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發小十項全能
費佐以為一晚上就能解決的事,硬是被滕聲張拖到了第二天早上。
“唉,生活不易,豬豬嘆氣,”費佐在床上左右翻滾著,“寶寶啊,你怎麼就能睡的著?”
費佐又轉了個身,腦袋枕著右臂,看著躺地鋪上閉著眼睛皺眉的何澄問:“這是誰家你不知道啊?”
“滕叔那貨昨天手裏拿著刀呢,昨天晚上要不是你那明亮的大眼睛,我還不知道滕叔那貨存著壞心呢。”
費佐說的有多激動,何澄的眉頭皺的就有多深。
“誒,你是不是睡的太死了。”費佐從被窩裏探出身子,用手戳了戳何澄的臉,“別睡了,咱這屋就你能打。”
“滕叔要是存著害你的心思,你今早能在我面前鬧?”何澄睜開眼,看著費佐那頭亂髮,很不耐煩伸手的搓了搓,等把人頭髮搓的足夠人神共憤才收回了作亂的手。
費佐理著頭髮嘟囔:“那你昨天就別告訴我啊。”
何澄嘖了一聲,嫌棄道:“我叫你別鬧,誰讓你看我了?”
費佐也沒客氣,甩了個白眼給何澄,“看你好看,多看幾眼不行啊。”末了,他又問:“這理由服氣不?”
何澄正想說個‘不’字,陡然看見費佐那嘚瑟的擺動小腳趾,改口道:“服氣…”他看著湊過來的費佐牌豬蹄,推了推說:“…快把你的腳拿開。”
費佐不可置信:“你把老子的美麗的造型毀了,還想我放過你?”
何澄想了想他那一頭雞窩,在‘豬蹄’的威逼下說了句:“我覺得你梳大背頭更帥。”
費佐那雙眼睛突然一亮,像是看見了知音,一把握住何澄的小手,喜滋滋的說:“真有眼光,我們學校的門衛大爺要是有你一半的覺悟就好了,今兒哥們給你來個大背頭。”
就這樣,何澄看著費佐用兩分鐘穿衣服三分鐘漱口五分鐘洗臉三十分鐘梳頭時,腦殼突然疼的厲害。
他揉著太陽穴說:“你對大背頭的執念真叫人害怕。”
費佐拿水抹頭髮定型,看著鏡子裡那個帥氣的小夥子咧嘴一笑,“我小時候看見我爸弄了個大背頭,我那時候覺得我爸梳大背頭的樣子特別帥,求他也給我弄個……”
費佐沒把話說完,明擺着是等何澄問他。
何澄聽他這麼一講心裏早就猜到了後來,但是費佐眼巴巴的看著他,瞧著有幾分可憐,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爬起來邊收拾著地鋪,邊佯成認真聽的樣子問:“然後呢?”
“然後我爸怎麼着都不答應,說這是爺們兒才能梳的頭髮,必須要等我長大後纔可以梳。”
“好不容易長大了,我必須要用我這張帥氣的臉完美詮釋男人梳大背頭的魅力,”費佐對著鏡子看了又看,轉過身問何澄,“帥不帥?”
何澄沉默的看了一眼,乾脆利落的把手裏的枕頭甩費佐臉上,然後很淡定的消化了那與費佐十分不搭的大背頭,眉宇也是一派鎮定自然。
他說:“你出去溜一圈,回頭率絕對高。”
費佐衝着剛纔何澄的動作,對這話是半信半疑,“你剛還想毀了我梳的世界第一大背頭。”
何澄面不改色:“剛帥我一臉,沒忍住。”他走過去拉住費佐的手,“走,我們讓杜蘭芝見識見識你的大背頭,讓她在你的神顏中驚醒。”
費佐摸摸鼻子,心裏頭覺得這話說的不大對味,但具體是哪裏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好跟著何澄去給杜蘭芝一個驚喜。
杜蘭芝看到費佐確實‘驚喜’,驚喜到笑都笑不出來,她衝何澄偷偷的使了個眼色問怎麼回事,何澄沒說話,大拇指和食指湊一塊兒往嘴前一比劃,又搖了搖頭。
本來不明白什麼意思的杜蘭芝在看見費佐臉上那明晃晃的高興和傲嬌的下巴,突然會意,她誇道:“費佐你今早真是帥翻了。”
這話一出,費佐下巴頓時抬的老高,高到杜蘭芝從正面看只能看見費佐那倆鼻孔。
費佐哼哼兩聲說:“走,我們去帥瞎李宥丞他爺爺的狗眼。”
於是李賀及在正午時分看到自家保鏢押著兩小子上演了一出默劇。
費佐迅速的瞄了一眼保鏢,掙動幾下鬧出點動靜吸引何澄的目光,嘴巴皮子在何澄看過來的瞬間一張一合。
何澄看他嘴巴皮子動了半天,愣是不發出聲音,無語的同時不忘一起胡鬧。
倆保鏢眼睜睜的看著倆正常人發神經,眉頭皺了皺,互相對視一眼,心裏想著他倆是為什麼要花那麼大勁兒去逮這倆神經病。
這倆神經病似乎是對保鏢內心所想有所感覺,費佐出聲問:“你那唇語什麼意思?”
何澄神秘道:“你猜……”
費佐搖頭,“猜不出來,”他瞅了一眼保鏢鐵青的臉問:“你是不是在說保鏢?你看他那一臉的胡茬子,醜死了。”
何澄:“……”好感動,我發小替我得罪了人。
萬分感動的何澄反手對著費佐就是一巴掌。
“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打的這麼重?”費佐揉了揉大腿,疼的直咂嘴。
“無仇無怨,”何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李賀及說,“就是覺得你欠。”
李賀及挑眉,心說這小子膽子挺大,他將柺杖敲桌,咳了兩嗓子問:“你們來做什麼?”說著又想了想,“我孫子已經走了。”
費佐坐地上抬頭看著保鏢下巴的鬍渣,漫不經心的問:“去哪了?”
李賀及搖頭嘆氣,他還愁著給人道歉呢。
何澄瞧李賀及神情不像作假,衝着費佐說了句:“走不走?”
費佐還在看保鏢下巴的鬍渣,邊看邊說:“叔,咱能不能保持清爽不油膩的大叔形象。”
保鏢大叔看著費佐那一臉真摯的‘為他好’,心情很複雜,這小夥子,咱先把剃鬚刀放下再說話好不好?
費佐舉著剃鬚刀的手抖了抖,衝何澄使了個眼色,“來,把人給我摁住咯,我要給這大叔刮個鬍子。”
何澄盯著他手裏的剃鬚刀問:“哪來的?”
“從滕叔家裏偷的,”費佐頗有些得意的說,“出門在外怎麼着身上也得有點防身的東西。”
“來,用你那彪悍的身手壓住這油膩大叔。”
何澄看費佐興會淋漓,無奈嘆氣,依言使勁衝着身邊的保鏢下巴用腦袋一撞,右腿向後一伸,往人腿膕窩向前一踢,在人失重轉身時押住了保鏢的左手。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在座各位除了費佐都是一臉不可相信,盯著何澄的小細胳膊發愣。
被扣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保鏢額頭青筋直冒,臉上兩頰帶著惱怒的紅,他邊掙扎邊想剛纔那四肢不勤的小夥子怎麼到這會就彪了?
四肢不勤的小夥子拿外套捆住保鏢的手,又站起來衝着費佐身邊的保鏢挑眉,右手食指輕輕一勾,他說:“來,我教你怎麼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