容格外諂媚。
它沒了意識,雖然從前是人,可我的話,它卻聽不懂半句,只能啊啊哦哦地喊兩聲。
眼看著他離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觸碰到我的身體,我也急了,急忙開啟門,也不顧有沒有喪屍,撒腿就跑。
那兩隻喪屍似乎認識,啊啊哦哦了一陣之後,竟然一起追我。
我有些慫,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它們,正在想辦法,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喪屍狂潮。
數不清的喪屍朝著我衝過來。
我現在兩面夾擊,哪哪兒都是死路一條,實在是沒辦法,我運起體內的妖靈之力,為我的身體打下了一層還算堅固的防護罩,飛快地跑向了另一邊。
那群喪屍們太蠢了,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竟然就把它們耍了個徹徹底底。
我看著它們互相碰撞在一起的滑稽模樣,別提多想笑了,可是,我不敢。
因為害怕,我收斂了許多。
那群喪屍們很快就反應過來,朝著我的方向追去,我沒辦法,只能跑著樓道跑下去。
整整跑了五樓,後面的喪屍還像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地追著我,我知道,再這麼繼續下去,我一定會在這裏喪命的。
“靠!”我忍不住罵了一句,又運起妖靈之力,想要透過妖靈之力,直接回到出租屋裏去。
可是它們壓根就不給我回去的空檔,根本就歇不了。
“方爽,小心!”忽然,一個人影把我拉到了一旁,這是一個角落,如果不仔細找的話,根本沒辦法發現。
是沈鑫。
這是我見過的,除了老疤和姥爺以外,唯一的正常人了。
猶豫周圍還有喪屍在,我不得不放小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和沈鑫說起了我現在的情況。
“沈鑫,”我看著他,“你怎麼沒被同化成喪屍?這個城市裏,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時正常人了?”
他看著我,眼神相當複雜。
我覺得有些奇怪,敲打了一下他,又繼續問了起來:“你是我看到的唯一一個正常人,你可以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嗎?”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在老疤設定的結界裡,舒舒服服地睡著大覺,自然錯過了那天晚上。
沈鑫看著我,嘆了口氣,連忙提醒我:“方爽,你是不是傻掉了,哪裏有什麼喪屍啊?”
我有些莫名,剛剛看到的,分明都是喪屍啊。
沈鑫看著我,搖了搖頭,和我解釋起現在的情況來。
“這一切都是幻境,你不要太過在意這些了。”沈鑫看著我,連忙提醒道。
我卻覺得奇怪。
這些天的生活,明明過得那麼真實,怎麼可能會是幻境?
我下意識的認為,沈鑫在和我開玩笑。
“沈鑫,周圍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而且,你還在這裏和我說話,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看著他,反問道。
沈鑫說不出話來,只是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卻不以為意。
我不相信,如果這一切都是幻境的話,那為什麼,我在這裏的生活,會這麼真實呢?
“沈鑫,你不要再逗我玩了,現在這種情況,彌補好好想辦法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我說這些。”
我有些不悅。
沈鑫看著我,又在哪裏解釋了起來,我聽著他的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格外得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