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寸頭的回憶
顧子辰把刑偵隊的人都聚集起來,重新開了會議,重新分派了人員。
白菜菜被派帶兩個人去打聽李淳的事,何陽被派帶兩個人去打聽劉勝的事,顧子辰帶了幾個去抓王緒的未婚妻,蘇燁則重新審寸頭。
訊問室裏溫度適宜,燈光很白很亮,寸頭臉色有些發黃,胡茬長出來不少,審訊室裏蘇燁面前的這個男人,本來的短髮變成了亂糟糟的頭髮還散發出一股惡臭,深陷的眼眶顯示他已有幾天沒睡了.起了皮的嘴唇擠出一個悽慘的微笑,原本的紅光滿面早已被面如死灰所取代,面板黯淡無光,彷彿蒙上了一層灰。
“你的同伴死了。”蘇燁說。
“誰?”他寸頭問到。
“和你一起搶劫的兄弟,黃髮的那個,現在在解剖室裏躺著。”以前意氣風發的寸頭低下高昂的頭顱,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指甲深深的先進面板裡,彷彿要摳出血來,這個訊息已經徹底讓這個男人害怕了。
“他怎麼死的。”寸頭問到。
“在酒吧,被人發現,目前還在查呢!”蘇燁說到。
“那王緒呢?”寸頭說到。
蘇燁邊記邊說到:“也死了,不過他的案子快結束了。”
“怎麼你們認識?”蘇燁問到。
“嗯,我是不是該慶幸我在這裏麵。”寸頭輕蔑一笑說。
“你之前說你總感覺有人想殺你,對吧?”蘇燁問到。
“嗯,但是我以為是我想多了。”寸頭說到。
“那你把你們那天晚上的事重新給我說一遍吧。”蘇燁說到。
寸頭皺著眉頭,習慣地把兩隻手的大拇指來回移動,思考著。這時候的他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冷若冰霜,令人生畏,不知如何是好,聚精會神地苦苦回憶著。
“那天晚上我們我們喝了很多酒三個人走在繁華的都市,穿過擁擠的人群,本以為憑這份大家給予的熱鬧,能改變我們糟糕的心情,然而,事實卻是,走的時間久了,路上連行人都快沒有了。”
“我們三之前是初中同學,是前幾個月我們才聚一起的。那天晚上黃毛他失戀了,因為他女朋友和一個大老闆一起了,那天我也很難過,因為我媽生病了,需要一大筆錢,王緒的公司跨了,本來當初就是借的高利貸,他把所有都堵在上面了,結果總是造化弄人。”
“王緒說他很累,在別人面前總是要裝一個老好人,愛媳婦,愛家人,對所有的事都迎合。他說現在高利貸經常向他催債,他說還好給媳婦買了一套房,他五路可走了,他說他想像我們一樣當一個混混,什麼也不要去想。”
“他說他想死了,高利貸的人經常崔他,在他家門前寫了很多難聽的話,還把威脅他說再不還錢,就要了他的命,他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
“那天晚上黃毛說,我們都差錢,我們去搶劫吧,一般警局都不怎麼管的。”
“然後王緒說想試試,當我們找好目標後,王緒慫了,就我和黃毛去,但是由於喝酒了,搶劫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