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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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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誰怕誰呢

    費佐什麼德行,傅伯瀚最清楚不過,嘴皮子都罵人了,他要是再不打住,到時候牛都拉不回來費佐那暴脾氣。

    “起來吧,帶你回去上課。”傅伯瀚見費佐好半晌沒動,嘆了口氣,把掌心給了他,示意費佐拉著他的手起來。

    費佐冷哼了一句,拍開傅伯瀚伸來的手,慢悠悠的穿衣服。

    “李宥丞,老師讓你寫份檢討給他。”

    “知道了知道了,別囉嗦行不行。”

    “我也不想的,可是老師說了讓我監督你。”

    “好好好,我會寫的。”

    …

    雜貨間門外傳來聲音。

    費佐心裏一慌,看著傅伯瀚,眼神詢問他怎麼辦。

    傅伯瀚讓他先穿好衣服。

    費佐手忙腳亂的穿好了衣服,見衣服髒了,“你說吧,怎麼辦。”他指著那片,看著傅伯瀚。

    傅伯瀚無奈一笑,脫下外套讓他穿上。

    門這時開啟了。

    門口那人衝傅伯瀚打了聲招呼,然後進來拿了幾把掃把,目無斜視,直接從費佐身邊經過。

    只是在他身邊經過的時候鼻頭輕輕嗅了嗅,像是嗅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頓足思考了一下,這才轉過頭看了費佐一眼,然後視線在傅伯瀚和費佐之間飄忽不定。

    費佐見他轉過頭看,手心直冒汗。

    他看著那人,尷尬的笑道:“你好啊。”

    那人盯了他許久,說道:“你跟費佑什麼關係?”

    費佐還沒來的及思考就說:“他是我弟弟。”

    “哦,”說完人立刻就走了,走時還回頭看了傅伯瀚一眼,“傅老師,我建議你開啟門讓這裏通通風。”

    傅伯瀚眯眼笑:“多謝同學的提醒。”

    費佐在人走後用腳背踢了踢傅伯瀚,然後裝模作樣十分高冷的走了。

    傅伯瀚搖頭:“看把你慣的。”

    費佐拿著傅伯瀚給批的假條,去校外買了套衣服換上後浪了一圈,然後精神抖擻的回到了學校。

    他回學校的時候剛好遇見傅伯瀚,傅伯瀚勾住他的小拇指說:“校長那我替你解釋了,接下來的檢討你要好好的寫哦,寫不好是要退學的。”

    “退就退,我本來就不想上學,是我媽非逼著我來的,”費佐說,“我真的煩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罵我,我做錯什麼了我。”

    “你沒錯…”傅伯瀚說。

    費佐一臉驚喜的看他,嘿呦,這小子也會哄人了?不錯不錯,果然男人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幾頓就知道哄人了。

    傅伯瀚接著剛纔的話:“…是不可能的。”

    咱說話能不帶大喘氣嗎?費佐橫了他一眼,氣哄哄的走了。

    “又把人氣著了。”傅伯瀚嘆氣,人生不易。

    這邊費佑正收拾課桌,就聽身後有人問:“你有個哥哥?”

    費佑心道誰跟他說的,李宥丞什麼時候關心這些了。

    見費佑不說話,李宥丞又踢了他凳子一腳。

    費佑只好說:“是啊,叫費佐,你今天上午要是早點來就能見著人了。”

    “我見著了,”李宥丞說,“你哥長的還可以。”

    “我哥像我媽,我媽年輕時候也漂亮。”言下之意那都是皮囊,老了都一樣。

    “哦。”李宥丞應道。

    費佑見他不再問,覺著有些沒勁,於是直接把凳子轉過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哥那個事兒媽招你了?”

    李宥丞如是說道:“沒,就是誇一下他長的漂亮。”

    費佑:“切,我還以為怎麼了。”說完,他準備挪凳子回去,就聽李宥丞又問:“他今天早上怎麼了?”

