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拘留
照片上是屍體的照片,我這兩天看的死人多,有些麻木了,屍體並不能帶給我什麼衝擊,但是令我難以置信的是,這些屍體的胸口上有和我一模一樣的黑手!
“這些按照規定都是不能給你看的,但是我有一些小權利,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這種事情。”
雷宇湊了過來,將信封中的照片倒在桌上,攤開之後指給我看。
“這是龍葉情的,這是...老邢的,而這些,是昨天的兩個死者。你知道我們局子裡什麼意見嗎?”
我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警察對我怎麼看。只見雷宇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帶著一些譏笑的語氣說了起來。
“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唯一的問題就是你是怎麼做的,已經有人申請將你的距離期限延長,然後加大力度,審問出一些東西來。”
“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我大聲申辯,雷宇掏了掏耳朵,做出一個我都被你震聾了的手勢,把手往下壓了壓。
“很抱歉,這已經是最合理的解釋了。要是以前的我,也會給你貼上這些標籤,一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犯,有著極強的表演慾望,喜歡將自己精心設計的殺人現場擺給警察看,喜歡看警察氣急敗壞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是啊,除了這種解釋,還能有什麼解釋?這些命案發生的時候我都在現場,說是髒東西做的誰會信啊!我十分懊惱,但是突然一個想了起來,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麼雷宇會相信我說的呢?難道他也見過髒東西?
我將我的疑問說了出來,雷宇擺了擺手。
“怎麼可能,我可沒見過那東西,要是真見過了,你也見不到我了不是嗎?”
雷宇這句話有玩笑的成分,但是我根本笑不出來,雷宇見這話沒有效果,也有些無趣,臉色正了正。
“我相信你,只是因為我相信我的直覺,這麼多年了,我見過無數的殺人犯,各種人渣,你和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而且的確有不符合邏輯與常識的地方。”
“就這樣?”
我有些難以置信,雷宇給我的感覺完全顛覆了,和一開始嚷著給我定罪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了。
“就這樣,而且這種完美作案的手法也不像是你做得出來的,畢竟你沒有那麼聰明。”
雷宇的話讓我感覺受到了侮辱,剛剛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但我也不能嚷嚷著這事我能幹,這樣豈不是更加洗不清了。
“好了,別的不多說,恭喜你,喜提拘留所7天套餐,這可能是這幾天你唯一能吃好飯的時候,把早餐吃了吧,我們這拘留所的飯很難吃。”
我本來想辯駁一下,但是根本生不出任何的心思,畢竟我的嫌疑是根本洗不清的,拘留纔是最理所當然的。
而且,死拘留所還是死自己出租屋不都一樣嗎?我心中自嘲的笑了笑,都這個時候了,哪都一樣,我已經是死人一個了,老乞丐救不了我,方丈救不了我,在哪等死不是等死?
想通之後的我,忽然有了胃口,我匆匆將雷宇給我的早餐吃掉,吃完行了一個合十禮,默默的為死去的方丈和小和尚祈禱了一下,我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們就已經爲了喪了命。
吃完之後,就有別的警察帶我去看守所找位置,同時給我出示了一堆證件,我倒是無所謂,這牢飯我吃定了,手續正規不正規又有什麼意義呢。
帶我的警察本來想把我帶到一個大間,也就是電影中常見的那種幾個人混住的房間,但是幾個警察交頭接耳了幾下,又把我從大間給帶走了。
“你應該高興下,一般地位的進來還沒有單間的待遇。”
帶我走的警察看我沒表情的臉,想開個玩笑讓我放鬆下,但是我並沒有高興起來,只是反問了一下。
“我這是被隔離了嗎?”
帶我來的警察愣了一下,也沒好氣的說了一下。
“本來你的監視等級很低,但是上面決定臨時把你的監視等級給提高,說隔離倒也差不多,雖然你剛來,但是我們這已經流傳你的傳說了,你還有個瘟神的稱號,不過不要喪氣,只要你的嫌疑洗清了,你想留在這裏我們都不讓。”
就這麼,我就被關進了單間,過起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頹廢生活,頻繁的審訊也是日常了,我繼續重複著我知道的事情,但是這裏除了雷宇已經沒有任何人信了,還來了一個醫生給我檢查精神。
在這種日子下,7天很快的過去了,案件也沒有任何進展,雷宇還來探望我一下,跟我討論一下,並且說在他的努力下,我的審訊期限沒有延長,而是照原來的規定放了出來。
出了看守所的我有種重新為人的錯覺,但是這並不能讓我的心情有任何好轉,因為我知道我背地裏還有幾雙眼睛盯著看,警察並沒有把注意力從我身上挪開,放我走也只是另一種調查手段罷了。
“你的影子回來了。”
當我回到出租屋的時候,映入眼簾的還是老乞丐,我並不驚訝,這老乞丐現在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邊我都不驚訝了。
“方丈死那天就回來了。”
我沒好氣的回答了一下,自從老和尚死的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我的影子回來了,但是這並沒能讓我如釋重負,畢竟有更可怕的黑手出現了。
“哦?!”
老乞丐卻出乎意料的驚訝,然後想到了什麼一樣,喃喃說道:“如果連他死都不能救回你,那就太不應該了,方爽,恭喜你,你不會死了。”
老乞丐的話讓我有些猝不及防,我不用死了?那我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到底是問什麼?!
“你說清楚,我怎麼不用死了?”
“你影子回來,陽壽歸位,暴斃之相已經沒了,我不知道老禿...慧能大師做了什麼,但是你不能辜負他的犧牲。”
原來老和尚叫慧能,我默默的為慧能大師祈了一個福,然後掀開上衣,將胸膛露給老乞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