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冤冤相報何時了
何澄送走何老太太的那天,鬱柏林搭了一晚上的衣服,期間晚上還給何澄來了個影片電話,讓人看著他換衣服。
於是何澄在看他換了好幾套衣服後,開啟了驚人的罵人天賦。
鬱柏林那晚被何澄罵的人都焉了,連帶著參加何老太太的葬禮時,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傷心寂寞冷的悽慘狀態。
他的狀態讓所有與何老太太交好的人都為之動容,紛紛過來勸他節哀順變。
節哀順變的鬱柏林看見遠處的何澄衝他冷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然後他們冷戰了。
費佐很頭疼,想說你們冷戰關我什麼事?但看鬱柏林那一副你不管我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又把話忍住了。
他乾巴巴的寬慰道:“澄澄氣消的快。”
鬱柏林可憐巴巴:“我都不知道他氣哪了。”
鬱柏林自從和何澄在一起後,畫風都不對了,撒嬌都會了,生孩子也不遠了吧。費佐如此想到,看鬱柏林的眼神猶疑:“你真不知道?”
鬱柏林搖頭:“不知道。”
“哦,我也不知道。”費佐淡漠道。
鬱柏林:“……”那你問個毛線啊!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費佐如是建議,鬱柏林如是做了。
他手指在手機上扒拉兩下,電話打出去了,然後在接通的那一刻,突然一個手抖,手機摔到了地上。
費佐:“……”突然知道何澄氣什麼了。
那邊何澄喂了一聲除了鬱柏林緊張的喘氣聲兒,就沒聽見聲兒了,沉默了幾秒後果斷掛了電話。
於是乎,鬱柏林可憐巴巴的盯了他一天。
最後費佐實在忍不住了,看著他怒道:“你擺正畫風行不行?!”
話落,鬱柏林整理了一下衣領:“擺正了。”
神他媽畫風正了。
費佐:“……一戀傻三年?”
鬱柏林極認真思考道:“不是。”
這腦子晾一下興許還有救。費佐想到此立刻發了條簡訊給何澄,意思大致是你家老攻還有救,趕緊帶個狗鏈子過來把人牽走。
等了大概十分鐘,何澄回了個句號。
再等十五分鐘,費佐看見人真的拿了個狗鏈子過來,麻利的套在了鬱柏林的左手腕子上,然後慢悠悠的牽著人走了。
何澄是坐計程車來的,回去自然要打車,但費佐工作室較偏,不好打車,於是走了一段路。
路上何澄未發一言,倒是鬱柏林話格外多,就之前的事胡亂反省著。
何澄聽了一路,沉默了好久纔回道:“一起住吧,免得你胡思亂想。”
鬱柏林突然不說話了,半晌輕笑道:“別了吧,我怕我會生氣。”然後想了想又問:“你心裏還有費佐的位置麼?”
何澄站住,轉頭去看鬱柏林的臉,堅定道:“有他的位置。”
“是麼。”鬱柏林心裏一個果然,另外一隻手取掉了左手上的狗鏈子。
正當他失落失望又難受時,突然被人抱住了。然後那個抱著他的人咬著他的脖子,含含糊糊的說道:“可愛人的位置我留給了你。”
鬱柏林眼睛蹭地一亮,餘光瞥見追出來的費佐,一臉的洋洋得意。
費佐看著前邊膩歪的兩人,再看到鬱柏林臉上的嘚瑟,墊了墊掌上的手機,然後衝鬱柏林晃了晃,隨後用力往地上一摔。
在手機摔到地上的那一瞬間,鬱柏林的臉瞬間崩不住了。他才得來的客戶資訊還沒來得及給秘書備份……
何澄鬆手退開時,就看到鬱柏林一臉悲痛。
於是,五分鐘後。
費佐的工作室門再次被人敲響。
再然後,費佐看到了鬱柏林那張苦臉以及聽了一晚上的碎碎念,念及半夜,費佐終究是沒忍住,一個手刀把人打暈了。
次日清晨,費佐被鬱柏林那張臉嚇出一身汗。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緒後推開鬱柏林那張死人臉,語重心長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鬱柏林嘿嘿一樂,馬上接話:“等等就好。”
費佐皺眉:“你幹嘛了?”
鬱柏林沒說話只是看著門,他也順著視線看去,然後聽見一聲響,再然後聽見有人撞門。
然後…門就開了。
他老爹在門口看著他笑,一張老臉笑的褶子都擠到一塊了。
費高傑看著他兒子一臉驚歎,大著嗓子說:“兒子,今兒爹帶你去相親。”
費佐聞言迅速轉頭去看鬱柏林,眼睛瞪的老圓,彷彿是在問:‘你怎麼敢?!!’
鬱柏林攤手,委屈道:“我也不想的。”
“可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費佐咬牙切齒:“你還是人嗎?”
鬱柏林深深嘆了口氣:“我昨天也這麼想你的。”
費佐: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