    “在我們教學樓前頭場上鬧了一頓,也不知道他那喇叭哪來的。”費佑想起今早費佐那個傻樣,腦殼疼。

    在高三四班那邊上課的傅伯瀚講課講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噴嚏,惹得費佐笑了好久。

    “因為什麼事?”李宥丞說。

    “不知道哪個二愣子在他凳子上倒了膠水,他找不著人就四處嚷嚷,人沒叫出來,倒是激怒了我們班的一眾熱愛學習的學霸們,”費佑扶額,“我哥那貨肯定得罪什麼人了。”

    李宥丞突然罵道:“傻子。”

    費佑心道罵他傻子還是高估他了呢。

    前頭講課的老師一轉身就看見角落裏聊的正嗨的兩位同學,當即做下決定把他們請了出去。

    為什麼用請,該堂課的宋老師扶了扶眼鏡,解釋道:畢竟兩位家裏都是有背景的,惹不起惹不起。

    費佑目送宋老師回教室,就聽李宥丞感嘆了一句:“宋老師人看著溫柔,說起話來一個兇字都形容不了啊。”

    宋老師要是聽見這句話肯定嚇得一哆嗦。費佑想到此,看著李宥丞一臉複雜。

    我哥最好是沒招惹到他,不然可有他受的。

    李宥丞看費佑總盯著他看,越看神色越複雜,於是問他:“怎麼了?”

    費佑搖頭說沒什麼,可李宥丞明顯是不信的,從那懷疑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不信的。

    “我哥真沒得罪你?”

    “嗯。”李宥丞莫名一笑。

    費佑見他笑,心道我信你個鬼哦,笑的這麼可怕。

    只是想到費佐那慌張的臉覺得有點搞笑的李宥丞:“……”這貨自己腦補了什麼。

    作為費佑的腦補物件的費佐正在課堂上打著瞌睡。

    “費佐——”

    誰叫我?費佐動了動耳朵,管他呢,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起。

    費佐聽著腳步聲,心道老師來了,然後想了想:上一節課是他的傅老師,這一節課是……

    還沒等費佐想完,教鞭就下來了,只是教鞭放的地方有點不對。

    誰家老師會把教學用具放人胳肢窩裏撓癢癢?這不是欠抽是什麼?!

    他立馬抬頭,看是哪個老師這麼混賬,就看到他的傅老師斜站在他的桌前,一臉微笑。

    每次傅伯瀚這麼笑,費佐都怵的慌。

    費佐坐在最後頭,傅伯瀚又站的極其巧妙,這一站擋住了全班同學看費佐的視線。

    但儘管如此,費佐還是不喜歡在光庭大眾的被人這麼帶著惡意的開玩笑,俗話說的好,有仇不報非君子也。

    費佐瞪了傅伯瀚一眼,剛準備起身來個‘大鬧傅老師課堂’,就被傅伯瀚一張笑臉嚇得立馬穩住。

    還有句話說的不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費佐掐了掐自己的腮幫子,振作道:“穩住,我們能贏。”

    說話聲音小歸小,傅伯瀚還是聽見了。

    傅伯瀚笑的更開了:“平常作業不寫就是去打王者了吧?”說著,教學用具咣噹一下撂費佐課桌上,聲音老響。

    班上其他同學忽然感覺背脊哇涼,不由抖兩抖醒醒神。

    唯獨費佐老神在在,全然不懼傅老師那笑嘻嘻的怒火,怎麼說來著,破罐子破摔,誰怕誰呢?

    傅伯瀚看了看手錶,整堂課還剩二十分鐘,他睨了費佐一眼:“下課到辦公室來,我要看你的筆記,重點內容少一個罰抄十遍。”話音剛落,傅老師就用他的大長腿優勢——幾步走上講臺繼續講課。

    費佐看人走上講臺,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的,他還真怕傅老師課都不上了,就在他桌前訓他一節課,想想都要瘋要死求菩薩保佑。

    他支著腦袋看傅伯瀚講課,看了沒多久嘴裏就罵了句神經,然後在傅伯瀚一臉笑眯眯的注視下,開啟了書本做起了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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