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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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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開始練劍

    清晨,天還未矇矇亮。

    汶夕起了一個大早,喝了一碗粥,就急匆匆出門。

    走到一條叫鹿鳴巷的街尾,這是小鎮東南方向的的入口,立著一大塊牌坊,上面刻著寧靜致遠四字。

    言念靜給取名的靜字就出自這裏,未嘗沒有希望女兒能走得更遠之意。

    言家就坐落在這裏,門前兩個大燈籠高掛,大有書香門第之風。順著邊上的老樹,汶夕順溜地爬了上去。

    此時言家一陣忙碌,今早自己女兒要及時笄禮,時辰不能半點馬虎。

    言家中門大開,地面鋪了一層紅毯,汶夕在樹上可以更好地看清視野。

    正當汶夕焦急等待的時候,只見言念靜緩緩地從內屋走出來,汶夕看得有點呆了,今天言念靜身穿一身淡紅色宮裝,宮裝裙子的袖口上繡著白色的梅花,以往的長髮綰成了一個髻,流露間透露出一股別樣的風情。

    大廳前正中間坐著女賓是趙夫子的夫人,趙夫子作為鎮上授課先生,請其夫人來為言念靜作為女賓最是合理不過了。

    “一施禮,恩父母。”趙夫人朗聲道。

    言念靜面朝父母兩人,兩手握拳,位於小腹中間,右手放上,雙膝微屈,身形也跟著微伏身,然後起身。

    行的是萬福禮。

    “二施禮,恩授賓。”言念靜面朝趙夫人又行了一禮。

    “三施禮,恩天地。”言念靜轉向門口,正準備行禮,愕然地看到汶夕正在書上看向這裏,呆了一會兒,還好反應及時,朝門口行了一禮。

    “恩禮畢,上頭禮。”

    言念靜朝汶夕吐了吐舌頭,俏皮一小。轉身走到趙夫人身前,屈膝跪地,頭也緩緩置於地面。

    趙夫子起身,開啟盒子,取出一根髮簪,走到言念靜面前,扶起言念靜的上身,鄭重地為其簪上發笄,然後將她扶起,高喊一聲:“禮畢!”

    眾人欣慰一笑。

    趙老太見此,推脫了言家的禮儀宴請,笑著離去。

    言母見女兒已是成人,拉著女兒走進內屋,準備告誡一方話。

    言念靜笑著答應,半推著母親先走。

    轉身看向汶夕,笑吟吟地朝他施了一個萬福,汶夕見此也回了一個抱拳禮。

    天矇矇亮,兩小青梅,相顧而笑。

    “喂,小子,一大早就爬這麼高窺探別人家,難不成裡面有心上人不成?”樹下悠然傳來聲響,可把汶夕好一陣驚嚇。回過神來,被戳破了心事,頓時紅了臉。惱怒地看向樹下,只見一位白衣男子正在看著向牌坊。

    汶夕跳下大樹,好奇地打量眼前的男子,這明顯不屬於本地人。

    公子光率先介紹自己,微笑道:“你好,我是新來的授課先生。”

    汶夕想起趙老頭要休課事情,反問道:“怎麼,先生除了授課,還有替人看家的義務?”

    “碰見經過而已,不過我很好奇你這麼早為何在樹上。”公子光解釋道,眼中帶著狡黠。

    “我喜歡,”汶夕轉頭就走。

    “哦?那我敲門去說說,似乎剛纔有個傻小子,對著裡面笑呵呵。”

    “你!”汶夕感覺這新來的教書先生有點無恥。

    “我不說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公子光賣了一個關子。

    “什麼條件?”汶夕還是妥協了。

    公子光指了指牌坊道:“能告訴我這牌匾的來歷不?”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的,”汶夕想了想道:“聽說以前小鎮山洪暴發,鎮裡被淹沒大半,有一對夫妻來此幫助鎮民,填水壩修河堤,終於把山洪制止住了。小鎮爲了感謝他們,立了這塊牌坊。”

    “可知那對夫妻姓名?”公子光有點急迫問道。

    汶夕白了一眼,話還沒說完呢。繼續道:“好像男的叫致遠,女的叫寧靜。”

    果然!公子光頓時明白。

    汶夕看了一眼男子,說道:“我可以走了吧?”

    公子光點了點頭。

    “不許說!”怕男子要反悔,汶夕急忙走開。

    公子光摩挲著牌坊石柱,看著四字,大笑一聲:“能站在國門,說出舉國無一是男兒,這般豪邁的氣語,名字盡是這般秀氣。”

    ……

    回到家,汶非已經煮了一大鍋番薯粥,可把汶夕吃撐得。

    汶非笑眯眯說道:“多吃點,待會楮莊來了,開始學劍,你可別叫肚子餓。”

    汶夕白了一眼,“還吃?都可以餵豬了!”

    汶非搖了搖頭,“其實,我打心裏是不同意你練劍的,但你有念想,作為爺爺的當然支援。”

    汶夕又扒了一口稀飯,“即使掌握書椿居又如何?終究還是身外之物,不然當年北燕你也不會那麼狼狽。”

    “小汶夕,吃飽飯沒?”

    院外響起了季楮莊的聲音。

    “來了”汶夕匆匆又扒了幾口,走出房門。

    “接著”,季楮莊扔了汶夕一把木劍。

    汶夕借過劍,愛不釋手打量著。

    “看什麼呢,以後有了真劍是不是要當媳婦一樣一起睡覺?”

    “那當然,這可是我入江湖的第一把劍”

    季楮莊氣笑了。

    “汶老爺子,勞煩點上一炷香。”

    不一會兒,一炷點燃的香被搬到了院門口。

    季楮莊一揮手道:“左手把木劍拿穩了,先單臂平穩木劍一炷香時間,不許傾斜。”

    汶夕傻眼了,“啊?難道不是教我劍法麼?”

    季楮莊給自己搬了一張椅子,管自己坐上。

    “聽我的就對了,不然再加一炷香!”

    汶夕只好聽話將單臂舉起木劍,筆直站著,一絲不動。

    別看木劍輕,但時間久了也受不了。

    香為燒到一半,汶夕手臂已經顫巍巍了。

    “別動,再動就加一炷香。”

    汶夕又咬牙堅持。

    等到香燒完,汶夕已經渾身麻痺。

    這時,季楮莊又道:“換隻手,繼續一炷香。”

    於是,一個上午,汶夕雙手就在來回提劍中渡過。

    等到下午,季楮莊又讓汶夕單腳獨立提劍。

    這可把汶夕苦的呀,心裏罵娘,但不敢說出口。

    季楮莊只是在汶夕要傾斜的時候,手屈一指,一陣疼痛又把汶夕扳回正姿。

    下午還沒撐過幾炷香,汶夕終於暈厥倒地,季楮莊這才作罷,可把在一旁的汶非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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