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抓鬼
沈鑫他們點頭答應。
我和著師傅跟著沈鑫他們來到了停屍房,十具不明身份的屍體齊齊的放在停屍房的地板上,還有躺在停屍臺上的另外一具。
老乞丐皺起了眉,仔細的打量著他們。
許久之後,他將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看著那些屍體,卻對我們說:“我聽方爽那小子說過那些女護士的死法,這十具屍體,跟那女護士的死法一樣。我估摸著應該是那女護士死不瞑目,積攢了怨氣,怨氣極深而導致屍變,然後叫人就殺,純屬報復。”
沈鑫同樣是皺著眉看著那十具屍體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解決呢?那個女護士的屍體已經不知所蹤,我們現在連她在哪我們都不知道,如果她再次動手,受到危害的人會更多。”
老乞丐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方爽身體裡面的那隻黑手已經從他身體裡出來了,女護士的死應該和那隻黑手脫不了干係,可是那隻黑手積攢了百年的怨氣,已經成精了,我們拿他暫時沒有辦法,只能見招拆招。”
彭立碰了碰停屍臺上屍體的警服,看向了老乞丐:“前輩您的意思是說,設壇,抓鬼。”
老乞丐欣賞的看了彭立一眼:“不錯,設壇,抓鬼。我們在明,黑手在暗,它一個成精的惡鬼,實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他在暗地裏動手腳,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所以見招拆招,把他弄出來的小鬼抓了,就算是拿他沒辦法,拿他弄出來的小鬼,難道我們還沒有辦法嗎?”
說著,老乞丐就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心領神會,跟在他身後疾步往醫院走去。
一邊走,老乞丐一邊說:“沈鑫小兄弟,麻煩你跟你的搭檔跟我走一遭,抓鬼這種事兒還得你們親自動手。”
後來,沒有多久,我跟我師傅,還有沈鑫和彭立他們兩個就到了醫院。
一番折騰準備,就到了半夜。
大半夜的,醫院裏靜的出奇。
我們四個人靜靜地躲在女護士出事的那個病房裏,整個房間已經被我們用符咒布了一個陣法,現在要等到就是那個女護士了。
都說人死了,就算去了什麼地方,最終還是會回到他死的地方,在那裏徘徊著。
果然,守株待兔還是有點效果的。
只見房間裡窗簾微微被吹動,明明沒有風,我卻覺得背景一陣發涼,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突然,門開了,走道上的燈光透過門框照了進來,我們沒有看見人進來。但是房間裡陰風陡然大了起來,然後又平息下去。
老乞丐死死地盯著門口,壓低了聲音說:“來了,不要輕舉妄動。”
我們都點頭應下。
我順著我師傅的視線看去,門口什麼也沒有,迎風颳了之後門有慢慢的關了起來。
老乞丐抬起下巴指了指床邊,示意我們去看,沈鑫和彭立他們什麼也沒看到,我卻看見了一個女人,穿著護士服,不算長的頭髮披在身後,看著背景,還是挺美的。
我不知不覺竟然看呆了,只見那護士扭過了頭,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看見那護士血肉模糊的臉,嚇得一下子叫了起來。
我這一叫,房間裡頓時颳起了很大的風,風裏就像有刀子一樣,吹在身上很疼,感覺面板都被劃破了。
老乞丐暗叫一聲不好,拿著手裏的傢伙就衝了出去,沈鑫他們見狀,也跟著衝了出去。
我卻待在了角落,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那個護士產生了一股非常濃重的恐懼感。
老乞丐也管不了我,跟沈鑫他們和那個女護士打在了一處。
只見老乞丐一掌拍在了護士的胸口,手收回來的時候,似乎還抓了點什麼東西回來,然後在空中胡亂揮舞著,畫出一段亂七八糟看讓人看不懂的符咒。房間裡,我們佈下的陣法突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女鬼知道自己中計了,突然變得兇狠起來,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弄死就算了,如今還被一群道人圍著抓捕,她心裏極其不平衡,張牙舞爪的躲過了所有的攻擊,朝著最近的彭立撲去。
彭立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右腳抵住了牆根,他才做出一副準備接招的架勢。
沈鑫一看,連忙過去幫忙,老乞丐正在開啟陣法,陣法還沒有完全啟動,所以他暫時抽不了身。
而我看著他們,眼角的餘光觸及到那個女護士的嘴臉,心裏又莫名其妙燃起了那股恐懼感。
我越來越納悶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可能會拍一個小小的女鬼呢?可是我越這麼想,腦子裏就越浮出那個女鬼扭過頭,陰森森對我笑的嘴臉,心裏不由的寒顫。
然而就在這時,陣法完全啟動,那個女鬼很明顯被陣法壓制住了,彭立一個反手,就把她給抓住了。
那個女鬼被抓住之後,老乞丐操控著陣法,讓陣法慢慢縮小,變成一個符咒照耀在那個女鬼上方,那個女鬼被陣法發出的光芒照耀著,發出吱吱的聲響,好像被燒熟了一樣,發出慘烈的吼叫。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了,她變成了一個女孩子的模樣,痛苦的掙扎著,她也在那個符咒光芒的照耀下,漸漸變得虛無,無論她怎麼掙扎,就是掙脫不了彭立的雙手。
她猛的看向了我,一雙大眼睛裏面水汪汪的,似乎眼睛一閉,淚水就可以從她眼眶裏奪眶而出。
鬼使神差的,我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突然站了起來,對著他們一聲大吼:“住手!”然後衝過去一拳打上了那個符咒,陣法被破,那個女鬼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老乞丐非常不解的看著我,沈鑫卻差點動手打我,對我吼道:“你瘋了是不是?”
我卻不理會他們,在那個護士旁邊蹲了下來,把她扶了起來,靠在我的腿上。
那個護士很驚訝我能觸碰到她,不過我身上有千足的妖靈之力,能碰到她也不足為奇。
而那個女鬼哭笑著看著我,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