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疑似受害者
跟姥爺聊了一會兒,我放下電話,看著眼前的水灩靈,有些無奈。
“這個,這個,婚約的事你可以不當回事的。”
“我是當回事的,父母之命,不能違背的。”
我感覺跟水灩靈失去了共同語言,本來我就跟她不熟,父母之命這說法在現代社會我都沒見人提起過!只能先去洗手,然後跟著上桌吃飯。
“嗯,好吃!”
總之,上了飯桌誇廚子做飯好吃總是沒錯的,水灩靈被我這麼誇,也還是抿嘴一笑,就那麼看著我,雖然是美如畫了,但是就這麼光盯著我吃飯還是讓我有些受不了。
“你怎麼不吃啊?”
“吃過了。”
水灩靈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話,我感覺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起來,我也不是跟女生說話就慫的那種,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水灩靈開啟話匣子。
飯就這麼沉默的吃完了,我剛想下手洗碗筷,就被水灩靈一把抓住了手,我有些慌,嚥了一口唾沫,這女生這麼主動的嗎?
“方爽,你的玉佩呢?”
“玉佩,啥玉?嗨,前陣子打掃衛生我給弄丟了。”
水灩靈撅起了嘴,我眼睛有些沒法從他嘴上挪開,正發愣期間,就看到水灩靈舉起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
“玉佩是咱們訂婚的信物,你怎麼能弄丟呢?”
水灩靈的手腕上有根紅繩,上面掛著和從小陪伴我到大的一模一樣的玉佩。我有些尷尬,這水灩靈看來是真重視這東西。
我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水灩靈將自己手腕上的紅繩給解了下來,然後纏到我的手腕上,嘴中說道。
“這是我,我就把我交給你了。”
水灩靈這句話讓我心頭一動,這真是一個和他姓一樣,是一個水一樣的女子,只見過一次麵,就把自己這麼交給一個沒見過的男人,而只爲了一個婚約?
我想說水灩靈不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乾澀了起來,根本說不出來,我不知道還有幾天可以活,怎麼值得一個女人把自己託付給我呢?
“我會珍惜的。”
這話說出來我只想抽自己一耳光!方爽啊方爽,你知道現在的你是什麼嗎?是個瘟神!凡是跟你接近的都會出事的!你怎麼還能拖一個無知的姑娘下水?
“謝謝,那就這麼說定了,拉鉤?”
水灩靈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看到這麼小孩氣的舉動我不由笑出聲來,然後我意識到這是我這一個月來第一次笑,真是,太有意思了。
水灩靈跟我拉完鉤之後,就開始收拾飯菜了,我只感覺這是一場夢,讓我體會著我本來不應該得到的溫馨。
這種溫馨感一直持續到要睡覺,我有些尷尬,雖然我租這房子是雙人床,但是總不能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吧?但是水灩靈表示無所謂,只是睡一張床並不會有什麼事情。
不做什麼事情就有鬼了!我可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憋了一個月的男人,我藉口洗漱用品不夠了去了一趟樓下,順道買了一盒安全套。
快進門的時候,我猶豫了,在樓道站了得有十分鐘,我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然後把安全套整盒丟進了辣雞通道。
“**!”
後面,後面自然是一夜無事,我不但沒做什麼,而且睡的還倍兒香!我感覺自己可能沾染了慧能大師的一點靈氣,我暗搓搓的想佛門可能錯過了我這個天生的好苗子。
對自己的誇讚到此為止,我才發現了我目前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我沒錢了!本來北京這裏消費就很高,再加上我平時也不怎麼節儉,這一個月看守所生活也讓我丟失了工作,這就更雪上加霜了。
無奈之下的我,只能跟雷宇打了一個電話,問問有沒有哪種公司不看犯罪履歷的,結果沒想到雷宇真的仗義,竟然直接給我找了一份設計師的工作,工資比我以前的那個只高不低。
然後我就開始了平穩的生活,每天打卡上班,開啟下班,回來迎接我的是乾淨的出租屋,熱騰騰的飯菜,還有那句熟悉的“回來了?”,我感覺自己要醉死在水灩靈這個女人的懷抱中了。
只有經歷過失去,才能知道這種平穩生活的可貴,我戒掉了自己所有的惡習,不抽菸,不喝酒,連遊戲都不打了,將頭髮剃成了平頭,將自己所有不好的一面全部給拋棄了,因為我不想讓水灩靈失望哪怕一丁點。
這種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胸口的黑手竟然神奇的消失了,老乞丐也沒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習慣每天吃完飯雙手合十,為老乞丐和慧能大師祈福。
我還有了一些積蓄,我都開始計劃回去給水灩靈辦一場婚禮,不然有了媳婦還得自己解決生理問題的日子也是蠻憋屈的,這一切都上了正軌。
這平常的生活到底還是結束了,只因爲雷宇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方爽,你過來一趟,黑手又出現了。”
我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胸口看去,但是早已不見了黑手的身影,不過我還是開啟了電腦,敲下了一份請假條,列印出來給了老闆。
老闆對我印象不錯,爽快的批了我一個星期假,說不夠可以再續,我很感動,心想這一去沒準就回不來了,但是也沒跟老闆說。
還是雷宇開車把我接了過來,去的不是熟悉的看守所,而是法院,雷宇也不知道出示了什麼證件,竟然把我帶進直奔停屍間。
“方爽,你看一下,是不是你那個黑影。”
雷宇從冰櫃拽出一句屍體來,指給我看,一旁的法醫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這是一具沒有頭的屍體,而且胸口上面多了一個黑手印子,很像是我身上附的黑手乾的,但還是有很大區別,我撓了撓頭,說道。
“這個不像是黑影做的,這個脖子的斷面,怎麼說呢,像是狗啃的,沒黑手切的那麼平整。而且這黑手的印子也很粗糙,和黑手又很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