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找三魂
後來,我們四個又回了那間酒館裏。
透過談話,我們瞭解到那個小男孩叫肖晨,但他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因為屍體本身的緣故,所以他現在思想正在慢慢成熟,水灩讕交代了他一些該注意什麼後,才讓肖晨走了。
我就那麼看著他的背影,老疤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對我吼了一聲:“喂!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給我閉嘴吧你。”
然後起來還動手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就在這個時候,我似乎已是到了什麼,使勁捏了捏拳頭,站起來跳了兩下。
老疤仍舊用那種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我,說:“喂,你抽風了是吧?”
我搖了搖頭:“你才抽風了。”然後站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實際上我是覺得神奇,因為剛剛在幫肖晨借屍還魂的時候,我還感覺我失血過多,頭暈暈的,等著成功以後,卻什麼事也沒有了。
我想了一路,回到房間沒多久,水灩讕就來了。
她果真是個鬼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牆角。
我只是一轉眼,就看見了她,嚇了我一跳。
誰知道水灩讕竟然朝我走了過來,陰冷冷的對我說:“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特別有精力?”
我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沒一會兒,才說道:“確實很有精力,怎麼了?”
水灩讕站在了我的面前:“這個就是借屍還魂。只不過,需要一位媒介,而你就是剛剛借屍還魂時的媒介,也是在整個過程中,受到傷害最大的一個。你剛剛身體裡失去了太多的血液。你現在感覺精力特別充足,實則是迴光返照。”
“什麼?”我一聽她說迴光返照,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
她所說的迴光返照,那我豈不是要死了?
我心裏這麼擔心著,而水灩讕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讓我別擔心,又說道:“這只是暫時的,不過,借屍還魂是逆天而為,當然要付出代價,所以最近幾天你儘量不要離開我。”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裏莫名其妙有些惱火。
“不是大姐。你明明知道借屍還魂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剛剛還讓我……”
可是我話沒有說完,她就說:“我知道,所以才讓你這麼做的。我這麼讓你做的原因是想告訴你,這個法子很兇險。你說,要讓阿輝再世為人,所以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還想這麼做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沒有立刻回答她:“你為什麼讓我最近幾天不要離開你?”
水灩讕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因為我們沒有徵求過那具屍體原本的主人的同意,就擅自把他的屍體借給了那個小男孩。”頓了一下,她又說:“你要知道。死後她的魂魄會徘徊在它屍體的附近。剛剛我們在那個屍坑旁邊就直接進行了借屍還魂的術法,原本屬於那具屍體的魂魄,肯定看著她自己的屍體莫名其妙的就借給了別人,你說他怨不怨?所以你最近幾天還是不要離開我的好,不然那具屍體原本的魂魄來找你的麻煩,你可能應付不了,因為你現在屬於迴光返照,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就會特別虛弱。”
我這才點了點頭,心裏那股火氣,卻又冒了三丈,我冷著聲音問:“這麼說你這是存心害我了?”
水灩讕沒有什麼情緒變化,一就是陰森森的說:“你要這麼理解,我也不攔著你。科普如果是存心害你的話,就不會告訴你最近幾天讓你待在我的身邊了。而且我剛剛也說過,我今天讓你嘗試借屍還魂這個辦法是想告訴你,這個法子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兇險萬分,所以我再問你,你還願不願意幫阿輝再世為人?”
我不說話了。
其實借屍還魂這個法子我曾經也就聽說過,實施術法的這個人,最後的結果,不死也會半殘。
可是我也沒有猶豫多久,終究是盯著水灩讕的眼睛,堅定地說:“阿輝是我弟弟,就算最後的結果是死,我也不會放棄。”
水灩讕盯著我看了許久才悠悠說出了一聲謝謝。
而此時此刻,老疤進來了,他似乎一直在門口聽著我們的談話,一進來。就對著水灩讕說:“你這是在害他。”
水灩讕不說話,我趕緊拉住老爸的手,說道:“好了,這是我自己決定的,什麼後果我自己承擔,畢竟,我欠他們的希望這樣做能還清吧。”
老疤無奈地看著我,許久,才認真的問了我一句:“你當真決定了?”
我慎重的點了點頭,老疤終究還是支援我的,選擇了妥協。
然而現在問題來了,借屍還魂,是借屍體還他人魂魄,讓他人還陽,其一,我們要去哪裏找屍體?其二,阿輝的魂魄,並不完全。
水灩讕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說道:“屍體我們可以先不急著找,所以現在主要的問題,是找全阿輝的三魂七魄。”
“怎麼找?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老疤說。
水灩讕看著我們,慢悠悠說出了兩個字:“地府。”
之後我們三個人就沒有誰在說話了,心裏各有各的心思。
而我卻在心裏苦笑,兜兜轉轉,我終究還是逃不過要下地府的命啊。
然而,許久許久之後,老疤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他說:“雖然是地府,可那地府是閻王的地盤,我們是說闖就闖的嗎?”
水灩讕說:“所以,此行兇險萬分。”說完他又扭頭看向我,再一次問我:“阿爽,你真的願意幫阿輝再世為人嗎?”
我一笑:“你不要再問我了,是真的,我不會改變主意的。不就是闖個地府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對吧?”說著,我還拍了一下老疤的肩膀。
老疤白了我一眼,有些溫怒的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你自己下去吧你!”然後氣沖沖的走了。
水灩讕看著我,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心裏很不是滋味,最後默默地低下了頭。
很久很久之後,水灩讕纔對我說:“如果前世,你是這樣的人,該多好?”然後不等我說話,在我面前消失了身形。
這一瞬間就只剩下我獨自坐在房間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