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這可真有意思
費佐一早就被秦老師叫去了辦公室,在那他看見了鬱校長。
鬱校長衝他招了招手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費佐打了個哈欠,往沙發上一坐,懶懶的問:“什麼好訊息?”
鬱校長嘴還沒張開,秦老師就喊了費佐的名字。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秦老師把費佐拉起來,指著沙發說,“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學校,不是你家,懶懶散散的像什麼樣子!”
費佐被人這麼一念叨,突然的來了精神,恭恭敬敬的對秦老師說:“是的是的,您說的對。”
習慣了費佐插科打諢的秦老師,忽然見人這麼正經,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原先想好的用來說教的詞一個也蹦噠不出來。
但她好歹當了幾年教師,隨機應變總還是有的。
她臉上自然的露出一個‘朽木也可雕’的讚賞,然後在鬱校長驚奇的眼光波掃射下,十分‘鎮定’的用手拍了拍費佐的肩膀以示鼓勵。
秦老師給予費佐鼓勵的時候走了會兒神,拍第二下的時候手落了個空,她下意識的去看鬱校長的反應,發現人已經轉頭看窗外風景去了,心裏不由舒了口氣。
放下心來的秦老師視線一轉,在看到費佐一臉複雜的神情後,手指抖了兩下。
然後秦老師聽見了鬱校長的笑聲。
聽見這聲笑,秦老師的臉色也同費佐一樣複雜了起來。
她們誠鼎高中的奇葩校長看著無聊的草木靜景哈哈大笑?
秦老師:“……”
尷尬的心情沒地兒說。
費佐:老師拍完空氣後臉色跟顏料盤似的,真好看。
“哈哈哈……”鬱校長還在笑。
費佐瞅了校長一眼,那貨直接把眼淚笑出來了。
他無語望天花板,心裏計較著打精神病院的電話要幾毛錢電話費。
費佐正愣神,聽見笑夠了的鬱校長讓秦老師先回去上課。
秦老師一走,辦公室就只剩鬱柏林和他了。
在傅伯瀚來這所學校當老師之前,費佐就和鬱柏林認識,鬱柏林那會兒剛來誠鼎高中就任,又是個年輕小夥兒,脾氣同費佐一般的胡鬧,拿學校的秩序當做遊戲規則,沒少給教導主任添亂子。
同樣給教導主任添亂的費佐,與鬱柏林在某些方面十分的相像,兩人無形之中達成一種特有的默契,以至於校長鬍鬧完了學生還能接著來。
教導主任為此頭髮都愁掉了一半,一邊愁一邊拿費佐開涮。
費佐好幾次不服,人校長也錯了,為什麼就罰他一個?
在古代天子犯法還和庶民同罪呢。
教導主任對於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只是嘴下留情,少請了幾次家長。
不過即使教導主任如此苦心,費佐也還是沒能想明白,在某一天的夜裏這種不服變成了憤怒。
憤怒的費佐在第二天的早上的課都不上了,直接守在了校長室的門口,等人一來就把拳頭往人臉上揮。
鬱校長本身也是個體弱的,被費佐揮了一拳後直接來了個倒地不起,之後費佐停課反省,校長不知所蹤。
過了一段時間,兩人都回來後,教導主任於校長辦公室看見兩人一臉的惺惺相惜,再往後他倆莫名其妙一見如故成了朋友。
朋友啊……費佐抬眼看鬱柏林。
他問:“四年前我看見的那個流氓,現在還來找你麻煩嗎?”
“流氓?”鬱柏林依著辦公桌交握的手突然鬆開,身子往辦公椅上一靠,他輕笑著說:“你叫他流氓?”
費佐看他樣子不像是介意,挑了挑眉隨意道:“不可以嗎?”
“不,我只是覺得很貼切,”鬱柏林眼角往下,拿出了口袋裏的那副眼鏡框戴上,“你問這個幹什麼?是突然想幫我做什麼了?”
費佐想了想自己那幾兩肉,果斷的搖頭否認。
鬱柏林對此態度寬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兩眼一彎看著費佐神秘兮兮道:“今天有驚喜哦。”
費佐看鬱柏林整張臉上都是高興兩個字,‘不感興趣’那話也沒說出來,但也沒問鬱柏林怎麼個驚喜法。
即使人不問,也沒打擾到鬱柏林的想要說出來的興致。
他喜滋滋的說:“我昨天把傅伯瀚的電話給了秦老師,然後……”
費佐聽見傅伯瀚的名字,想也沒想直接抬腳就準備走。
然後他聽見鬱柏林急忙喊住他。
但是他裝作沒聽見,腳步沒停,等腳都快邁出辦公室的門的時候,費佐聽見鬱校長說:“他等會兒就來了。”
鬱柏林看了看錶說:“還有十分鐘。”
“他來幹嘛?”費佐轉過頭問,“這裏有什麼值得他一公司的總經理特地跑來?”
鬱柏林突然一下就抓住了費佐的心思,他說:“你最近學習狀態不好,秦老師打你家裏去沒人接,於是就……”
他攤手,無奈道:“就來找我,我左右想了想也就傅伯瀚管的住你,所以就把電話給秦老師了。”
“他說他會來?”費佐覺得有些嘲諷,“以什麼關係來?前男友?可拉倒吧。”
他哼了一聲,繼續說:“還有,不是傅伯瀚管的住我,而是我以前樂意聽他的,現在我不樂意了。”
費佐說到最後突然一頓,腳往外一邁,說了句謝謝。
鬱柏林微笑著,他輕輕的說了聲不客氣。
這聲“不客氣”剛落下,鬱柏林收到了費佐發來的微信。
沒什麼有意思的內容,就是一張微信個人名片以及兩句話——我發小,跆拳道黑帶。求保護找他,名頭掛我的就行。
鬱柏林看著名片上的微信名,眉頭一挑。
“熊寶寶求保護?”
“跆拳道黑帶?”
鬱柏林笑了。
“這可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