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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這麼可怖的嗎

    ‘李叔叔’一笑,三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費佐抖了兩下,沒忍住罵了句娘。

    ‘李叔叔’也沒忍住:“好好一小子,怎麼滿嘴髒話,掌嘴。”

    “誒誒誒,叔你別鬧,”費佐看人走過來,往後退了兩步,兩手遮住臉又問:“李宥丞人在哪?你是李爺爺什麼人?”

    ‘李叔叔’一愣,收了手,叉著腰笑,他問:“關你什麼事兒?”

    “那必須管,”費佐瞪大眼睛說,“就今兒,今兒李宥丞就是我兄弟了。”

    ‘李叔叔’挽起衣袖,手臂肌肉看著強勁有力,衝費佐招了招手說:“來。”

    費佐又退了兩步,他感覺人一隻手就能像捏螞蟻一樣捏死他,他支吾道:“做…做什麼?打人是犯法的。”他又扯了扯何澄的衣襬,“看什麼呢,他要打我,你不過來給我擋擋?還笑,笑死你得了……”

    何澄只笑不語,把畏畏縮縮躲在他身後的費佐拉出來往前推了一把。

    費佐趕緊轉過頭瞪他的“好兄弟”。

    好兄弟眼神示意讓他別緊張。

    ‘李叔叔’看人一臉委屈,嘖了一聲,招手叫喚道:“我教你幾招防身術,不然你連丞丞的麵都見不到。”

    “我去,見個麵這麼有風險的嗎?”費佐擺擺手搖頭,“那算了,我還是回家去吧。”

    費佐說著就想走。

    ‘李叔叔’雙手環抱,挑眉問:“兄弟不要了?”

    費佐腳步一頓,手往臉上一胡擼,嘟囔著:“不要了不要了……”

    “李宥丞他爺爺可狠了。”

    ‘李叔叔’說這話唬人的架勢十足,誘的費佐頻頻回頭。

    費佐挪了幾步,徹底不走了,眼巴巴的盯著‘李叔叔’那張表情突然豐富起來的臉。

    看起來像個兔子。

    這兔子還知道賣萌,可恥……

    ‘李叔叔’撇開頭,咂嘴感嘆道:“我見著都要抖兩下,不曉得李宥丞受不受的住他爺爺的懲罰。”

    費佐嘴裏囁嚅著什麼,想了想問:“你先說你哪位?”

    一旁杜蘭芝接話:“我看李宥丞他爸挺怕你的。”

    “我姓滕,滕聲張,李老爺子的保鏢。”

    滕聲張拉來何澄,與何澄兩人比劃了幾個動作給費佐看,“你記住這個,等會碰著李老爺子其他的保鏢也不至於被人家摁在地上打。”

    費佐瞅了瞅他那一身腱子肉,又想到了其他的保鏢,突然打了個哆嗦,躲在何澄身後探著頭問:“你不去?”

    滕聲張把人從何澄身後拉出來,大手一揮往人肩膀子拍了兩下,“你說說你,怎麼比小姑娘還不如,看著就煩。”

    費佐弱弱的抬起一隻手,像是課堂第一次回答問題的孩子,臉上帶著怯意,他說:“煩我就不去了。”

    滕聲張沒管他這慫氣,反而去問何澄:“去不去?”

    “去,必須去。”

    何澄應的飛快,快到費佐直接用目瞪口呆來表示內心活動。

    這狗腿子的貨是我發小?費佐掐了一下臉,喊了句疼,看著何澄的眼神越發怪異,他問:“你誰啊你?”

    何澄瞅了他一眼,不接茬,哪知費佐並沒有意會,直接言傳。

    費佐甩開滕聲張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前去拎著何澄的衣領子問:“我發小你給藏哪去了?”

    何澄悄無聲息的瞄了一眼費佐身後的滕聲張,握住費佐抓他衣領子的那隻手,低聲嚴肅道:“說了別鬧。”

    費佐突然一愣,抬頭看何澄那張臉,登時睜大了眼,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驚訝的很。

    他捂著嘴問:“這麼恐怖的嗎?”

    何澄眼睛輕輕地眨了兩下,費佐會意,閉上了嘴不再說話。

    何澄看人終於安靜了,看了看身邊從剛纔開始就愣頭愣腦的杜蘭芝,問:“滕叔,你有什麼要求?”

    一聲騰叔落下。

    滕聲張收了表情,看著比剛見面那會兒還要可怖嚴肅,他咳了兩嗓子:“你們別怕我……”

    三人:你有膽說這話沒膽收架勢?

    媽的,嚇死我了,費佐給自己順了順氣兒,轉頭看何澄和杜蘭芝,見那兩個也是一臉害怕,又放下心來。

    何澄瞅著費佐那一臉的滿足,突然心裏就不大舒服,有種自家的菜園子才被豬拱過,然後又來了只不怕死的野豬的感覺。

    ‘野豬’此時特高興的哼哼兩下。

    何澄:“……”

    “何澄,我在網上見過你,”滕聲張拿出手機,翻出一條影片,“這是不是你?”

    何澄盯著那影片中的蹣跚學步的小盆友,默默的捂住了臉。

    “你家奶奶可真疼你,每天都給你記錄下來,”滕聲張眯著眼睛,“可我們丞丞自小就沒人疼,這幾年我好不容易把這孩子養的像個人樣……我不想他被毀了。”

    “可說到底,我只是個保鏢。”

    “我個一窮二白的保鏢,能做什麼呢?”

    滕聲張嘆了口氣,其中無奈費佐他們聽不明白。

    杜蘭芝盯著滕聲張身後十幾萬的傢俱,心說窮成你這樣我也願意。

    費佐問:“你跟我們說就有用了?”

    “本來是沒用的,”滕聲張看著何澄說,“可你來就有用了。”

    費佐突然覺得不自在,他幽怨的看著何澄,嘴上卻是問滕聲張:“那我呢我呢,我呢?”說著,他不自覺的挺直了腰子。

    杜蘭芝睨了費佐一眼,也不知是出於嘲諷還是別的什麼,表情有些不屑,她說:“你不去何澄也不會去啊。”

    何澄淡定的點點頭。

    費佐也很淡定,淡定的掐著何澄的小手。

    何澄甩了甩,沒甩開,索性由著他掐,要是掐青了回頭就去跟奶奶告狀。

    費佐瞅他眼裏的不懷好意,哼道:“是不是又想告狀?”他用力掐了一下後放開,“做夢去吧你。”

    何澄沒說話,手往褲袋子摸索了一下,接著問滕聲張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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