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隊有30多人，負責全區每年1000多起刑事案件，何陽被派去負責錄入“未知名屍體系統”和“疑似被侵害失蹤人員系統”。

    在第三天上午9點，蘇燁接待了一對報失蹤的老夫妻。

    夫妻倆50來歲，是中學教師，衣著樸素有股書卷氣。倆人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很禮貌但滿臉焦急，厚厚的眼鏡片掩蓋不住倦意。

    “警官，我們的女兒不見了，她兩個晚上沒有回家了。”這個焦急的婆婆說到。

    “慢點說，不急，婆婆，”蘇燁倒了兩杯溫水給這對老夫妻。

    “我們的女兒，張雨，今年26了，下個月就到結婚的日子了。”

    “前天傍晚，女兒一夜未歸。起初我們沒太在意。是一個公司會計，已經和男友訂婚，新房在裝修。”

    這個婆婆看了看蘇燁記的又說到:“直到昨天我過生日，張雨依然沒回家，電話還關機了。給準女婿劉勝打電話，他說兩天前接到趙雨的電話，說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飯，之後就沒見過她。”

    蘇燁停筆，戴著眼鏡溫柔的問道:“那你們有趙雨的照片嗎？”

    老爺子拿出錢包，手抖了半天沒有拿出來。婆婆立馬搶了過來說:“我來拿，你怎麼什麼事都辦不了。”

    婆婆從包裡取出來一張照片遞給蘇燁說:“看，這個就是我的女兒。”

    蘇燁看著這上面是一個大眼睛、橢圓臉、穿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倚靠在櫻花樹下。

    蘇燁愣住了，她一時思考不出怎麼安撫老夫妻，路過的何陽看見了這照片，說:“這個人怎麼那麼熟悉。”

    老夫妻雙雙看向了何陽，何陽奇怪的看著他們說到:“怎麼了，這個我有印象，特別像我們發現一具女屍，還沒確認身份呢。”

    這個婆婆說到:“警官，那屍體現在在哪？”

    蘇燁揪了何陽一下，何陽悄悄說:“這也沒辦法了，我已經說出來了呀！”

    蘇燁說:“要是他們看見屍體接受不了，怎麼辦？”

    何陽用手撓了頭髮說:“你別老是這樣想，反正他們遲早都要面對的。”

    “我先帶他們去解剖室辨認吧。”何陽說。

    在去解剖室的路上，何陽想分散這對老夫妻的注意力，他說:“老爺子，你是幹嘛的？”

    “我現在退休了，以前是教師。”老爺子有氣無力的答著話。

    見這般的老爺子，何陽也不好意思勉強聊下去了。這幾分鐘的路程，在這對老夫妻的感覺來，就像走了幾個小時，腳步埋的特別沉重，害怕那個女屍真的是自己的女兒。

    到了解剖室，何陽對法醫說:“那個公園發現的女屍呢？有人來認。”

    法醫開啟了屍體的櫃子，拉出來冰凍的屍體。

    老夫妻比何陽想象地要鎮定，沒有嚎啕大哭或暈過去，只是變得沉默。這對老夫妻抓緊對方的手，額頭上的青筋特明顯了。

    何陽和法醫都能感受到這對老夫妻在壓抑著難受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