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鬼抬轎
一時之間,我跟那團黑氣大眼瞪小眼的,就這麼僵持著。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看出來了,那黑氣不想對我動手,所以,我心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我深深喘著粗氣,心裏一想到等會自己要幹什麼,就有點小小的慌張。
而那團黑氣似乎也是按捺不住了,微微往前動了一下。
我大驚小怪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立刻下意識的拿起身邊因為打鬥而摔落的水果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果然,黑氣想再次往前的腳步硬生生被我的動作逼了停了下來。
我在心裏暗笑,如果真的像我姥爺說的那樣,那麼,她爲了自己要活下來,也絕對不會讓我的死的,如果我死了,她怕是再也找不到像我一樣適合她的宿主了。
於是我心一橫,把刀刃緊緊逼近我的脖子,逼著他一步一步往後退。
“識趣的,就給我走。”
我把刀刃對著我的脖子,因為用力,我的鼻子上已經有一道淺淺的傷口了,黑氣有了要走的勢頭,不出我所料,沒有多久,黑氣就消失了在屋子裏。
我鬆了口氣,把水果刀放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說真的,如果剛剛我賭錯了,我可能真的會把我的小命交待在這裏,不過好在我命不該絕。
緩了一下之後,我趕緊去檢視我姥爺跟我師父的狀況,而我師父他們見事情暫時解決了,紛紛頭一歪,暈了過去。
“師父!姥爺!”
我慌了一下,聽著灩靈的話,先把他們分別安頓在沙發上。
“現在該怎麼辦?”我看著灩靈焦急地問。
灩靈也是看著老乞丐他們,不由得皺起了眉。
“姥爺他們受了傷,如果那黑氣想再次對你動手的話,我們怕是連還手的本事都沒有,只能任人宰割。所以線下當務之急,是先抱住你。”
“可是,那姥爺他們怎麼辦?他們傷得很重。”
灩靈也有點兒發愁了,許久都沒有說出半句話來。
我看著姥爺和老乞丐,嘴唇已經發黑,似乎已經中了毒氣。
“不行,不能再等了。”
我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往外走。
灩靈回過神來,趕緊拉住我問我說:“你要去哪裏啊?”
“這現在只有沈鑫和彭立能幫我們了,我這就去找他們。”
灩靈卻還是死死的拉住我的手不放:“不行。你現在出去就等於羊入虎口,你知道嗎?她可能就在外面某個地方等著你出去自投羅網呢。”
我也是心急,猛地甩開了她的手:“我知道,可是我姥爺快不行了。我等不了,你知道嗎?”
說完之後,我看著灩靈已經溼了的眼眶,猛然意識到剛纔我說的話,可能有點重了。
我這才柔了語氣:“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出去會小心的,不用擔心我,真的,乖,不哭,我錯了,剛剛不敢怎麼對你的。”
灩靈還是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我輕輕用手撫上她的手背,當做安慰。
我終究還是出去了,一路幾乎都是跑著的,往警察局跑去。
跑到半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跑進了一個我不熟悉的地方,也不知道是怎麼跑進來的,就好像是一片樹林,真實卻又有點假。
我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扭頭轉著,打量著四周。
也就是這個時候,四個人抬著花轎,一飄一跳的往我走來。
我起初還納悶,但因為好奇站在原地,仔細盯著看抬轎的四人,面色蒼白,空氣中也淡淡飄蕩著一股腐屍的味道,面無生氣,眼睛裏更是空曠無神。
我突然反應過來後,退一步低聲說道:“鬼抬橋!”
然後轉身撒腿就跑,可莫名其妙的我站在了原地,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而這個時候,我感覺一股陰氣撲面而來,回頭一看,轎子已經停在了我的面前,那四個抬轎的人卻不知道去哪去了。
我嚥了下口水,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轎簾突然自己掀開了,裡面坐著一個女人,長得特別漂亮,比灩靈都還要美上幾分。一身紅色的新娘喜服,妝容精緻而不妖豔。
我不由都看呆了,看著她慢慢走出來。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她問我:“我漂亮嗎?”
我痴迷的點了點頭。
她微微勾起嘴角一笑:“那你娶我好不好?”
我又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之後,她的笑容更大了,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拉著我慢慢地往她的轎子裡面走了進去。
我就像著了迷一樣跟著她,眼神痴迷的盯著他,然後乖乖地坐上轎子裡。
“砰!”一聲,外面突然一聲聲響。
我一下子驚醒過來,看見我坐在轎子裡連滾帶爬的爬了出來。
剛爬出來就看見彭立跟那個女鬼打做了一團。
沈鑫對付著抬轎的四具屍體,場面霎時間一片混亂。
然後那個女鬼似乎並不戀戰,一邊打一邊退,眼神看著我,最後使了個陰招逃走了。
彭立看著她逃走的方向,憤恨的跺了一腳,周遭的景物也開始慢慢變化起來,變成了一個街道,街道很寬,空無一人,路燈一閃一閃的,混亂至極。
我還沉浸在剛纔的事情中,沒有辦法回過神來,沈鑫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我才愣了一下,看著他們:“怎,怎麼回事兒?”
沈鑫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小子膽子可真大,什麼女鬼都敢去勾搭,如果不是我跟彭立來的快,你怕早就被吸乾了陽氣,變成一具乾屍了。”
我撓了撓腦袋:“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哪裏有勾搭她?是她自己來勾搭我的,從小就勾搭。”
聽我這麼一說,彭立跟沈鑫同時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不是我身體裡面的那隻黑手。一開始咱們都被她騙了。我們下意識地把她定義為是個男的,誰知道是個女的,現在她被我姥爺他們逼得離開了我的身體,從新找宿主又找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